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胡杨

    愿者甜品店里间，店主一手松开了领带，随手丢落，今天的客人吃下了甜品，他感觉到了。

    “啊……”

    店主俯下身，湿冷的气息喷撒在胡杨耳畔，“嘘……这里可是车站，不要叫得太大声。”这么说着时，在胡杨后xue里穿刺的rou茎却是愈发加大了力道，一下又一下，连续不断，细小的茎芽充血舒展，刷开内壁层层褶皱，小口不轻不重地撕咬吮吸。

    胡杨紧闭着双眼，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随着抽插摇摆，连同意识都仿佛要被吸噬干净。

    “主人，啊嗯嗯嗷～想……啊想射……不，不行了……啊啊唔……”带了少许难以自制的哭腔，一波波翻上浪尖，又一次次摇摇欲坠，空白的，好像又有什么强烈的欲念充塞内里，急于寻求一个出口，却遍寻不着。

    胸口的珠粒麻木，刺痛，却又想要更多。那rou茎的小口想要从这里吸取出汁液一般的用力，其余的也圈圈绕绕在他周身，揉搓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交杂的快感与痛楚错综汹涌，冰冷渐渐变得火热，变成了烧红的烙铁，guntang的温度包裹着他，一下又一下地熨过敏感点，他仿佛要融化成水，流进冰与火的缠绵里，和这个自己称作主人的男人融为一体。

    他甚至连变成这样的记忆，都已经模糊。

    好像那天是晚高峰，好像又不是，他记不清了，连续拍了一整天的杂志大片，在地铁上睡着坐过了站，醒来已经到了终点站，他迷迷糊糊地下来等反方向的地铁，注意到了那间叫愿者的甜品店，第一眼就觉得，真是漂亮精致得过分的店，开在这样偏僻的站点，能有生意吗？

    车到站还有几分钟，不如进去看看，说不定可以推荐给夏天让她来探店。

    什么吃掉就可以愿望成真，他是不信的，是因为它卖相太美，让人太有食欲，他一口气就吃光了，而后听见店主第一次开口，“你有三十秒可以许愿，什么都可以。”

    店主的眼睛是寂静的黑暗的，倒映出店内的暖光和暖光下的他。他觉得那不是看同类的眼神，像是在看着——猎物，或是食物？

    可是下一瞬，明明店主对他笑得很温和，他不禁开口说：“我可以给你拍一张照片吗？”

    店主笑，“当然，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他也笑了，忘记了一天的疲惫，开相机给店主拍了一张照片，悄悄地多拍了几张。

    店主笑容不减，在他镜头里偏了偏头，“愿望实现了，对吗？”

    他当时盯着刚拍的照片，效果非常好，高兴地应：“当然，谢谢你！我可以……”把你的照片放到我工作室宣传网页上吗？

    他的话没有说完，店主一下子出现在他面前，“你……刚刚不是在里面的吗？”

    “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好饿了。”

    “你这里不是有这么多吃的……诶？！”他眼前一晃，就已经被摔在了一张床上，一个阴影笼下来，过于靠近的来自同性的侵略气息激得他起了鸡皮疙瘩，抬手就去推压上来的人。他平时举各种拍摄设备就不说了，锻炼也没落下过，但上面的人纹丝未动，反而一条膝盖楔进他双腿间，愈发贴近。他抬起能活动的左腿要踹，刚一动弹就被一手扣住膝盖，“嗯……”力气好大，“你想干什么？”

    店主又笑了，他现在看到这样的笑，突然感觉后背有点凉。只见店主伸手，一个影子飞到了其手中，他看了一会儿，是店里的包装盒。

    “等我吃饱了，你可以慢慢看。”

    “吃……吃什么？”

    “呵，吃你。”

    “有什么好笑的，别笑了，开什么玩笑，你吃人？你最好立刻放开我，打人犯法。”

    店主居高临下，轻轻摇头，“不，我不打人。”

    胡杨用力地咬了一口店主的唇，想趁对方吃疼时反抗，却一下觉得——好香……

    他视线模糊，店主冰凉的吻像要真的把他给拆吃入腹，呼吸开始浑浊，男人的舌尖舐过他的嘴角，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口水，胡杨意识稍稍回归，“你干什么？！脏死了！”

    “你自己尝尝。”店主一吻深印。

    “唔……我……”

    “唰——”帘子被不客气地拉开。

    胡杨整个人被惊得一激灵，身上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店主吻到他的脖颈，齿尖轻咬。

    “还没打烊，也不关门，哥哥未免太心急了些。”说着来人身影一晃，钩了一把躺椅到床侧，软绵绵地倒下，手肘撑着头，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店主，好一会儿后才将视线施舍给胡杨，带着几分审视地上下打量。此时的胡杨正浑身瘫软，领口大开，被看得有些脸红，四肢刚要挣动，又被压制下去。

    胡杨急促呼吸着，“你们这是强暴。”

    “魅力不比当年啊。”躺椅上的男人慵懒地刺了一句。这人戴着面具，胡杨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有那身白西装，在内间的暧昧灯光下白得晃眼。

    胡杨再次挣动，未果。

    男人冰凉的手伸进T恤里，漫上腰际。胡杨抖了一下，闭紧双眼，捏紧拳头，“能不能……”

    男人耳朵凑近他唇边，“什么？”

    胡杨蹙眉，撇开头，“能不能不要他在这里……”

    闻言，白西装男人勾唇一笑，“啧啧啧，这是嫌我碍眼，还是害羞呢？”话锋一转，男人眼神一变，凝视着胡杨身上的店主，“不如打断手脚给我玩儿怎么样，哥哥？”

    胡杨听得暗自咽了咽唾沫，自己这是遇上了什么人……他听到耳边响起店主的低哑笑声，“他说着玩儿的，只要听话，你不会有任何事，我只会带你上天堂。”

    “啊……你拿开……”正听着耳边的低语，胡杨没留神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裤裆，磨过臀缝，“我真的不是同性恋……”

    店主停下动作想了想，“我也不是。”

    “那你还……”

    他突然瞥见店主眼里的微光，这……是人类吗？

    “也是，也不是。”

    “你会读心术？”

    “呵。”店主又发出那种似是而非的低笑。胡杨突然觉得这其实也是个恶劣的人，只是伪装得更好罢了。

    动弹不得的胡杨在弥漫的香气里时而清醒时而迷醉，T恤不知何时被撕开，裤子尽褪，可身上的人还衣着可谓整齐，他有点不服气地说：“你不脱衣服吗？！”

    “没那个必要，何况，我怕吓着你。”

    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吓我？“啊，什么东西，是不是太过分了，我都躺平了你还上道具？！”

    “呵。”

    “我……”干，“你不许再这样笑了……”

    “他惯会用笑脸勾引野男人。”白西装男人再次开口，语气怪异。

    “什么野……”感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xue口摩擦，分泌着湿黏黏的冰凉液体，胡杨手肘撑着床，略往后挪了挪。

    “不想要吗？”

    “明知……”故问。

    “更喜欢这个？”店主握了他的手，按在自己裤裆凸起上，膨胀的带着温度的，同为男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胡杨猛地往回抽出手。

    “你们继续，我走了。”

    “别惹事。”店主声音低哑，表情严肃。

    白西装男人无声一哼，利落地翻身，从另一侧下了躺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只是掀帘子的动作格外大，恨不得把帘子扯下来一般。

    胡杨正自庆幸这人终于走了，眼前一黑，被覆上了什么，“你别把我机子弄坏了！”

    “不会。”

    店主的手离开他脑后，他只觉身体一轻，“你干什么？！”

    “你的问题有点多。”店主说，“怜你第一次，给你点特别的。”

    “什么？”我没说我要什么特别的！“这是哪儿？”

    “你猜。”

    “……”胡杨想打人，可惜手脚都不听自己使唤。掌心触到了玻璃的质感，对店铺陈设还有点印象的他猛地挣动起来，“你疯了？这里是车站！”这玻璃是可以看到里面的橱窗玻璃？！“不，去里面行不行？我……我配合，好吗？”

    “可是我更喜欢在这里。”一根手指毫无预兆地插入他xue内，“你看，你也很喜欢啊，已经在做准备了。”

    胡杨一脸痛苦，怎么可能做准备，是……那种液体，不然就是甜品里下药了他才会这样。“有人……”他的语气软下来。这里再偏僻也是车站，怎么能保证外面没有人经过？也许还有工作人员过来呢？

    “很快，你就会忘记自己置身何处。”

    耳中听闻细微的像是拉下拉链的声音，胡杨往前瑟缩了一下，想起这是哪儿，又不敢再往前，双手绵软地遮住头脸，感到有热烫的温度挤进了臀缝，在xue口磨蹭，柔韧的腰肢被店主扶抱着，就这么被禁锢着，像一个橱窗里任人观赏摆弄的人偶。胡杨一瞬间觉得有点悲哀，怎么会这样，明明只是被小店的样子吸引，从未想过会一脚踏进深渊。

    “啊——to……”痛字没有叫出来，他强自咬牙收回。

    “只进了一个头而已，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