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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客厅什么状况,紧张到以为掀开被子的是白漾,紧闭双眼缩着肩。额头上有柔软触感,睁开眼是席卓的笑脸。“没睡够?起来了。”“白漾哥走了?”“嗯,让我打发走了,一会儿还会回来......”我才没听他说完,下床就跑,话快的差点咬到舌头:“卓哥我先走了。”第47章敏感的人会很累,容易缺乏安全感和过分自卑。跟席卓在一起之前我从没用敏感来形容过自己,我的心本有铜墙铁壁,多大的风浪都不曾畏惧,反而融化在了一场温柔里。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我想我此生能够拥有的任何,最贵重的定是席卓。这份大礼该怎么支付,怕是要倾尽真情,没关系,能留住他到最后,拿什么换都可以。跟席卓谈梦想是班门弄斧。在他这个已经将梦想贯彻到底走上人生巅峰的高手面前,我耍了一晚上斧头,回头想想,他还真是有耐心,我估计我俩最后都是被我碎碎念个没完给催眠睡着的。无辜的是白漾,他可能不会知道为什么正说着事情却被突然派到楼下去买咖啡,还是话都没说完就被席Boss推出去的那种。我回到房间的时候何修已经起来了,关于我的夜不归宿他什么也没问,跟他相处就这点特舒心,话少,省得我还要绞尽脑汁的发挥胡编乱造。已是此次行程的最后一天,更确切的说是最后的白天,天黑以后就要集体飞回国了。通知全员整顿,换句话说就是工作人员自由分配时间。大家抓紧处理的私事基本有两样,游玩和购物。我洗完漱出来何修还没走,正悠闲的坐在床头玩手机。他不冷不热道:“有要买的东西么。”如果不是他又抬头重新看着我问了一遍,我还以为他是在跟谁语音聊天。我点头:“有啊。”“我约了个地陪,要不要一起。”何修真的是有张典型的生人勿近性冷淡终端嘲讽脸,不论什么句式,什么语气,他都能说得那么爱咋咋地。我嘴上说着行,心里却在骂他是个跟我同岁的表情残废。对于到陌生地方出门转向的我来说,有人同行终究是好的。但我看的明白,何修找地陪更多的是在当翻译用,明显很多地方他都太熟,偶尔冒出个问题还会把那三十多岁的地陪大哥弄得一脸懵逼。而我,对何修从没如此依赖过。紧紧跟在他左右生怕在这个复杂多变的环境里被弄丢,也算何修够义气,会时不时的或拉或拽让我活动在他的视线里。刚来的那晚跟随席卓出来逛是官方游,今天跟何修带着地陪逛是私人游,随性了很多。但时间有限节奏紧凑,基本都耗在了购物上。我是按着心里早就列好的购物清单执行购买的,碰到想买的一样都没落下,何修却更多的是在看。然而当我买化妆品的时候,他也掺和进来跟我研究和讨论,我是买给我妈,她用的那个品牌这里要便宜于国内专柜。见最后何修也挑选了同样的一整套,我笑着问:“是买给你家阿姨的?”何修摇头:“送朋友。”我惊讶:“你的朋友能有多大啊,干嘛要选适合中老年妇女肌肤的。”他若有所思后慢慢将货品放回,侧头问我:“那该买哪个?”这人作为服饰时尚买手,在业界数一数二,原来也有短板,对化妆品好像所知不多。我虽然也强不到哪里去,但完胜他还是有信心。“年龄?肤质?”我停顿后继续道,“最好你是知道她平时用什么牌子,更能对心意。”按照何修根本不成体系的描述,我真的尽力了,最后帮他选了一套,说是按着我表姐选的,应该可以。“你表姐多大?”“比我大两个月。”何修点头:“她马上三十一岁生日......”他话没说完就停住,像是说了什么禁忌词语,而我更是确定了曾怀疑过的某些事情。“你说的这人我是不是认识?”何修被我的问题弄的眼神闪躲,转身去看另一个柜台的东西,我追上去,忘了我们并不算要好的关系,逼问的很紧:“你说的是小优么?”何修没回答。“你有什么不好直接说的呀。”何修依然不作答。我笑着重重拍他后背一下:“你是喜欢她吧。”他终于扫了我一眼:“瞎猜什么。”从何修的神情里看得出来,我绝不是瞎猜。但我还是笑着摆手:“你就当我没说。”怎么能当我没说,说完我也后悔是我话多,何修好像不太自在,一直到下午回到酒店都没理我。我忙着将大包小包的东西装进行李箱,怎么想怎么觉得有句话我还是得说。“你放心,我不会瞎说,你不用别扭着。”何修继续在不吭声的收拾东西。碰壁后是尴尬,我缓了缓后又小声道:“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丢人的。”何修好半天才回了一句:“她有男朋友。”好悲伤的一句话,我听得难受,没错,小优是有男友,上次请她出去吃饭时她还说结婚要不了多久。第一次同情何修,但我知道像他这种心气高极其傲娇的男人是劝不得的,什么都不要再说是最好。也许是突然情到哀处,否则何修怎么会带着倾诉的姿态坐在床上看着我。他缓缓的说:“听过一个故事么?”妈的,又要给我讲故事,上次鸭子的故事还没跟他算清楚呢。“什么故事。”“一棵树爱上了马路对面的另一棵树。”“没了?”“没了。”“这尼玛算哪门子的故事,表达了什么?”何修一瞬轻笑后恢复平静:“不可能的事,开始就是结束。”很有哲理的一句话扣在爱情上确实可悲,而更可悲的是,何修应是无法主动结束,才会被动受苦,若是可以断了相思,他是不会露出软肋的。把秘密都扔下在这片土地是我给他最完整的尊重,不枉我们这次在异国他乡住同个房间三天三夜的相互照应。回程飞机上我睡了一路,做了场梦。梦见参加小优和何修的婚礼,来宾太多我凑不上前去,席卓便拉着我的手往前挤,我们碰翻了香槟塔,杯子碎了一地,我摔跪下去,胳膊划坏了。疼醒的,发现是何修在掐我胳膊。“掐我干什么?”“因为叫不醒,到了。”这才是我认识的何修,无情的恰到好处。第48章之前跟杜腾一起看综艺电视节目时他曾说过有个嘉宾穿的衣服好看,就是那件外套,我给他买了,他很喜欢,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