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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完小妹之后,面对着无边的夜色徐清河有些后悔了。 他不太习惯睡这么软的床,软绵绵的,如同睡在云里,整个身体都在往下陷。 更别提被子上带着淡淡的馨香,充斥着鼻息,不声不响地,几乎渗入呼吸和周身血液里。 这样的香味应该是一种花香,不是肥皂能洗出来的味道,而是女孩身上的香味,偶尔离得近时他曾闻到过。 他感觉浑身不自在,有种说不出的燥意在四肢百骸里快速流窜着,闭上眼睛许久都没有睡意。 为了摆脱这种燥热,徐清河只能在心里默默背草药集。 背着背着,渐渐感觉到疲惫,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醒’过来了,发现自己回到城里的家里。 二弟小妹都不在,只有他一个人。 家里的大门上还留有泛黄的封条。 他心里酸涩不已,伸手撕掉封条,缓缓推开门。 他不敢往里走,目光落在地面上,不敢抬眼,怕看到墙壁上残留着刺目的血色。 然而,纵然刻意避退着,还是看到了两边的药田里荒芜一片,忍不住红了眼眶。 当初带着弟弟meimei狼狈逃窜时,父亲对他说不要再回来了,就算有朝一日局势变化,也别再回来。 他当时想着一定要回来,风风光光地回来,要为徐家平反,要为父亲报仇,哪怕这一生自己做不到还有弟弟,弟弟做不到他们还有下一代。 然而,回到‘家里’他突然明白了父亲的话。 是的,不该回来的。 此刻的他不敢回忆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惨痛的往事,没有勇气直面现在的物是人非,只要多看一眼,内心深处就像有把刀子在里面磨,钝痛不已,一生都无法释怀。 但他还是一步步走着,步伐缓慢得像个步履蹒跚的老人。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花香。 是桃花香? 不对,桃花似乎不是这种香味。 他循着花香看过去,便看到三棵高大的桃树。 桃花烂漫,粉白美丽,在枝头竞相绽放,相互簇拥堆叠着,几乎压弯了花枝。 桃花树下放着一把摇椅,摇椅里躺着个有些眼熟的身量娇小的女孩。 女孩看不清面容,懒洋洋地窝在摇椅里,手里捧着一本书。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放下书,冲他招了招手,看不清的模糊面容应该是带着笑意,明媚灿烂,朝气蓬勃,可以涤荡他心里积年的尘埃。 徐清河喉咙莫名发紧,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他的步伐比之前快了不少,很快便走到女孩跟前。 离得近了,还是没看到女孩长什么样子,但是闻到那股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 原来刚才闻到香味不是来自桃树,而是她身上的香味。 他觉得有些失礼,脚下连连后退,试图远离那股香味。 这时,突然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与他相反,脚步飞快,毫不犹豫地走到女孩跟前俯身将人罩住。 “…唔……嗯……” 娇软甜糯的低哼声夹杂着唇舌相缠时发出的啧啧的搅水声传入耳中,徐清河心跳一滞,身体僵直,近乎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塑。 不远处的两人似乎看不到他,抱成一团,身体交叠在一起,亲密无间,如干柴遇上烈火,一触即燃。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立马转身离开,可双脚就像被浇水粘住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 年轻男女丝毫没有羞耻心,快速剥离了彼此身上的衣服,纤长的玉臂勾住男人的脖子,麦色的肌肤越发衬得女孩粉白无暇,就像那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干涩的渴意和燥热从心里滋生,迅速蔓延,席卷至周身。 白皙匀称的双腿被抬起架在劲瘦的腰间,腿间朦胧一片,看不清是什么样子,只看到赤红粗大的yinjing在里面快速抽送,一次比一次深,插得女孩身体不住地轻颤,汁水四溢。 粉白莹润的皮肤很快泛上了情动的潮红,比之枝头怒放的桃花还要美丽,只是她的脸和身子大半被挡住,有些可惜不能看到此刻的情态。 正惋惜之时,却见男人将赤裸的女孩抱了起,向着自己的方向一步步走来。 徐清河呼吸灼热,心如擂鼓,砰砰直跳,几乎要越出胸腔。 垂在身侧的双手一寸寸攥紧,竭尽了全力才克制住没有伸手去拥抱男人怀里如同蜜桃成精的女孩。 一步,一步,又一步…… 越来越近,近到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淡淡的花香。 随着距离欺近,香味仿佛越来越浓郁,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刺鼻不适,反而格外勾人心弦,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个趴在她身上亲昵地嗅着香味的男人该有多幸福呀,他心里暗暗欣羡着。 这时,三人正好并肩,快要错身而过的那一刻,那张模糊得仿佛蒙上一层雾气的脸陡然变得清晰起来。 女孩歪倒在男人肩头,小脸潮红,一双翦水秋瞳含着盈盈水光,朦胧而涣散…… …… 这一晚姜瑶睡得不太舒服。 徐清河的床对她来说有些硬了,木质床板上只铺了一层床褥,床单也不是偏绵软的细棉布做的。 她习惯睡软床,入秋之后她让徐清晨挑了一担稻草回来晒干铺在床上,厚厚一层,足够抵挡木板床的硬。再在上面铺上一块竹席,最后铺了两层床褥,这才使得现在睡的床跟穿越之前的床一半舒服。 而且因为怕老鼠她蒙在被窝里蒙出一头汗,又热又闷,整个晚上翻来覆去,就像一只亟待破茧的蝴蝶。 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听到咯咯咯的鸡鸣声,姜瑶烦躁地在心里嗷了一声。 等二哥回来了,就宰了这只不长眼的大公鸡炖汤喝。 等明年开春再买一只回来养着,省得鸡养得太老了,炖汤都嫌rou硬。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吃鸡丝面。 不过这年头难吃上,因为好吃的鸡丝面要用优质鸡腿rou,现在国外养殖的rou鸡还没传入国内,也没有专门调配的鸡饲料将家养的鸡迅速喂肥喂大,家养的鸡多是吃些红薯丝玉米粒菜叶子和它们自己找的虫子,油水不多,月份差不多的鸡的鸡腿也没有rou鸡那么大,差不多大的有点老了,只适合炖汤喝。 她又觉得这是一个商机,等考上大学条件允许去国外留学,试着看看能不能弄一批rou鸡rou鸭回来,到时候还能承包泉水村的土地办一个大点的养殖场,国内经济发展起来后各种餐馆饭店都会办起来,民以食为天,进口的rou鸡rou鸭肯定不愁销路。 姜瑶越想越精神,残留的那点睡意彻底消散,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着镜子,不由腹诽:大哥看着拾掇得干干净净,没想到私下里过得挺糙的,连面镜子也没有。 不过这正好说明颜值够硬,就算套个麻袋也帅得要命,用不着对着镜子精心装扮。 没有镜子可照,发绳留在自己屋里,姜瑶拿着木梳随意地梳了几下头,将睡得有些凌乱打结地长发梳顺。 打开草编的帘子,看到男人背对着她蹲在水缸边不知道在洗什么东西,心里疑惑不已。 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怕虫子爬都洗干净晾好了,天还没完全亮堂大哥就爬起来洗的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好奇之下姜瑶轻轻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快到跟前时她看到盆里浸泡着的是自己昨天换的蓝绿格纹床单。 “大哥,我的床单没换多久,你怎么把它洗了?你要是闲得心里发慌应该把老鼠爬过的被套洗了,洗什么床单呀!” 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徐清河手下的动作猛地一顿,心跳砰砰加速。 泡在水里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床单,由于极少有过这样的紧张和慌乱,连呼吸都屏住了。 直到感觉到有些窒闷,他才回过神来。 “……我睡过,不好让你睡,”徐清河嗓音微哑,没有扭头与之对视,而是垂下眼帘怕她走到面前窥探到自己的尴尬和郝然:“我忘了被套,你去拿来吧!” 姜瑶没有动,双手环胸。 虽然男女有别,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他们是兄妹,只是在对方的床上睡一觉有必要把床单洗一遍? “这有什么,你身上不脏不臭,只是睡了一个晚上,我不介意的。” 对话间,徐清河已经尽量调整纷乱的心绪恢复如常。 可是只要想到她在自己身后就忍不住绷直后背,搓洗的动作有些僵硬,整个人如同机械构成一般。 “还是洗干净比较好。”他依旧低声说。 姜瑶眉头微皱:“那我睡了你的床,是不是也要给你洗床单呀?” “不用。” 不想继续纠结在床单一事上,徐清河试图转移话题:“小妹,你怎么起这么早?” 姜瑶扁扁嘴,有些不满地小声嘟囔:“你的床太硬了,就像睡在木板上一样,膈得我全身骨头不舒服。” “那今晚换过来吧!” “换吧!大哥,要不要去弄些稻草回来铺床,省得你睡着不舒服。” 听到她的声音,徐清河连忙从思绪中回神,微垂的眼睫转而变成紧闭,乌黑浓密的眉毛紧皱,神色间透着明显的挣扎。 “不用了,我习惯睡硬床,睡硬床对腰好。” 年纪轻轻就开始养生了,姜瑶很是佩服,换成她就算对身体再好也不要睡硬邦邦的床。 她又想到之前睡过徐清晨的床,也是只铺了一层床垫。 跟他做完后腰酸背痛得厉害,说不定就有床不舒服的原因。 “那我先去梳洗,待会还要做早饭,你洗完床单记得帮我把屋里的老鼠洞堵上,免得再有老鼠爬进来,今天有时间去给我打听一下哪家有猫,长相不挑了,能抓老鼠就行。” 等吃完饭,换好床单还能睡个回笼觉。 见她要去做早饭了,徐清河微微松了口气,低嗯了声。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床单清洗干净晾好,回到屋里关好门,拉紧草帘,这才将有些濡湿的裤子换下来,丢进盆里。 本来早该把裤子换下来的,但昨晚睡在女孩房间里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忍耐着先把床单处理好。 徐清河换好裤子后,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修长的手指摁着有些因发胀的大阳xue。 …… 现在的大哥属于有点意动,但努力克制,做梦都不敢梦自己,所以只梦到印象最深的二哥和小妹,过于含蓄的春梦我就不标微h了。 小妹的事业线不是办养殖场哦,她现在属于想到什么是什么,反正想象不用成本。 这几天Po最近不好登还是我们宿舍的网不好,好久登不上去,烦躁敲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