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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砸。”林校长立马蓄了气,当着俩民警的面就抬脚踹了出去。林敬磊被踹的曲了腿,扶着警察才站好。坐进车里后他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浅笑再没消失过。他说的带着严子铮去闯祸是潜进了高局长家住的小区,把那辆曾经的肇事车砸了,砸的是相当解气。斧头和锤子是在零度郑巧声那借的,第一锤子下去,车的报警器便开始响个不停。伴随着一下下的重击,附近住户开始亮灯,围观的也开始多了。两个少年跟机器人一样未曾停下,高格昭下楼来查看时,那辆车就只剩个框架,连忙把他爸叫了下来。林敬磊跳下车后抡着手里锤子说:“我要是你就先报警,叫你爸下来太多余,他的手腕都得背后用,人前不行。”因为这句话,高格昭要对林敬磊出手,是他爸把他拽住的。站在林敬磊前面的严子铮不惊不慌的盯着高格昭身旁男人说:“活到你这个年岁的人很多事都应该看的通透,有些账没算完怎么能翻篇,你不能因为你聪明就把别人都当傻子。”高泽没想到会有两个毛头小子在他面前叫嚣,自知理亏的他还懂收敛锋芒,他毫无回应的看着那两个孩子扬长离去,第一件事是让小区安保驱散围观录视频的,他意在把事情压下去。报警的是严子铮自己。他毫无畏惧的走进警察局把他做了什么跟接待他的辅警一一说明。除了林敬磊,没人知道他这作死的手法是什么意义。那辅警在核对基本信息后把另一个参与砸车的少年对上了号,这才出警去带人回来。在派出所再次见面,林敬磊和严子铮心照不宣对视后各自落座。严子铮的家长不在身边,警察只能通过打电话告知情况。严司峻在电话里把儿子一顿大骂后质问:“你这么折腾你妈就能回来了吗?过去的事就不能过去了吗?”严子铮面无表情的看着隔壁玻璃间被请来的高家人:“过去是过去,可事实也是事实。”“是事实又怎么样,还想再经历一遍曾经的黑暗吗?”严子铮握紧了拳头:“我不想再害怕黑暗了。”严司峻不明白自己懂事的儿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叛逆,在跟警察说明自己会尽快赶回来后便结束了通话。林国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敬磊,也不明白他这外甥为啥要砸人家车,私以为是旁边坐着的严子铮给拐带了,不太友好的看过去。高泽进来时基层辅警不太认识财政局局长,没有任何过于谦卑的姿态,扔过登记本说:“车主坐下把表格填好。”林校长在市里开会时见过高泽,当下慌张起身握手。高泽看向了林敬磊:“你儿子?”林国栋连连点头:“是。”之所以要砸车,任凭警察怎么问两个少年都不开口。听闻说可能要拘留,毕竟是自己家孩子,林校长想商量高泽私了。林敬磊却拽住他舅胳膊小声道:“千万别私了。”林国栋不敢相信轻声吼回去:“你这孩子是不是疯了?”拘留要记进档案,是一生的污点,林国栋怎会允许。他礼貌询问高泽可不可以进一步说话。民警见两个大人有私了的苗头也就没拦着,尝试跟屋里剩下的两个孩子沟通。“多大了?”“哪个学校上学的?”......林敬磊在桌底下发信息给卡卡:还没见人,到底能不能来了。卡卡:肯定没问题的,耐心等一下。原本林国栋已跟高局长谈的差不多了,态度诚恳的替不懂事的孩子道歉,询问可不可以不追究法律责任,告知经济赔偿一定到位。高局长也差不多点了头,正逢那辅警进来说有电视台的记者在外面等,他面露怒色,转身走了人。第110章人怕出名猪怕壮如果不是知道高局长不想把事闹大,林敬磊和严子铮不会无所畏惧坐在派出所里。高泽如果想事情被公开的话,报警的事就不用他们自己安排了。他们做这件事的契机,不过是抓住了对方的心虚。砸车事件因电台记者的介入很快见了光,林敬磊和严子铮被拍到砸车的照片挂上了都市新闻,舆论引导实在可怕,说他们是喝多了酒。直到有网友扒出被砸车是财政局高局长的,并提供了两位砸车少年的详细资料后事态才开始转向正轨。那件被埋了两年多的一中教师英勇事迹再次上了台面。五花八门的流言飘来飘去,慌的只有心里有鬼之人。最先受不住舆论压力的是现在已转为某大学法学院教授的原被告律师,第二天就被拍到跟高局长私下会面。进一步坐实了当年案件另有蹊跷。除此事之外,这城市还有件事让民众议论纷纷,由氏煤矿被封了。负责处理这件事的省城领导韩止辰再次到来,公事之余他仍想托章子琼约邹景见一面,被章子琼拒绝了。没想到邹景却主动找上了他。四年多没打来的号码显示在他手机屏幕上时他不顾身处市领导陪同的场合,起身便出了门。邹景言简意赅将人约出来,地点求近,在市政府大楼正对面广场上具有标志性意义的雕像旁。午后阳光将影子拉长,当另一个影子与他的靠近,他便抬起了头带着礼貌浅笑开口:“谢谢韩局长给面子。”韩止辰抬手要去碰邹景脸庞的手被对方躲开后无力垂下:“所以你找我并不是我想的那件事了。”邹景对上男人视线:“你当时扔下我离开后,我跟自己打了个赌。”“小景,我已经离婚了......”“听我说完,”邹景目视远方的继续着,“我不赌你还爱我,我赌我不后悔,现在看来,我赢了。我从没后悔爱过你,但我们也只能停留在过去。”韩止辰面露悲伤:“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吗?”邹景无力的笑:“是我不自量力,也不知求你办点事还能不能行?”韩止辰点头:“当然可以,你说。”邹景收回目光,将视线定格在韩止辰鞋子上:“捞一下由氏煤矿的由刚,矿能不能继续开无所谓,确保他免牢狱之灾就行。”韩止辰蹙眉:“你跟他什么关系。”“这个并不重要,”邹景继续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忙你肯不肯帮。”由兆宇二十多个小时来在病床边坐到怀疑人生,他还在关注新闻里对由氏煤矿的报道,看到下面一条新闻简直吓一跳,严子铮和林敬磊那俩货竟主动惹上了高泽。他叹息,这真是个多事之秋。面对医护人员的进进出出,由兆宇已从最开始忍不住哭到现在毫无面部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