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 Soir Ou Jama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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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个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开。 事情归结于几天前桐岛突然分派下来的出差任务，和新合作公司的合同出了一点问题，需要野末去一趟，因为事情紧急，外川也是在中午去找野末吃饭的时候才知道，打了电话过去，那边吵吵嚷嚷的，野末已经到了机场，他忙着办理登机手续，没注意到电话那头外川失落的声音。 野末也不是第一次出差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快上飞机前给外川发了信息就关了手机。 等飞机一落地就开机，果然未接通话已经有好几个了。 “我是不是太粘人了？”外川在电话那头问。 野末想了想，道：“因为没和年纪小的人谈过恋爱，所以并不知道你这样算不算粘人，可是开机后看到你的未接电话，我很开心。” 外川笑了，那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让野末的心都变成软塌塌的。 “怎么办？野末先生刚走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野末握着手机没说话，想说的太多，不知道怎么开口。 “野末先生，接我们的车已经到了，”同行的后辈小心翼翼打断了两人的通话。 野末点点头，示意后辈先去车上，才对着电话那头人道：“我会早点回来的。” 外川不舍的挂了电话，当初桐岛知道自己和野末的关系后，暗示过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调过去继续和野末共事，他怕野末会觉得他粘人而拒绝了，此刻他对当时做的决定异常后悔，如果调过去了现在陪野末出差的就是他了吧…… 外川疲惫的揉了一下太阳xue，同事们看出他心情不好，自觉的没有打扰他，晚上下班的外川都没有回家的动力，一想到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都寂寞的要死，忍耐了一下午终于忍不住给野末打了视频电话过去，可没聊两句就挂断了。 野末先生真的太忙了…… 野末先生出差的第一天，想他，晚上八点打的视频电话，只聊了三十分钟就挂了。 野末先生出差的第二天，想他想他。晚上八点打的视频电话，只聊了二十分钟就挂断了。 野末先生出差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晚上八点打的视频电话，只聊了一句就被挂断了。 “外川对不起，现在有点忙，我一会儿打给你。” 外川等到睡着都没有再接到野末的电话，第二天早上只看到一条信息，是凌晨两点发来的。 “明晚回来，还有……我好想你。” 一个短信成功让外川的思念达到了极点，泛滥成灾。拿着手机点开和野末的聊天对话框，他想开视频看看他，可是又怕自己这样会让野末觉得烦，所以忍了又忍，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来回回好几遍，最后还是咬牙忍下了。 只分开了几天而已，又不是分开几个月，要给爱人足够的空间，恋情才会长久…… 外川将手机放在一旁，深呼一口气，起身环顾四周。 用干净的房间来迎接野末先生的回来吧，先干什么好呢？ 休息日的外川干了一天的家务，洗了衣服床单，擦了桌子地板擦玻璃，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没有放过，甚至还除了院子里的草，等做完这些天都已经黑透了，晚饭随便用便利店的快餐对付了一顿，拿了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等他洗完澡出来，已过了半个小时，过去瞄了一眼手机，上面没有任何信息提示，他有些失落的捞起肩膀上搭的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 那边外川孤独寂寞冷，这边野末却在居酒屋和合作公司的代表把酒言欢，好吧，也没有多欢，后辈酒量不错，一个人把对方公司人都喝趴下了，而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握着手机五分钟看一回，可手机屏幕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提示。 今晚外川没有给他打视频电话，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本想打过去了的，可是看了一眼时间又忍了下来，已经十一点多了，外川第二天还要早起去上班，估计早就休息了。 虽然已经如此安慰过自己了，可他还是觉得烦躁，喝醉的代表过来和他聊天，他也只是敷衍的笑笑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外川抱着手机躺在床上，从聊天软件和野末的聊天记录都翻了一遍，野末先生依旧没有给他发任何消息，他将手机丢到一旁，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外川只觉得身旁的床塌下去一点儿，他疑惑的睁开眼，就见野末正掀开被子钻进来，见他醒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不是吵醒你了？” 外川又惊又喜，起身过去抱住了他，将他紧紧按在自己怀里，瓮声瓮气的问道：“野末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野末摸摸他的头“刚到，”说着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头发“想我了吗？” 外川点头“想了。” 野末闻言笑的更甜了，捧起他的脸落下一个吻在他唇上“我也想你了……” ……………… 外川从梦中悠悠转醒，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扭头看去，身旁的床上果然空无一人，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拿过床头的手机按开，屏幕上的时间刚好跳到凌晨两点。 身体内的燥意一波高过一波，他拿着手机下床，准备去洗手间冲个凉，可路过衣橱时看到里面挂着野末先生的衣服。 那是野末先生经常穿的家居服，米白的颜色，布料柔软的不得了，圆口衣领有些大，每次俯身都能看到里面的景色，为此野末红着脸表示再也不会穿它了。 鬼神时差的，他竟将那件家居服拿出来，捧着那件衣服将脸埋在里面，深吸了一口，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外川再也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可刚刚梦里的那个吻太过清晰，才会让他起了反应。 他自以为不是重欲的人，可是和野末先生在一起后，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小时将他绑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比两个人还未确定关系时还要折磨他。 现在的他就像标记领地的动物，画了圈将野末放进圈子里。后来那个圈子被越画越小，最后他只想把他塞进身体放在胸口。 那他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靠着一件衣服浮想联翩。 外川将衣服展开后搭在脸上，身体靠在床边，手探进了内裤里面…… 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外川喘息着扭头看了一眼，就见到屏幕上提示框里野末的名字。 外川突然拿过手机，拨了视频电话过去，刚响了两声，那边就接通了，手机屏幕里出现了睡梦中的那张脸来，外川只觉得身体要命的胀痛起来。 野末似乎刚洗过澡，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眼睛，可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笑了“还没睡？” 外川看着他，艰难的“嗯”了一声。 “明天还要上班呢，怎么不早点睡？” 外川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野末这才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凑近屏幕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脸怎么那么红？” 外川抬眼看向屏幕里的人，眉眼含春道：“野末先生，你叫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野末被他莫名其妙的话弄懵了“什么？” 外川一只手撑在床上，声音低沉喑哑，“你叫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这句话一出，野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这才注意到外川身后打开的衣橱门，野末想到了什么，脸腾一下就红了“你，你，你……” 外川此时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求你了野末先生，就叫两声，两声就可以了。” 野末只觉得手机都开始烫手了，想也不想的急急道：“不行！” 这也太羞耻了，原谅他实在做不到。 外川还想央求他，可没想到那边的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后辈的的声音“野末先生，需要给您准备解酒的东西吗？” “不，不用，我已经睡了。” “哦，好，那您休息，我不打扰了，”听着走远的脚步声，野末提起的心终于落下，一扭头看到屏幕里的外川，脸又红了。 外川还在看着他，“野末先生，就一声～” 野末拗不过他的坚持，艰难的叫他的名字，“……外川……” 外川满意的叹出声来“野末先生，不要停，继续～” “外川……” 野末觉得再也没有一刻是如此的羞耻，虽然两人已有了肌肤之亲，可每次野末都要求关灯。 可现在，房间的灯光明晃晃的照在外川那张满是欲望的脸，眼角尾红，眼睑半敛，那双看向他的眸子里像有一只小手，死死将野末按住，让他无法逃避，亲眼看着外川情动时的样子…… ……真是该死的诱惑又迷人…… 外川一只手在裤子里快速撸动，一只手拿起一旁的衣服，将脸埋在衣服里深嗅了一口，而眼神却直直盯着屏幕上的野末先生…… 那里面的意思太过赤裸，野末仿佛觉得自己被剥干净了，被他从头看到了脚，心口涌来的麻痒让他也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 刚刚还平静的语调比时也有了起伏，像含着春水，每一声都让人腿软…… “外川～” “外川～” “外川～” ………… 视频挂断，野末像浑身脱力一样，瘫倒在床上，通身的燥热，体内涌上一股难言的空虚感…… 野末看着天花板出神，手慢慢摸索到身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扎起了小帐篷。 他喘息着坐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外川收拾了一下，拿起衣服将它又挂回了衣橱，躺在床上时忍不住又给野末打了视频电话过去，可是这一次却没有像刚才那样被快速接起。 电话那头无人接听，外川不死心，又打了过去，这一次响了很久才接通。 外川看着屏幕上只露出一小撮头发的人，嘴角忍不住漾起笑来“野末先生在什么？这么久才接？” 电话那头的野末结结巴巴的开口“刚，刚去洗了个澡，没听到。” 外川问“前面不是才洗过吗？野末先生是做了什么又洗？” 一句话就让野末成功的从头红到了脚尖“我，我，要睡了，那，先，挂了，挂了，”说着不给外川说话的机会，匆忙挂断了。 外川看着被挂断的视频，拉过旁边的枕头紧紧抱在怀里蹭了蹭，笑出了声“野末先生怎么这么可爱呢？” 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打开聊天软件的对话框，手指在屏幕上快速了点了几下，然后点击发送。 野末先生还在为刚刚外川的话羞愤欲死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捞过来一看，是外川发来的信息，是一连串英文字母，就在他一脸疑惑的拼读的时候，下一条信息紧接而来“那是我最近才用的香水。” Ce Soir Ou Jamais 今晚或永远 野末先生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是吧？知道了是吧？尤其他是那么聪明的人，自己又表现的那么奇怪，稍微一想就能想到的事啊…… 手机再次震动，野末先生看了一眼，就见一句让他面红耳赤的话。 “我好开心，原来野末先生对我，也是有欲望的！” 野末将手机丢远，一头扎进柔软的枕头里，再也没有起来，唯有露在外面的耳垂，红得像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