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298菀菀类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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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距离忽然靠近,唐宛有些发懵。听见他的话,脑子更是一时宕机,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可以请你吃个饭吗?” 她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子,“为了表达我的感谢。” 女人的目光几度划过他的脸。男人眼中的笑意更深,看了一眼她手中干瘪的钱袋,里面有多少银子,是他刚刚亲自拾起的,可是一清二楚。 欣然应允,“好啊。”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寻了厅中一处安静的地方。她并没有去包厢,他也没有在意。桌凳上还有灰尘,他站在桌旁看了一眼,女人似乎察觉到,笑了笑,拿出手帕擦干净。又擦了擦自己的。 空气中飘起淡淡的灰尘,女人轻轻皱起眉头,很快就神色如常,坐下来唤小二点餐。 她似乎没有出过远门,对这里的菜品也并不熟悉,问了他的喜好,轻轻皱着眉头,凭着名字点了几菜一汤。 笑了笑,语气故作熟稔,“不好意思,只能请你吃这些。不过,听说这里的清蒸鱼很不错,很是鲜美可口。” 不知为何,唐宛忽然想起之前在皇觉寺,晋阳说过的话,某个地方的青蒸鱼很是好吃,等他忙完那段时间就带她过去试试。后面也没听他提起,许是忘了。又许是男人床上说的话本就不算话,如此大费周章带一个女人去吃鱼,本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就这样说道。 男人眼中的笑意深了深,“那我可要试试了。” 待菜上齐之后,唐宛首当其冲夹了一筷子的鱼,脸上的表情几番变幻。忙拦住了他准备伸筷子的手。 女人的手轻轻贴在他的手背上,是温润的触感。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女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脸上带着微微的窘迫,说道, “别吃……这个鱼rou不是很新鲜,腥味没有除掉,鱼汤里都带着一股腥味。” 他笑了笑,一脸怎会如此的遗憾表情。 女人眼神一晃,给自己找台阶下,“看来同我说这话的人是个骗子,一点儿也不可信。许是要捉弄我,看我的笑话。” 他也很给面子,“是啊。” 其他几道菜倒是中规中矩,勉强能入口。女人倒是很好的胃口,大半的饭菜入了她的肚子。 男人只动了几筷子,唐宛问道,“不合胃口?” “没有,很好吃。” 女人看了他只动了几筷子的饭菜,又看了一眼他身上华贵的穿着,这也是成年人之间的默契了。笑着转移话题。 今天的女人很是善谈,寻找了一些话题,江南海北,两人就在楼下这个餐桌上聊了许多。 男人几度被逗笑。笑起来眼睛微微弯起来,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笑时,是温柔内敛的,笑的时候眼尾是扇形的,给人一种很专注深情的感觉,仿佛会无线包容你一般。 与脑海中的一张面容慢慢重合起来,以至于叫她一时恍了神。 298 互换了名字,两人都很放松,男人眼底也有了一丝真心实意的笑意。 唐宛起身去付钱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支付不起饭钱,连一道难吃的清蒸鱼都付不起。之前看这里的话本子都是随便丢几个铜板,看来话本子误人,还严重脱离现实,差点让她闹出笑话来。 好在她楼上的包袱里还有银子,还不至于付不起饭钱。等她向老板解释,想要上楼拿钱的时候,不知道是身上形似小厮的衣服,还是她看着就不像是能负担的起饭钱的人,很怕她跑路一般,一旁的小二很是警惕地看着她,身子也似有若无的挡在一旁。 她很是无奈,李彻很是手快的帮她付了银子。剩下的钱也没让结算。 李彻看着就很有钱,大概是哪家的富贵公子,自然是不会在意钱财这些身外之物的。 唐宛也不知怎么想的,叫老板结算清楚,将剩下的钱还给了李彻。 男人笑得很是温雅,接过了钱。 唐宛解释,“原本就是我请你,结果还劳你破费……” 原想说下次我请你,突然觉得这话越说越像是生硬的客套话。 李彻话接的及时,“下次你请回来便是。” 唐宛笑着应是。心道,不愧是富贵人家,待人接物也是极好的。看着这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又有些恍惚起来。性格大相径庭,笑起来也是不一样的,却给人一种莫名的相似感。这样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奇妙的同时,心中不免划过一丝酸涩。 是回不去了。机缘巧合之后又叫她撞见属于那里的一张面孔,几乎一模一样。心中又是一惊,这是第二次感慨了,怎会有人长得如此相像。 李彻见她又对着自己的脸恍惚起来,眼中不免幽深几分。 这时有人进来。 唐宛偏头看一眼,见是刘向。刚刚她同李彻说自己有个兄长,这时见刘向回来,生怕他不配合自己,叫男人知道自己骗了他,匆匆同他告别,就扯过刘向的袖子上了楼。 直到走到背面,楼下看不到这边的身影。 刘向冷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斜着眼睛看她,“这般急匆匆拉着我,可是怕我发现,不过出个门的功夫,就寻了个情郎,好叫那人发现。” 唐宛敏锐察觉到什么,心道,他果真是晋察的人。这人也太过谨慎,前几次问他,都不肯正面回答。 想起自己的逃跑之路,不免心中茫茫。满打满算,她与刘向相处不过半日,对他的性格秉性不甚了解,却也只他是极为谨慎之人,想要从他手中逃脱,只怕不易,还需好好筹谋一番。 既然是晋察的手下,那性命是暂时无虞的。晋察这人,若真是恼羞成怒,想要取她性命,也必定会事先羞辱她一番,再亲自取她性命,绝不会拱手于人,叫手下无声无息了解了她。 再者,若刘向真的要取她性命,也不会冒着风险,将她乔装打扮带出城去。在城内打杀了她不是更妙? 这样一想,刚刚还因逃跑艰难而低落的心情,又稍稍回升一些。却也没有办法给他好脸色。此时见他误会,也不辩解,只顺着他的话含糊几句,往前走。男人的脸色果然更冷。她也不管。 楼道里只有零星几人,眼看着就要到房门口,身子猛然一轻,又是一重,房门重重关上,她被压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