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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红叶那边新闻来的很快。铺天盖地的关于薄行泽的往事被揭开,从他年少贫穷到留学时“害死”了人,与徐言的绯闻、乃至在红叶四年的各项投资都被扒出来找错处。一时间他从人人青睐的财经新贵变成了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小人。红叶集团老董事长亲自出山,经过董事局商讨决定撤除薄行泽执行总裁的职位,这一决定彻底坐实了薄行泽的“罪行”。网络会无限放大一个人的缺点,即便只是一星污点也足以被钉在十字架上反复鞭尸。围观群众不在意真相,只想找个借口施放戾气,于是跟着节奏谩骂。他一个商界的人居然还上了热搜,祝川看见的时候差点把手机摔了,一脚踹开公关部的门,“你们在这儿吃干饭的,老板娘的热搜不会降?”尤芃正在跟人商讨杨迹的事,这次的新闻波及的不止是祝川手下另一个公司和薄行泽,连带上次参加发布会的杨迹也会受影响。“急什么急!这不是在想办法降吗!老板娘重要儿子就不重要了?”祝川火气稍微消了一点,走过去看着满屏谩骂一口气又要上来。诸如“薄行泽这种吸血的资本家怎么还不死啊”、“不是说人均抑郁症吗?祝川怎么还不得抑郁症啊?”之类的诅咒层出不穷。还有一些杨迹的粉丝。“我宝好可怜啊摊上这么个无良老板,这个什么脑残项目该不是夫妻两个一起害我宝吧?为了钱妈都不要了?”“所以坐实了杨迹跟徐言是迫不得已假结婚的事实呗,人家老板对你宝已经仁至义尽了好吧,还弄个违禁项目来硬捧你宝,还不知足呢。”一时之间舆论混乱到尤芃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下手,咬牙切齿地看祝川,“我再跟着你迟早猝死,这票干完我要跳槽了。”祝川:“想都别想,赶紧干活少废话。”尤芃磨了半天牙,语速飞快地跟公关部商量对策,祝川出去给远哥回了个电话,刚才在警局被挂断了出来就没打通。“刚睡醒。”远哥打了个呵欠。祝川狐疑地仰头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刚睡醒,“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照片的事有结果了?什么人拍的?”远哥说:“我也没有那么神,不过拨通杨迹电话的那个ip曾经在A国大学论坛发表过一个帖子,顺着……”祝川不耐烦,直接打断:“说重点。”“关路。”“……没了?”祝川惊了。“没了啊,你不是要说重点吗。”远哥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祝川看着切断的信号呵呵两声,“嘿,一个个脾气都这么臭。”祝川把手机倒扣桌上,双手撑着下巴沉吟。关路千方百计拍了杨迹的照片,又通过易贤引诱他合作,然后在今天举报这个项目违禁从而扯出他之前那些灰色投资。这不是放屁吗?关路都死了。从警局出来薄行泽将当年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关路跳楼的那天正好是他进手术室的那天,也侧面验证了他为什么没来,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薄行泽拥着他道歉,“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你在手术,就是刀山火海我都一定会回来陪你。”祝川回抱住他,“你其实在的,我进手术室的时候心里想着你,你在我心里的一直没离开过。”薄行泽教他一句话撩的心软,轻“嗯”了一声,终于将一切再次和盘托出,被祝川骂了句:“你现在才说!刚才在里头我以为你认了什么不该认的。”薄行泽有些委屈,“其实我告诉过你的,只是那天你发烧睡着了没有听见。”祝川一怔,“在山庄那次?”“嗯,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我怕你知道了就不要我了就不敢说了。”薄行泽丝毫不隐藏自己的“软弱”,停顿了下又说:“还是让廖一成伤害了你。”祝川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这个电话应该是廖一成打的,害杨迹也好、自己也好,都是为了引薄行泽入套。只是薄行泽心软又因为自己难免束手束脚,所以才会被廖一成害得连工作也失去,这么多年的努力全白费了。杨迹还好,这段时间的综艺花絮以及公司准备的真假掺半的照片。还有经纪人“不小心”被扒出来的小号,杨迹绕了半个城还亲自排队,给徐言买的小丸子。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段时间的薄行泽过得很委屈。一天三顿亲自做了饭送过来盯着他吃,吃完了将他拉过腿上亲一会。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催着他把药吃了,然后按照徐医生的遗嘱帮他测量身体状况,详细记录数据。自觉住书房,除了亲吻之外没有任何逾礼行为,像个克己守礼的君子般认真贯彻洗衣做饭吃软饭。他还抽空去买了乔烬孩子的满月礼物,予澜的生日礼物,顺便给令意挑了两条小纱裙送到傅家。祝有思生日,他亲自去专柜挑了一条不错的丝巾邮寄过去。祝川想,得想个办法帮他洗刷冤屈,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委委屈屈的给自己当保姆。薄行泽虽然不说,但他心里一定屈辱的很。祝川回到家的时候看着一地狼藉生硬地跟要走的装修师傅打了招呼,踮脚找着薄行泽伸手拽了下,“你拆家呢?”“回来了,饿不饿?”薄行泽帮他脱掉大衣挂起来,无比自然地牵过他的手将人圈在怀里抱着,“今天晚上吃鱼汤,我炖了很久。”祝川轻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下午去檐上月了?”“嗯。”祝川转身跨坐在他身上,故意在某处蹭了蹭,“怎么着,风月场上的交际花这个身份当起来的感觉怎么样?”薄行泽弯眼笑,“还不错。”自从被“开除”之后祝川怕他被网上的流言谩骂影响便让他去檐上月照管着,沅沅把账本还有些弯弯绕绕的事儿讲给他听,没想到真就管得井井有条。“红叶集团的执行总裁去管个窑子,大材小用了啊。”薄行泽圈住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指骨玩儿,“软饭虽然好吃,也怕祝老师哪天遇到年轻漂亮的就不要我了。”“谁能有我们家薄总漂亮,现在可是檐上月最好看的那支花了。我去了保不齐都得失宠。”祝川低头亲他,却在碰到的一瞬间反悔了。薄行泽一怔,见他又要亲过来又笑了,谁知他还是没亲。一来二去才明白他在耍自己,一手扣住他的后颈往自己压,狠狠地把这个戏耍变成事实,一手往腰后探,感觉他腰都直了才压低声音说:“再耍我,我就干死你。”祝川耳廓一热,被这两个字揉的有了意思,“你昨晚又背着我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