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彻底疯一次
30. 彻底疯一次
进了家门,两人依旧是保持前后行进。 景淮像她的跟屁虫,谈烟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生怕一个转身她就不见了。 谈烟都由着他,用实际行动努力实践他口中的“相敬如宾”。 他问她:“烟烟,我送的粥喝了么?” “喝了,谢谢。” “药吃了么?有没有发烧?” “吃了,没发烧,只是一点小感冒,现在差不多都好了,谢谢关心。” 景淮彻底没了主意,眼前的谈烟就像换了个人,虽然有问必答,但是客气的就像个陌生人。 谈烟在客厅绕了一圈,收走了沙发上她带来的小猪抱枕和瑜伽垫,带着进了客房。 景淮心里七上八下的,又不敢问,跟在后头却什么都不能做,百爪挠心,近乎爆炸。 直到谈烟进了客房,将他拒之门外,这场追逐才算落下帷幕。 他听到里头动静不小,还有行李箱搬挪的响动,在客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伸手的时候,谈烟却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他面前。 这下景淮的脸色真是好看了,五颜六色换了个遍。 他借着身高优势将她堵在门内,用眼神求她。 谈烟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麻烦让一下,我要回家了,太晚回去我怕家里人都睡了。” “这里也是你的家。”景淮垂下眼帘,高高大大的身形瞬间没了气势。 谈烟冷笑:“景总客气了,我做不到什么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我就是这么个脾气,喜欢一个人,会试探,会闹脾气,所以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不能在你限定的范围内按规矩行走,是我越界了。” “你想找个合作伙伴,我想找个知心爱人,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到此为止吧,这婚我不结了。” 景淮眼底的山崩海啸都汇到了一处,把着门的手攥成了拳,咯咯作响。 而谈烟就是要戳他心肺,叫他难受。 这话不是他说的么,一字一句她都记着,现在无非是原原本本还给他。 “你.......”景淮气得胸腔剧烈翻腾。 你有种再说一遍。 他想这么说,但看到谈烟那副张斩钉截铁的表情,他怕了,他怕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往里挪了几寸,带着压倒性的怒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谈烟拖着行李箱往里退,危机意识她还是有的,万一这家伙突然发疯,她还得找条活路。 她的思维尚在跳脱,景淮已经带上门,上了锁,像头嗜血的野兽正舔着嘴角朝她逼近。 他稍一使劲就将行李箱推到谈烟触不到的距离,把她锁死在被他身体框住的死角,动弹不得。 纵是谈烟老谋深算,这会儿也吓得不轻,挣扎着企图逃过他的掣肘,还踩他的脚。 景淮却不在乎,任凭她怎么作乱都无动于衷,只是越贴越近,就着她急促的呼吸寻到她的唇,直接吻住了事。 “你......混......蛋,走开,”谈烟拼命逃脱。 景淮用手固住她的头,偏不让她躲,吻得更为深入缠绵,撩动着她的舌头起起伏伏。 他要用这种方式让她把那些不着调的话全都咽回去,封住了,再也说不出来。 他要吻到她不再挣扎,不再反抗,愿意能给他个辩白的机会为止。 是她说的,这种时候亲她抱她就能好的,他只是在实践到底。 谈烟没力气了,放弃和他对抗,由着他攻城略地。 等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脸上,身上都挂了汗。 景淮的衬衫开了,皱了,发型也乱了,脖子上还有几道抓痕,都是谈烟弄的。 他就是头湿漉漉的野兽,每一次靠近都带着侵略的意图,危险但也足够勾人,腹肌上挂着汗,浑身都冒着热气,带着张力的荷尔蒙漾在谈烟的鼻息间不断弥散。 他俯在她的颈畔,唇瓣在她耳边游走,摩挲,又烫又低哑,带着渴求:“烟烟,我......不能没有你,这段时间你不在我真的很想你。” 呢喃里混着些许酒气,要拽着谈烟带着一起发疯,一起沉醉。 “不能没有我这个......合作伙伴?”谈烟哑着嗓子,带着点哭腔。 景淮急了,去吻她的眼角:“我收回那些话,我就是个混蛋。” 他从来没想过接下来自己会说出那句话,而且是哽咽着:“我......喜欢你。” 谈烟皱了皱眉,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不是出于合作目的的那种,只是因为你,也只有你。”景淮那双已经变了色的眼睛浸润着柔情蜜意,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还有那张性感的唇起伏不停。 吐出的不是话语,而是情丝。 他像个初尝情味的少年郎,表白得很青涩,情感却真挚。 谈烟将自己的魂收回来,半歪着头问他:“喜欢和占有,你分得清么?” 景淮确实分不清,但从这一刻开始,他愿意努力去分清。 他不会骗人,只能说:“我想要你,想每天都能看到你,所以不能让你走。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这次没有什么合作或者猜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从小就排斥情爱,活得冷漠疏离。 他没有过喜欢的感觉,对人对事都是统一的标准,自然也不懂怎么喜欢一个人,那些套路和漂亮话更不精通。 但今天他说出口了,就愿意去努力实践。 谈烟垂着头,咬着唇,斟酌着他的每一个字。 他说不能没有她,想她,喜欢她,不过是重复了白天她的话。 先前是她太快下定义了,景淮这个人形AI其实学得挺快的。 像他这样的人皮狼,哪怕骨子里冷漠,只要想学,也能做到入木三分。 罢了,她回来原本就是给他这个台阶,现在他踩上去了,她自然愿意配合,于是不再冷着一张脸。 景淮看她不闹腾了,神色也缓和了几分,掏出准备好的戒指给她带上。 订做的尺寸,是专属于她的枷锁,锁住了,她就逃不掉了。 他的唇在她的眉间若有似无的蹭过:“嫁给我,好么?” 原本他是打算明天再求婚了,但现在这话再不问,他怕自己就没机会了。 被套上戒指的手就像脱离了身体似的,不由自主被他牵引着,十指紧扣。 谈烟好想挣扎,但火候到了,目的也到了,她只能给他这个台阶,梨花带雨的小脸努力做出破涕为笑的羞怯:“好。” “但我还没完全消气,”她又迅速补充了句。 “那你想怎么消气,都听你的,”景淮凑过去亲她的嘴角,笑容很纯粹。 陪着谈烟喝了粥,吃了药,又哄着她睡下后,景淮难得从酒柜里翻出瓶典藏版的威士忌,加了两块冰。 焦香浓烈的麦芽质感交织着辛辣劲滚过味蕾,在进入喉咙的一瞬间调动了浑身的感官为之一颤。 他很少喝酒,今天却破了两次戒。 酒浇不了愁,也解不了忧,但他就是想喝。 谈烟问他,喜欢和占有,他分得清么? 他分不清,但他今天忽然觉得,分得清,分不清,又有什么要紧。 尼采也说过,归根结底,人们所爱的不是欲望对象,而是欲望本身。 他既分不清自己,也分不清谈烟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但没关系,重要的是他现在就想要她,只要她,这是他的欲望。 他从来不作强人所难的事,但今天他用戒指套住了谈烟,无所谓她的意愿,只为了成全自己。 那索性就让他彻底疯一次,就像他这些年做的AI系统一样,不去测试,怎么会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 --------- 谢谢各位宝宝的珠珠和评论,来不及一一回复,预告明天有rou嘿嘿,领证rou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