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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事情,比我重要千千万万倍。白清酒一个人坐上飞机,途中遭遇不可抗力的意外,飞机急速坠落,生命在这个时候不堪一击。自始至终,白清酒的离别没有说出一声再见,他拿出笔,如果还有未来,如果还有光明,如果他能看见,白清酒写在纸上的一句——再见了,我最爱的人。戒指在颠簸中掉了出来,一瞬间,机舱充斥着白色的耀光,它比任何光芒都要璀璨。白清酒感觉不到痛苦,听不到声音,灵魂从身体中抽离,他还有意识,漂洋过海的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在灵魂残存的时间,白清酒还想再见那个男人一面。慕容钦在机场狂奔,对着电话里咆哮:“告诉我他在哪里!”“白先生在半小时前乘上了去马来西亚的飞机,十分钟前这架飞机发生故障,坠入太平洋,目前还在打捞……”慕容钦霎时面如死灰,手机悄无声息的滑落,步伐停止在空荡荡的候机厅,安静到几乎失去了呼吸。来晚了,一切都晚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决定离开的,什么时候觉得一个亿不重要,什么时候认为三个月比五年还难熬。是我不够爱你吗?机场广播正在播放飞机失事的新闻,慕容钦来到广播室,声音低沉的命令:“把声音切到我。”工作人员立刻把麦关停,调整频道,慕容钦眼睛泛红,整个人被低气压包裹起来,冗长的沉默之后,终于开了口:“白清酒,你在吗?如果你听到了我的声音,请一定要记得找我,我很担心你。”“白清酒,我知道你一定在,任性要有个限度,我很容易生气,特别是见不到你的时候,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找回来。”“如果今天我们一起坐上飞机,是不是就不会把你弄丢了,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走,为什么不等等我。白清酒,我不相信你离开了,你只是骗我,故意让我着急对不对?没关系,我有很长很长时间等你,你等着你回家,然后……”他停顿下来,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白清酒跌跌撞撞奔来,穿透了身体和手掌,即使站到了对面,那个男人的眼睛却丝毫看不见他。白清酒张了张嘴巴,发不出声音,千言万语埋进了骨子里。白清酒抬起自己几乎透明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慕容钦,你爱过我吗?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爱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不可救药的喜欢你。我还有一个秘密,一个属于我们的秘密,却再也没有机会亲口告诉你。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如果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我可以勇敢一点,我们的结局,会不会比现在幸福的多……第6章重生(下)仿佛坠入了黑色的漩涡,时间回到了许多年前,白清酒还是国画院的学生,艺术生在工科学校里,注定是没有姓名的那一个。慕容钦是所有人心目中崇拜的学长,白清酒和他一起参加辩论赛都会紧张的舌头打结,然后被冷漠的嘲笑,废物不配站在光芒之下。慕容钦家世显赫、骄傲孤高,谁都不放在眼里,唯一和他可以一较高下的就是夏裕,夏裕是个天才,土木工程的高材生,性格古怪,除了哥哥谁都不搭理。兄弟俩能考上一所大学,是学校为了录取夏裕,买一送一带来的。久而久之,白清酒只会被人记作“夏裕的弟弟”,尽管他尝试着做些什么,比如画画,比如参加辩论赛,比如学习……但总是会被夏裕碾压到毫无意义。白清酒有一个梦想,想做设计师,画房子,画雕塑,或者画艺术品,想创作可以被人们记住的东西。有一次白清酒赶去画室,恰巧看到慕容钦和夏裕在里面,夏裕拿起笔要在他未完工的画上添色几笔,被慕容钦攥住了手。慕容钦对着他笑,冰冷的脸上出现了如冬日暖阳的温暖,好像在说:“如此甚好。”白清酒吓得躲着墙后不敢露头,心脏不安分的跳动,明明那个笑容不是对他,却直击心灵,再也忘却不掉。那幅画是他画的,成全的却是坐在屋里的明媚少年。慕容钦大概就是这时候喜欢夏裕的,一往而情深。后来白清酒没有对这幅未完工的画继续修饰,许久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慕容钦家里,一直挂在墙上。画上是一个孤独的男孩坐在悬崖上,凝望着夜空中的残月。慕容钦的感情不会藏着掩着,很快便对夏裕表达了爱意,当着白清酒的面。“夏裕,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你能与我并肩携手。”慕容钦送了昂贵的定情信物,是一块黑色手表。白清酒像个隐形人,他看着慕容钦,慕容钦的眼里却只有夏裕。这样的画面,白清酒这辈子不想经历第二次。夏裕把手表还了回去,振振有词道:“今天放假,我要和我哥哥回家,其他的我都不想知道。”白清酒揉了揉鼻子,不知为何有点酸:“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夏裕抓住他的手腕:“哥,说好一起回去的,你怎么想要丢下我。”“可是……你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啊,我在前面路口等你就是了。”“没什么重要的,回家吃饭比较重要。”白清酒只当夏裕还是个孩子,或者他只喜欢女孩子,接受不了男人的爱意。白清酒头脑发热对慕容钦说了句:“抱歉。”椒膛鏄怼睹跏鄭嚟慕容钦瞪了他一眼,目光十分犀利,莫不是在怪他的存在坏了好事,扬手把名贵手表丢进垃圾桶里,转身走了。之后,白清酒见证了很多次慕容钦对夏裕的示好,他那样高傲的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毫不遮掩,坦诚炽热,令人妒忌。白清酒和他在一起的五年,每每想到那些画面,形同自虐。……白清酒以为自己死了,却在冥冥之中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过去的画面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中,他发现自己还有意识,简直荒唐极了。白清酒睁开沉重的眼睛,世界一点一点变得光亮,渐渐的,连周围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哥,哥!你醒了!太好了,你快把我吓死了。”夏裕握住他的手,眼里闪烁着星光点点,他什么时候把头发剪成这么短,像学生时代那个干练清爽的大男孩。白清酒整个人都是懵的,飞机失事,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更别说他身上连个氧气罩都没有。夏裕自责道:“哥,父亲生病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让我一个人在国外读书,怎么读的心安理得呢?哥,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