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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雷雷的古风响欣x双性蔷小片段_()全文无弹窗在线阅读-十八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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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雷雷的古风响欣x双性蔷小片段

    

    “将军,高氏已被擒下了!”

    “好,你师父最为了解高启强,就让他去审……”

    李响合上手中的卷宗,剑眉微展,见陆寒面上霜色未褪,刚要询问,这愣头青便愤愤然先一步开了口。

    “高氏实在是嚣张,竟于闹市策马疾驰,不知冲撞了多少摊子。在快到城门口时,张副将一箭射中他那匹马的前腿,我师父见他要跌下去,竟翻身下马,用自己做了他的rou垫。他倒是没事,师父肩上的旧伤本就未好……那样一个jian贼,护他做什么!”

    李响默然垂首,他自然知晓安欣为何会有此举动,但他只能佯装无事,淡淡道,“不管高氏为人如何,他到底是个双儿,你师父一个大男人,挺身相救,也是应当的。”

    陆寒仍是有些恼火,他年方二十,正是年轻气盛的岁数。李响看着他,就记起自己与安欣初见高启强的时候,他俩也是这个岁数。而高启强那时刚满二十二,对未出阁的双儿来说,年纪已经算是偏大的了。

    二十二岁的高启强靠鱼摊养着一对弟妹,寒酸淳朴,卑躬屈膝,满身的鱼rou腥臭,正经人家看不上他,唯有家中开了个小赌坊的唐小龙想纳他进门当个通房,他不愿意,唐小龙便差人将他强抢了过去。他的弟弟高启盛求助无门,壮着胆子在街上拦下了钦差御史安长林的轿子。就这样,随叔父南下巡查的安欣,安欣的同僚好友李响,和被两人从唐小龙身下救出来的高启强,三人的命运纠葛,自此开启。

    六年过去了,高家兄弟早已不需要叩首求人。高启强拜工部尚书陈泰为义父,其弟高启盛中了进士,在陈泰的安排下进了翰林院,前途无量。高启强面上开的是茶楼饭馆,实则经营着京中最大的娼馆,为陈泰大肆敛财,为虎作伥,无恶不作。陈泰属文将赵相一党,与以镇国公孟德海为首的武将水火不容,高启强这些年帮着义父,没少给他们找麻烦。

    最过火的一次,他将李响诓到了白金楼,引诱李小将军喝下了合春酒,自己裹着一袭桃色薄纱斜躺在贵妃榻上,媚眼如丝,循循善诱。

    “李郎,宰相看你年少有为,有意提拔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是何苦呢,有安欣这个亲侄子在,你在安长林麾下何时才能混出头。”

    李响面露薄红,冷冷一笑。“我将安欣杀了,不就能有出头之日了?”

    “你敢?!”

    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同时惊了两个人的心。

    “你竟是真的爱慕他?”李响忍下苦涩,热烫的手掌扣紧那枚纤弱脚腕。

    “既然如此,那夜你为何要与唐小龙驾车冲撞安欣的马车,险些害他坠下悬崖……你们拿走了他的佩剑,那可是御赐之物,你知道的。”

    高启强垂下长睫,发间的金蔷薇步摇颤了几颤。

    “我听不懂你的话,李将军大抵是记错了吧,与小龙同行的另有其人,不是吗。”

    “唐小龙知道一旦将你供出,你会被充为官妓,他自然舍不得,于是他花钱买通别人替你顶罪。安欣也舍不得,所以在他叔父询问他是否看清了那两人的脸时,他选择了沉默。高启强,你相貌平平,倒是有些蛊惑男人的本事。”

    高启强抿紧丰润唇瓣,露出半分笑意,柔柔说道,“若当真如此,李将军,你怎么就没能被我蛊惑呢。喝下了白金楼的这杯酒,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还能存有神智的,唯你李响一人。可见李小将军憎我之深,连合春酒都无法动摇。”

    “我自然憎你。”李响说。他生得英俊,忽明忽暗的烛火加深了面部的硬朗轮廓,连蹙起眉时生出的戾气,都让这被他握住踝骨的yin浪双儿心跳乱了几分。

    “所以高公子尽可放心,我与我那情窦初开的好友并非一类人,即便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也不会对你生出,半分爱怜。来日你恶有恶报,下大狱当营妓,我顶多在cao完你之后,多给你扔个馒头。”

    他说着无情的混账话,手指探入那枚馒头形状的屄xue,搅着嫩rou缓缓抽插,很快便插出了满手的黏汁,滴滴答答淌下腿根,润湿了一小块纱衣。

    高启强生得清秀寡淡,唯有那双丰满翘唇显出几分旖旎rou欲。他勾住李响脖颈,唇瓣贴上了男人的喉结,吸吮啃咬,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正是能引出男子征服欲的微微刺痛。

    李响确实觉到了痛楚,但这份痛更多是来自胸腔。

    “那年你为了保全清白,豁出命去反抗唐小龙,若非我们赶到,你大概就要把花瓶砸到他头上了。那时的你恐怕想不到,几年后的你会变成……如此性情。”

    李响抽出手指,给高启强看指间扯出的粘稠银丝。高启强扯了扯嘴角,笑得冷淡讥讽。

    “李将军贵人多忘事,你只记得我当日的反抗,怎的不记得我反抗的后果。是,你们带着差役来搭救我了,然后呢,唐小龙和那些差役称兄道弟,他可以慢条斯理穿好衣服,若非你们坚持,他连木枷都不用戴。”

    “我明明是,是遭难的那个,唐小龙倒打一耙,说我收了他的聘礼又反悔,那些衙役听了他的一面之词便要来给我戴上镣铐,那时我身上只剩肚兜和亵裤,剩下的衣服都被撕坏了,是安欣给我裹上了他的披风,否则,他们真的会就这样把我拖出去的。双儿哪算人呢。”

    “我们那里,双儿进了衙门,不管有罪无罪,都要打十杖的杀威棒。良家双儿是可以穿着裤子的,可唐小龙为了逼我低头,对县令说我曾在窑子里待过,应该当众去了裤子光着屁股挨板子。如果不是,不是你们帮我主持公道,不是你对县令说了安欣是钦差的亲侄,我恐怕……”

    高启强越说声音越抖,指甲陷入李响的小臂。

    “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再过这种,提心吊胆,随时有可能被男人扒掉裤子的日子。我有什么错啊,李将军。”

    如果他是安欣,他大概会对高启强说,想爬到高处没错,向上的路有很多条,有错的是,选择那条踩着别人的尸首往上爬的路。

    可他是李响,父辈世代为贼寇,在莽山寨里出生长大的李响。安欣的叔父是将军,他的叔父是匪首。他能走到这个位置,没人比他更清楚,安欣之所以觉得处处都是上山路,是因为他昂首挺胸,眼界开阔,可高启强早已被压弯脊骨,抬不起头,在他狭窄的视野里,向上的路只有一条,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不踩别人的尸首,自己就会成为被踩踏的尸首。

    高启强的攀爬之路血债累累,踩断了太多无辜人的脖子。李响生性向善,十几岁时就是因为不愿向平民拔刀才离开的山寨,所以,他无法赞同高启强的选择。

    但他也不该,嘲讽高启强的选择。

    他心中有些沉重,几欲开口致歉,可双唇刚一分开,便被高启强追着吻了上去。两人唇舌交缠,身体贴紧,他将高启强压到榻上,高启强的膝盖顶到了他胯下那团尺寸惊人的硬物,带着笑意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看来,我的酒还是对李将军起效了,只是稍晚了些。”

    李响稍一停顿,便继续解起了腰带。

    “那是自然,你们白金楼的,必定是最好的。”

    高启强至今不知道,李小将军那天在去之前就猜出了高公子的阴谋,是吃过解药才过去的。

    高启强大概真是什么蛇妖狐妖之类的精怪转世,在那夜之后,他不由自主就对那位横行霸道的高公子多了几分在意,说话时语气也会不自觉放软,像是生怕吓到人家似的。还在那人生辰的时候,跑遍了大半个京城,只为了买到那份高启强倚在他怀里提起过的家乡点心。

    他拎着那份点心,刚想敲门,就听到了高启强的声音。那个让他心软的可怜双儿,正骑在自己的下属,唐小龙的弟弟身上,嘲笑蠢到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的李小将军。

    “这种话……啊……这种话居然也信……谁会他妈的在乎……让不让人扒裤子……哈啊……也就只有,只有他和安欣……会信我那个时候……卖的真的只是鱼……”

    手中的点心变成了砖块,沉沉向下坠去,将他的手勒得生疼。

    “将军?将军!”

    陆寒的声音,叫醒了沉浸在回忆里的他。见他回过神来,陆寒叹口气,继续说起了他的担忧。

    “这高启强伶牙俐齿诡计多端,若他咬死不认识那个死去的张小庆,那咱们好不容易追查到的,足以证明赵立冬那狗贼通敌卖国的证据线,可就要断了。”

    “无妨。”李响平静地说,“他不愿意说,打到他说就是了。”

    高启强今日穿了件柿子色的窄袖长袍,并蒂莲的纹样是用奢华的金丝绣的,将莲花原本的出尘气息破坏得一干二净。他头发梳得齐整,连摔下马背都没让他的发丝从鎏金银冠里掉出来多少。六年时间,足以让那贩鱼为生的穷苦双儿褪去讨好笑脸,即使手戴木枷,被迫跪在堂上,面前是几个属于敌对阵营的,高大威猛的行伍之人,他依旧心不在焉,一副眼高于顶的纨绔模样。

    陆寒得了师父的示意,开口喝道,“高启强,你知道今日为何要将你押过来吗。”

    高启强看那尚显青涩的将士一眼,懒懒散散应了句,“闹市纵马。”

    “今日清晨,白金楼后院井中发现了一具男尸,你如何解释。”

    他抬一抬眉,连惊讶的神情都懒得装出。

    “白金楼有一百余名姑娘,六十余名双儿,剩下的龟公,杂役,洒扫婆子,再加上来来往往的客人,不计其数,你应该去查这些人,扣我做什么。再说,你们孟家军又不是衙门,这样滥用私刑,不怕我义父参你们一本吗?”

    “高启强,你这是不打算配合?”

    “我已经很配合了!”

    高启强挣了下手上的木枷,明明已经怒意滔天,在看向安欣时,偏又勾了勾嘴角,露出个可称挑衅的表情。

    “安副将,在下没有配合吗?”

    “配合了。”安欣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在高启强的得意笑容扬出一半时,慢悠悠吐出了后半句话。

    “但是,不够。”

    高启强敛起笑脸,冷言道,“那也没办法了,各位,实在抱歉,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办法让你知道。”

    李响从厅外走入,身后的张彪,拖来了一个形状奇特的长凳。一头高,一头矮,趴上去之后,正好会将臀部高高撅起,方便挨屁股板子。

    高启强脸色变了。“李响,你这是做什么,你明知道我,我不愿意被……”

    “你后院井里的那具男尸还不愿意被杀呢,不是照样死了。”

    李响不为所动,抬了抬手。“绑上去,把他裤子脱掉再打。”

    “李响,李响你他娘的!放开我!你们这群,这群泼皮军汉,我义父……啊!你绑这么紧做什么!”

    张彪系好缠在他腰上的麻绳,嬉笑道,“高公子,我们这些军汉,下手没有轻重,不绑得紧点,怕你疼得乱扭乱动。”

    高启强像是现在才认清局势,咬了咬下唇,放低姿态道,“各位军爷,是奴家方才出言不逊……您几位,何必跟我一个小小双儿计较。但这尸首之事,我确实不知情。”

    李响走到了他身边,高启强趴在长凳上,仰起脸来,用那双湿眼睛含情脉脉表着赤诚心意。李响面冷如铁,一把将高启强的袍子掀到了腰上。

    “安欣!安欣!”高启强在长凳上惊恐地奋力挣扎,扯着喉咙向不远处的沉默男子求救。终于,安欣向他走了一步。

    “响兄,先停手吧。我觉得,还是应该换个其他的做法。”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李响怒其不争,咬牙道,“安欣,你莫再犯傻了!他就是在利用你的善心!”

    “我知道。”安欣说。

    “所以我觉得,只是杖责,太便宜他了。而且,这事也不一定只关系到他,他弟弟高启盛,应该也知道不少内情。说不定,比他知道的还多一些。”

    高启强眼皮一跳,心中隐隐生出不详的预感。

    “我弟弟人在哪?”

    “你的弟弟,今早原本打算秘密出城的小高大人,已经被我们截下,并且带过来了。”

    “你难为我弟干嘛?!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你问我!”

    安欣在他面前蹲下,与双眼通红的好哥哥静静对视。

    “我有一表兄,在刑部,姓何,叫何立,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他最有名的审讯方法,是用来审夫妻的。丈夫绑在一屋内,对面的房间用来关押妻子,丈夫一次不答,妻子那屋,就进两个壮汉,再不答,再进两个。我从前觉得过于残忍,现在看来,用来对待冥顽不灵的犯人,也未尝不可。”

    安欣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颤抖发白的嘴唇。

    “你说,你那屋进到第几个人的时候,你弟弟会忍不住招认出一些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