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谦谦,疼/通风报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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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江承谦怎么走出那栋大厦的,他打了个电话给专门治疗他的医生,只问了一句话:“怎么才能杀了他?” “人格灭不掉,上次的报告结果出来了,你目前还有几个ep隐藏着,如果最近有什么特殊情况及时联系。” 江承谦坐在车里觉得十分可笑,“他突然不受控的出来了算特殊情况吗?而且还把我关起来,甚至想让我消失,你不是说人格杀不死吗!” 的士司机被他吓得方向盘都握不住了,什么关起来,什么杀不死,这人上车就打电话,也没说自己要去哪,司机只能顺着路慢慢往前开。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后座的人情绪稳定了下来,挂电话后就正常说道:“麻烦去A大附属医院。” 傅珍在办公室里哭了一下午,握着手机在群里一边哭一边骂,最后还是魏婉霖从家里带了衣服把她接走。 “不争气的,他找你你就见?!” 女人心疼的看着傅珍,前襟被撕到了小腹,胸前的雪白上指痕明显,眼睛又红又肿,鼻头仿佛都哭的大了一圈。 “cao!报警,老娘就不信了。” 傅珍掉着眼泪摇头,想说话却止不住的抽,她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可性子还是软的,不然也不会毕业了在社会上被欺负那么惨。 “呼,跟你哥说,你不说我去说。” “我,我哥,他在和他,江家谈生意。”傅珍抽噎着,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一想到江承谦就又气又恨又委屈。 魏婉霖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傅珍的脑袋,“再谈生意连meimei都不要了?!不行就跟你爸说,有小老婆了还能就不要女儿了?” 说完这句,傅珍垂着脑袋哭的更凶了,魏婉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哄道:“乖乖乖,不哭了,他们不要你我要,我们要。” 晚上群里的几个女人趁傅珍睡着,坐在客厅开会,商量半天,还是准备把那个姓江的挖出来打一顿才解气。 “他的几个室友我都加上好友了,别急,我去打听打听他到底什么人。” “江家最近不是在竞标吗,谁有本事动动手啊。” “傅珍的哥有本事,谁去联系。” “……” 江承谦没有朋友,甚至这几个室友只是去年入学刚认识的而已,除了在宿舍,江承谦一向独来独往,只知道家里应该很有钱。 而这也是他不对劲的地方,哪个正常人会没有朋友呢? “傅珍真是脑子被狗啃了,和这么个玩意儿搞在一起。” 几个姐们无一不同意,可还能怎么说,江承谦并没有来上学,还是其中一个叫卫昀的室友偷了辅导员的资料,告诉她们几个江家的地址。 江承谦非常积极的接受治疗,心理医生一直觉得控制不住的很大原因是anp人格不愿意积极参与。 早出晚归雷打不动,回家除了睡觉洗澡,就是捧着手机看和傅珍以前的聊天记录,他不敢再找,生怕自己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连照顾他多年的保姆都心疼的不得了,吃的少睡的少,整个人精神状态差的不能再差。 以至于魏婉霖几人看到他时,脑子里都冒出一个疑问:傅珍喜欢这种的?跟嗑了一样,床上能行吗? 刘妈搓着手站在一旁解释道:“这几个小姑娘说是你同学,我就让进来了。” 男人看了一眼,没有一个认识的,眉头皱着说:“请她们出去,我不认识。” “啊…我马上就让她们走,马上。”自觉办错事的刘妈转头就要逐客。 没成想打头的一个女孩子三两步就过来了,伸手就要给江承谦一巴掌,被刘妈抱着拦下:“哎?!” “江承谦你继续躲啊,一个大男人干的都是什么烂事,傅珍性子软,我可不是吃素的!” 听到傅珍两个字,原本一脸冷漠的人张了张嘴,手边的塑料袋被他捏的啪啪响,可是一语不发,只是整个人显得更加颓然。 魏婉霖吓都要吓死了,上来抱住发飙的女人,小声道:“你看看场合,这是别人的地盘。” “刘妈,你先下去。” 几个人都过来围在了门口,看着江承谦换鞋放东西,其中一人眼尖看见了袋子上的医院二字,问了一句:“你什么病?不是艾滋吧。” “cao!” 刚才发飙的人突然骂了一句。 江承谦换了拖鞋,淡声道:“精神病。” 一切仿佛都有理由了,几人面面相觑,没有丝毫怀疑,再加上这人面无表情看不出一点撒谎的样子。 他很累,可是又不想错过有关傅珍的任何消息,扯出一点点微笑对着傅珍的好朋友们,“方便坐下来谈吗?” 一群人坐下后仿佛被缝上了嘴,江承谦也在措辞要怎么说,于是偌大的客厅里一派沉默。 “咳,傅珍不知道你有病吧?” “不知道。” “那你那天是…犯病了?” 江承谦没说话,点了点头,手指扣在掌心里缓解着紧张。 “你有精神病还和傅珍搞来搞去?这不害人吗!” 听到这句话,江承谦猛地直起了腰,似乎想解释什么,最后在几人的目光中,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我会好的…” “你们不要告诉她,我真的会好,已经在治疗了,很快,一年,不半年。” 头发已经长出黑色的男生没有看她们几个,只是盯着桌上的药袋,有些慌张的解释,生怕有人就给他下了定论。 魏婉霖有些不忍,傅珍和她形容的人与面前的人对上了,但是又和傅珍说的人对不上,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于是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他一直没说自己是什么病,现在被一针戳破,江承谦刚刚挺起的腰背又松了下去,无神地抬起头去看说话的人,“我那天,真的不是我。” “我怎么会去欺负jiejie。” “我去死都不会啊,他做什么事我拦不住,…” 魏婉霖身边的女人看的心里发酸,吸了吸鼻子想哭:“他好可怜。”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江承谦不知道怎么继续解释,忍着眼眶的红对她们说道:“我一定会好的,好了以后,如果,如果她不原谅我,我不会再出现,可以吗?” 因为煎熬而失了三分帅气的脸挤出苦笑,一双该含情的桃花眼都变得有些木愣。 几人心里都不由地想着,这如果是演的,那他不如去拍戏了,还跟傅珍缠什么缠。 没人告诉傅珍这件事,也没人再去找江承谦。 魏婉霖从他室友那里知道,江承谦又回了学校上学,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模样。 傅珍也看开了,不就是个男人,可每每夜里哭着从梦里醒来,或者高潮惊醒时,想的念的都是一个名字——江承谦,这仿佛成了她心头的一块烂rou,好不了甚至慢慢扩散着腐烂。 四个月后,魏婉霖也谈了个A大的男大学生,带着聚会时,傅珍总是神不守舍的发呆,没人看着就抱着酒瓶子猛灌,最后趴在桌上用头发把脸挡住就哭。 卫昀坐在她斜对面,简直如坐针毡。他认识这个jiejie,是江承谦几个月前的女朋友,现在不知道怎么分手了,江承谦天天鬼一样不说话,比以前更沉默。甚至被他看见对着手机里的照片发呆,一发呆就是几个小时。 而现在因为他好室友的关系,腰上的rou都要被魏婉霖扭掉了。 “你那个好室友真可以啊。” 卫昀苦着脸道歉,说不出其他的话来,最后借口上厕所,冲到外面就给江承谦打电话。 “喂!江大少爷,你快来xx会所608,那个谁,那个傅珍在这里喝多了,你快来。”说完不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转头就看到魏婉霖靠着墙看他。 “长本事了,通风报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