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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完了生理需求就回到了马车旁边。络腮胡子对此很满意,接下来几天,他也没有故意折腾他们,反正就是一日三餐发三个馒头,吃饱喝足就赶路。魏家人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面色竟然恢复了不少,虽然还是比不上出事之前的模样,至少像个普通人了。魏修永很敏锐,发现他们这一路走来,不仅很少遇上城镇,后来连农户的院子都不怎么能看见了。来到一个破旧县城的时候,络腮胡子卖了马车,又让他们相互挤了挤,骑马赶了两天的路。后来连马都走不了了,他们又在镇上寄存了马,一行徒步往深山里走。魏修永本想在镇上偷偷找个路人问问,打听打听他们现在在哪里。可惜络腮胡子的人看管得严,并且他还惊骇地发现,络腮胡子的手下跟人交流的时候,用的是一种很难听懂的土话。大街上破破烂烂的,泥土垒成的铺面连个牌匾都很少,就算有也是一种他看不懂的文字。这个镇子rou眼可见的穷困,可是络腮胡子还在继续带着他们往更深的山里走。两个妾侍走不动了,其中一个用一根树枝撑着身子,气喘吁吁地撒娇,“吴大哥,我们还要走多久啊?”络腮胡子姓吴,这是他们好不容易问出来的,其余的就一无所知了。他那群兄弟更是沉默地可以,连话都不屑跟他们说。络腮胡子睨了她一眼,见魏家人都是一脸土色,终于大发善心,开口让他们歇一歇。魏修永故意一屁股坐到络腮胡子身边,一边用袖子给自己扇风,一边试图套话。络腮胡子嗤笑一声,“魏大公子也不必费心套我的话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要把你们送到大山里种地的。那个村子就是日夜不停地种地,一年到头的收成也仅仅是饿不死而已。当然你们若是勤快一点,上山打个猎,寻摸点儿山珍什么的,差不多也能把肚子填饱了。”所有人的脸都白了,李氏尖叫一声,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拔腿就往来时的路跑。两个妾侍紧随其后,连魏陵都想起身跟上。络腮胡子嗓门本就大,见状提高音量吼了一句,“别以为老子会去寻你们,走丢了最好,省了老子的麻烦。”他们已经在山里走了两天了,林深草密,根本就看不清路。络腮胡子他们队伍里有人认路,可是换成魏家人,他们一旦走丢,只有迷失在深山里喂野兽一途。李氏她们当然也知道,没跑多远就被阴暗林子里各种动物的叫声吓了回来。络腮胡子也不惩罚他们,直接起身说要继续赶路。魏家人心头发凉,极力回忆着来时的路线,结果发现他们根本就不记得。何况他们记得也没用,他们身无分文,就算跑出去了,也只会饿死在路边。镇上的人都穷成那样了,谁会好心施舍吃的给别人?何况他们连言语都不通,想送信也没地方送去。经过四天的长途跋涉,一行终于来到大山深处的某座村子。村子里人多地少,别说孩子,好多男人和女人都衣不蔽体。并且这村里的男人还特别多,一看见人群中的李氏和两个妾侍,都用渴望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如果不是顾及到胡子等壮汉,他们说不定会一拥而上,把几个女人抢走。一直带路的黑衣汉子见状,突然用嘲讽的语气道,“这靠山村的女人少,很多人家兄弟多没钱,就会凑钱买一个女人共用。”一群汉子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闻言面露异色,其中一人好奇道,“要是生了孩子怎么办,算谁的?”“什么算谁的?一起养呗,反正又不一定能养活。”那汉子道,又看了看魏家兄弟,“看在同行一路的份儿上,我劝你们把趁早把女人换出去,给自己娶个媳妇。否则这日子越过越苦,下半辈子都要打光棍了。”魏嘉远涨红了脸,他才看不上这村里的女人,一群土妞!魏修永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皮,也不吭声。络腮胡子撇撇嘴,人家世家大族的公子,看不上村姑很正常。不过这人都是犯贱的,得不到的时候,才知道曾经看不上的东西有多珍贵了。络腮胡子把魏陵等人带到村长面前,给他们弄了间破破烂烂的小院子,又在村里买了足够的粮食,保证他们一时半会不会饿死。见他们要走,魏陵急了,抱着络腮胡子的大腿苦苦哀求,三个女人有样学样。络腮胡子二话不说,把魏陵痛揍了一顿,拳拳到rou。魏陵痛得满地打滚,连呼不敢了。三个女人吓得发抖,坐在地上哭成一团。到底是亲父,魏修永连忙站出来替他挡,“吴大哥,你饶了我父亲吧,我年轻禁打!”这魏家人络腮胡子就看得上这魏大公子了,反正他也打够了,闻言也没有生气,反倒掏出身上的散碎铜板给了他,“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你好自为之。”“……谢谢。”魏修永握紧手心,看着络腮胡子一行越走越远,最后颓然地垂下肩膀,对身旁的魏老夫人道,“祖母,我们进去吧。”魏老夫人早已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不管络腮胡子是谁的人,老二是不会再管她了。她浑浊的老眼流出了两行眼泪,安静地被曾经最爱的大孙子搀扶进了门。幸好她还有大孙子,不然她会觉得自己这一生的偏爱都给错了人!魏陵从地上爬起来,也一瘸一拐地进了院子。三个女人不敢独自呆在外面,紧跟着也跑了进去。魏嘉远有心想追上去,可是他只身一人,实在没那个勇气。加上络腮胡子刚刚在他面前揍了魏陵,他不甘地咬了咬牙,最终放弃了……力大无穷的哥儿24萧明哲听到管事禀报说石磨斜街那一家子不见了,脸色登时大变,恼怒道,“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关得好好儿的吗?!”因为他自愿请缨的缘故,父亲已经把魏家人交给他管了。虽然看守的卫兵没有换,但是管事的已经变成了他的人。那管事伏在地上,脸色惨白,“公子恕罪,有人在他们的吃食和饮水里下了蒙汗药,那些守卫没有防备,药效发作才发觉不对。等到他们醒过来,魏家七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带着不见的,还有厨房的一个采买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