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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日婼看了片刻,思?来想去,最?后与日婼说:“义父待你好不好?”单纯的日婼点了点头,虚泽确实?对她很?好,在日婼心里,虚泽日桥金羽苏河都是她的亲人。片刻后,拿着一碟点心回来日桥站在门前,此刻屋内日婼背对他,虚泽拿着一本书,一边认真地对比书中的内容,一边用另一只手在日婼的脸上动来动去。“这是做什么?”有种不妙的预感,日桥放下点心,皱着眉走了过去,等他看到日婼如今的样子,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日婼坐在虚泽的面前,老实?的一动不动。虚泽坐在日婼的对面,在日婼的脸上捏来捏去,而他手中那本书则写着——来刘府投亲的那位女子柳叶弯眉、杏仁眼、两颊嫣红、樱桃小口、眸黑而大,鼻挺而娇……眼睛在这几行字上来回几次,随后停在书名上。日桥面无表情地看着日婼,只见日婼两颊红到吓人,一双眼睛轻易而举地占据了上半张脸,可以戳死人的尖鼻下,是真·樱桃小口。这个模样别说离书中那貌美倾城的女子相距甚远,就连人都不能算。偏生那捏脸的人这时还在说——“这双眼睛如今很?有龙族的风采,只可惜嘴巴有些小,不像是……”虚泽话没说完,脖子上突然多出一条手臂。面色铁青的日桥用力勒住虚泽的脖子,大手按在日婼的脸上,将日婼的脸变了回去。片刻之后,金羽归来,瞧见日婼和虚泽都跪坐在窗前,对面是背对窗口气急败坏的日桥。日桥多年来一直立志做一个完美的尊上,可虚泽似乎不愿意看到他太过冷静,因此总找不同的法子惹他生气,逗他发笑。见如今虚泽嘴侧青紫,发丝凌乱,金羽摇了摇头,假装没看到这一幕走了过去。日桥拿着藤条,先是指着虚泽,咬牙切齿地说:“你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说完这句,他语气稍有缓和,但还是说了日婼一句:“他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怎么跟他一样,还敢让他改你容貌。”日婼缩着脖子,低声细语道:“我错了。”这时虚泽慢吞吞地抬手,平静地说:“孩子都知道错了,这次就算了吧。”说罢,清冷似仙的人一本正经,也像是长辈一样劝了日婼一句:“下次别这样了,下去吧。”他这样子,就像是惹到日桥的人是日婼一样。闻言日婼忙不迭地跑了。日桥听到他这厚颜无耻的说法,气到心都疼了,偏生他女儿傻,还没听出什么。不多时,苏河拉着山河镜回来,一进殿就听看到日桥拿着藤条追着虚泽。日桥怒气冲冲,脚下生风。虚泽面无表情,脚步轻快,见日桥生气,一边跑还一边劝。“你别生气,我只是见她不像我……”“闭嘴!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像你!”“唔!”“我还没打呢,你叫什么?!”“提前练习一下,毕竟你拿的藤条是几个罚棍中最细的那条,我怕等下抽上来不疼忘了叫,你看了又要生气。”“……”摇了摇头,苏河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对着那边的两人喊了一句:“我买了烧鸡,你们打一会儿就收手吧,省得回来晚了鸡骨头都没有。”她说到这里嚷嚷着:“方才我去赌钱,岳水输给了我,等下岳水会过来登门献艺,而这等好事怎能我宁州独享。我出于仁义,还叫了其他人,所以阿兄(虚泽)阿姐,赶紧过来吧。”闻言一直躲闪的虚泽一把拉住日桥的藤条,拉着他往回走。山河镜听到这里笑了笑,望着远处的风景,只觉得如此很好。第198章两人四月,宁州准备了酒宴,金羽邀请诸位尊上同聚宁州,有意在万花节赏月饮酒,只是诸位受邀的尊上还未前往宁州,西北那边就出了事。西北越州地陷,从深渊之中冒出许多幽蓝色的毒水,毒水包含着极强的毒性,毒气扩散度很快,但一入人体,立刻取人性命。而且不止是越州,近年来,上三界包括妖界和人间都是状况不断,只能靠诸位天尊赶到出现问题的地区,一点点处理这些突发的情况。可救来救去,这天下却像是破旧的皮球,补上东边,西边又漏了。越州是末夭的领地,末夭责无旁贷,当夜前往地陷之处,却在处理完地陷一事后昏迷不醒,因?被毒气所伤,出现了将死的病态。执凤见状立刻带着末夭赶赴先主那处,去求先主救下末夭。几位先主被执凤惊动,重檐派人来找威后的时候,苏河正坐在威后殿里。穿着红衣的威后抱着一只白猫,脸上未上妆容,瞧着有几分憔悴,也有几分薄情的寡淡素色。她故意在苏河与她说近日做了什么时冷笑一声,嘲讽道:“总说这些无?用的事。”苏河一顿,面上表情不变,瞧着是没有因?为威后的话而伤心。其实自齐盛之后,金羽和日桥都不愿理会威后,唯独苏河经常来此,像是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不管威后是否冷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改变。此刻听威后如此说,苏河笑道:“因?为你总是不高兴,所以我想说些有趣的事给你听。”威后冷淡道:“我不觉得这世?间有什么事是值得高兴的。”苏河不以为意,掰着手指道:“有啊,如今能带着山河镜四处去玩,能守着金羽和日桥过日子,可以仗着虚泽性子好撒娇耍泼,没事还能跟岳水他们斗一斗,”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颜,“无?事还可以来看你,这不是挺好的吗?”许是没想到苏河说的人里还有自己,威后侧过脸,将半张脸埋入白猫的身体,想了想,冷声道:“你也开心?不了多久。”苏河不解:“为何?”威后没有细说,只道:“有些话我说不了,所以你就乐吧,等到之后你变得跟我一样,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剩不下,你就知道这世?间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了。”苏河眼睛转了一圈,头脑灵活的人立刻想到:“母君是在说……我们会像你们一样,为了争夺天主位而打起来,最后闹得你死我亡,什么也没剩下?”威后没吭声,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苏河却不认同,只笑着道:“不可能的,我们的感情好着呢,打不起来的。”威后眼带嘲讽,懒得去说。这时门外的侍从走了进来,说是海洲来人请威后去重檐那里。如今变相被囚禁的威后自是只能前往。苏河见她要走,也起了离去的心?思。苏河站起身,又听威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