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了鲸枭是存在的/曾经偶遇的家伙却最终成为了没见过面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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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种这样呢达达利亚? 已经坐在晨曦酒庄大厅的壁炉前的旅行者奇怪地眨眨眼,看向了一旁的派蒙。 然后荧上手把她扒拉开,看向了她身后挡着的达达利亚。 明明是至冬的执行官…… 结果却意外地在蒙德玩得很开心。 先是风神巴巴托斯带人翻城墙。 结果走到一半就被骑士团的人当做危险分子追了一路——不,就是危险分子也说不定…… 然后被温迪拉着一路跑到了野外——意外地在河边散步的时候遇到了迪卢克。 迪卢克老爷居然也没对「公子」动手……?还把他们全请到晨曦酒庄喝酒—— 好奇怪的一天…… 旅行者端着手里的蒲公英酒,却盯着「公子」出神,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连他疑惑地看了过来都没注意到。 “伙伴!” “……嗯?!啊!怎、怎么了?!” 恍然回过神来的旅行者刚一抬眼,达达利亚那张带着少年气的脸就在眼前,凑的极近。近到,几乎只要她一抬头就能亲上的地步。 十一席定定地注视了她几秒,缓慢地露出一个亲昵的笑容。 咚咚,咚咚,咚咚。 荧听到了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 “怎么啦……” 旅行者变软的语气莫名地让「公子」想起了河边遇到的水系史莱姆。 很柔软很温和,但其实也很有杀伤力。 达达利亚顺势坐下来,端起杯子凑前,碰了碰荧手里的酒杯,然后抬手自己喝掉。 “达达利亚……别喝那么多酒。你昨天也喝酒了……会头痛的。” 下意识劝慰的旅行者连那双金色的眼睛也是柔软的。 明明昨天也在和达达利亚一起喝酒、今天也在和达达利亚一起喝酒的酒神巴巴托斯的动作顿了一下,又开始感到了和昨天一样的不适感。 他们两个简直、简直……就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样。 ……他果然不应该呆在这里。 不过现在倒也还好——主要是不止他一个人在这里,还有个暗夜英雄迪卢克呢。 轻松了很多的吟游诗人甚至还有心情去调侃几句。 “迪卢克老爷——不是守护蒙德的暗夜英雄吗?怎么不对可疑的至冬人士下手啊。” 派蒙“嗯?”了一声,荧也慢半拍地抬起头来,看向了迪卢克。 达达利亚抬头看了他一眼,很故意地大声“嘁”了一声。 温迪很幼稚地又“嘁”了回去。这倒是换来执行官一个带着点震惊的犹豫眼神。 ……他不会真变蠢了吧……不对不对,巴巴托斯本来就这样……没错没错…… 「公子」急忙喝了几口酒压惊。 旅行者倒是觉得他们两个好像都变蠢了。 迪卢克也没想到最后温迪会提起这件事来,转头先看向了达达利亚,然后才看向温迪。 “连蒙德的神明都帮着他,”迪卢克顿了顿,“我只不过是风神的追随者罢了。” “……诶嘿?” 歪了脑袋的巴巴托斯眨眨眼睛。派蒙倒是在空中跺了跺脚。 “迪卢克老爷,你和「公子」认识吗?” 他们先前遇上时,迪卢克的对达达利亚的态度可是十分的……耐人寻味。 “……” 迪卢克沉默了。——不过荧的视线本来就不在他身上。 她一直盯着的还是达达利亚。 被cue的「公子」这才恍然抬了头,然后对上了旅行者的眼睛。 “……伙伴,不用这么看着我吧……为什么一副我会跑掉的表情啊……” 达达利亚不明所以。 “你以前认识迪卢克老爷吗,达达利亚?” 至冬的十一席挑了挑眉,也没什么要隐瞒的意思。 “啊,好久之前的事了呢。……” 努力回想的执行官摸摸下巴。 “……好像是我之前去璃月钓鱼遇到的?……啊,想起来了!他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委委屈屈达达利鸭。 ……你还真是喜欢钓鱼啊。 确实是在璃月一处悬崖底下遇到在钓鱼的执行官的迪卢克一直以为这只是「公子」的说辞……毕竟后来他和他打架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情绪十分高涨。……他钓鱼的时候眼睛又没放光。 “然后后来我和他打了一架。” 接着说的达达利亚完全没有察觉身边人在想什么。 “打赢了吗?” 顺嘴问了一句的荧看看迪卢克,又看看达达利亚。 “嗯……伙伴,那个时候本来就是雷雨天……打着打着雷就劈过来了……就没打了。” “这样啊……那还真是——诶?雷雨天你去钓鱼?” 突然捕捉到什么不得了东西的旅行者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敢的啊达达利亚!不是答应过我雷雨天不要随便出门的吗!” 曾经还真在雷雨天捡到过去钓鱼结果被雷劈了然后在自己家门口躺尸的达达利亚的旅行者kuang地一下,敲在「公子」头上。 “伙伴……” 委委屈屈。 “……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难道就是你雷雨天去钓鱼的理由?迪卢克老爷那个时候也不认识我,他怎么没去钓鱼?” “迪、迪卢克他、他就在我旁边……他那个时候去打史莱姆玩了……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嘛……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我我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至冬的执行官认错的态度十分良好,但其实还是死活不改。 ……那种不适感更强了…… 巴巴托斯看着暴怒到口不择言的旅行者,不敢出声。他偷偷看了看另一边手都不知道放哪的迪卢克,成功地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带着相同的小心翼翼。 …… “……别生气……我可以用「女士」发誓——” “闭嘴!” 紧急刹车的达达利亚抬手,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上的动作,然后真的很乖地在旁边坐着,狐狸尾巴都不甩了。 ……简直好像被驯服了的狐狸一样。 ……好乖啊。 在场的其他两个人脑海里一闪而过几句话。 红发红眼的暗夜英雄看着那个蔫儿到橘色头发都没有了色泽的小狐狸,又想起了他刚刚提起的、几年前的那次见面。 那时的「公子」才刚刚成为「公子」不久,甚至还没有成年,面容稚嫩又青涩,偏偏打架真的很厉害—— 不过他那个时候会主动去找达达利亚,主要还是因为在他身上察觉到了邪眼的气息。 ……不过在后来的战斗中完全没有用呢。 达达利亚只钟情于最直接的最果断的搏斗。 之后几年一直有在默默注意他的迪卢克想了想收集到的不多的关于十一席的资料。 ……不过其实那不是第一次见面。但达达利亚好像根本不记得了。 少年时四年外出游历,他自然也去过至冬。——在极东之国,他遇到了当时还不是达达利亚的达达利亚。 橘色头发的少年沉默着往他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双无光的眼睛锐利得就像他手里紧握的剑。但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外人的存在,只是专心致志地清理跑到山下来的丘丘人和深渊法师。 他攻击时的姿态优雅灵动,如同一缕清风。解决战斗也很轻松,甚至脸上还是一副觉得这些没什么意思的无趣表情。 他很强。 这让当时也还没成年的迪卢克老爷心情有点复杂。 那时的达达利亚没有管他,自顾自地离开了。 之后是第二次——大晚上意外跑到山上去的夜枭偶然遇到了还在清理深渊法师的达达利亚。然后他看着达达利亚跑去钓鱼。 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见面的。 ……然后就是达达利亚叫他闭嘴。 “你把我的鱼赶走了。” 专心致志的达达利亚好像不怎么觉得冷。 “快点离开这里吧,外来者。……至冬马上要变天了。你呆在这里毫无意义。” 总感觉他这句好像话里有话的迪卢克最后还是走了。 ……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在游历七国后,他又去了一次至冬。 但那时是为了调查邪眼,也就无心再去寻找他。 迪卢克回到了蒙德之后,也只是会偶尔想起这件事,带着点遗憾,但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那个时候「愚人众」已经入驻了蒙德。 ——至冬确实好像变天了。 「愚人众」的行为开始变得奇怪,要守护蒙德的卢姥爷自然没有时间再去想当初那个至冬的少年。——可能也成为「愚人众」的一员了吧。 迪卢克在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还有点逃避。毕竟也算是年少时美好的相遇—— 然后才是那次在雷雨天和他在河边打架差点被雷劈。 非要说的话,达达利亚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长高了不少。所以在迪卢克因为熟悉的邪眼气息过去看看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过达达利亚完全不记得这回事。 也只是打完架之后,他才知道了他叫达达利亚。这个少年时偶然见过的家伙还成为了自己的敌人,甚至还是「愚人众」执行官的一员——不过他记得,当时明明十一席缺席了「愚人众」所有针对他的行动啊…… 后来他去情报组织又把所能找到的全部资料翻了出来再看一遍,那上面说十一席是个不喜欢和其他执行官待在一起的家伙,是「愚人众」里“最纯粹的战士”,只听从冰之女皇的命令,而没有命令的大部分时间好像都在忙自己的事,完全不掺和「愚人众」其他执行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当时还对此嗤之以鼻。 不过如果是达达利亚的话…… 那倒还真是可以理解了。 不过第二天「公子」就走了,好像是「愚人众」有什么任务吧,不记得了。 啧,有点不爽了。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记了人家这么多年,结果人家不仅根本不记得自己,还成为了自己的敌人。酒庄主人侧头,默默凝视了一会儿十一席的侧脸。敏锐的达达利亚稍微往他这儿飘了半个眼神过来,然后又移开了,依旧注视着他眼前的旅行者。 ……更不爽了,怎么回事。 对他就是那么高冷的一只狐狸,对旅行者倒是……这么双标吗达达利亚? 烈焰一般的「正义人」敲了敲桌子,暗自沉思着。 达达利亚突然察觉到了一股冷意,爬上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