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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很爱他,就像我现在爱你一样。”邹景笑着点头:“嗯,那时候是很爱。”这么一听,由兆宇不太好受:“有现在爱我这样爱吗?”“你非要比较?”“不不不,不比,”由兆宇拼命否认后末了还加上一句,“他不配跟我比。”上课铃声突兀,震得耳膜疼,由兆宇边往出走边比划着:“我会弄清他在干什么的,然后告诉你。”邹景这节没有课,他慢悠悠打走廊走过,许是提到了出柜的事,他就把记忆里的那段往事给翻了出来。因出柜跟他爸闹翻后他再就没回过家,那年他大二,到现在算起来在外面孤零零有几年了。最开始他妈心疼他会出来见他,但后来导致老两口吵架,他就对他妈也避而不见了。他们家是相当传统的家庭,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知识分子,断不能容忍他的与众不同。很多时候,比世俗更可怕的是最亲近的人不认同,连他那个小他三岁的弟弟都认为有他这样的哥哥是耻辱。邹景一腔孤勇离开家跟韩正辰在外面住,那男人是他的全部,却也在毕业跟他分道扬镳了,他便只身一人来到了这个城市。邹景喜欢这样的三线城市,虽然资源没一二线多,但人口相对少,环境要更好,生活节奏慢,很容易有幸福感。他曾经痛恨以前的一切,痛恨不理解他的家人和抛弃他的韩正辰,现在回想起来,仿佛所有的驱逐都是为了让他遇到由兆宇。他真的是很知足了。林敬磊为履行对林校长的承诺,已开始旁敲侧击商量他舅妈搬回去了,他这几天有事没事就会说住在堂和区上厕所和洗澡太费劲。“你这孩子,冬天都熬过来了,大夏天的倒是开始嫌弃了。”林敬磊撇撇嘴:“那是因为忍耐到了极限呗。”林国栋在一旁帮腔:“你看孩子都不愿住这里了,你就跟我搬回去吧。”佟玉莹扫了扫这爷俩后摸摸坐在一边乖乖吃饭的林泰的头:“眼看着要中考了,不要瞎折腾,换了环境孩子还要适应。”林国栋:“是是是,那就等林泰考完试。”林敬磊小声对他舅嘟囔:“我不是没帮你啊。”林校长将原来的房子卖掉买的那套新房林敬磊去看过了,户型比以前他们那复式小太多,不过地段很好,是没开多久的新楼盘,三室一厅的格局,室内全套精装修。林校长将以前用的全部都换了,连家具都没拿过来一件。去看完房子的那天正好是周三下午,林敬磊遵守承诺到了由刚会出没的地点。他怕他一人眼睛不够使,顺便把闲着的米子给带上了。“小林哥,”米子看了看林敬磊给他看的照片后疑惑道,“你跟踪个中年大叔干毛,换口味了?”“换你大爷啊,”林敬磊在米子脑袋上敲着,“注意力集中点。”许是被由兆宇的猜测左右,林敬磊潜意识里还真以为由刚是来私会情人的。当看到那个挺着啤酒肚的身影一出现他就拿起手机猛拍,那状况不亚于追踪明星的狗仔。等到他跟米子一路跟着由刚进了那个商服楼的二楼后,看清楚情况他就傻了眼。严子铮接到林敬磊消息时正在化学课上回答问题,裤子兜里的手机不止震动了一下,坐下后一查看,十多条未读。他先将情况看明白,下课后立马给由兆宇拿了过去。由兆宇反射弧比较长,反反复复看了两遍惊讶道:“卧槽,我爸是去上课的?”严子铮点头:“还是连着学两样。”由兆宇慢慢的读课程名称:“家庭教育心理学,青少年健康教育?完了,我把我爸给整疯了。”严子铮:“看完我拿走了?”“你别忘了把这截图给邹景发过去。”由兆宇小声嘱咐道。严子铮回到座位后先是给邹景发截图,而后问林敬磊:“你在哪?晚上过来么?”林敬磊很快就回过来:“我已在你寝室了,放学你就直接回来,我有事跟你说。”严子铮根本没等到上完自习,中途班主任离开后他就跑了出去,到寝室一敲门还把林敬磊吓一跳。开门的林敬磊低骂道:“我还以为是宿管大妈来催,上来时我跟她说是取东西一会儿就走。”严子铮拥着人进门:“要跟我说什么事。”林敬磊笑笑:“这么着急听?”“你有事要说我得积极点听。”“态度很好嘛,”林敬磊边说边将床上的一张画的乱码七糟的纸拿起来给严子铮,“好久不拿笔,字有点草率,凑合看吧。”那张纸上不仅有字还有各种圆圈和箭头。严子铮起初发懵,都看过一遍后将信息点连接,起码算是懂了林敬磊要说的是什么事。林敬磊坐在床边一脸臭美的做着解说:“真正的大侠呢,做事除了PnA外不但要有PnB,还要有PnC。我想了三种方式去对我们敬爱的高局长进行反击。”严子铮指着那张纸问:“都是你想的?”“不然呢,这是我花了一周时间弄的简单图示,”林敬磊边说边在纸上比划着,“PnA就是中规中矩按照正常程序进行翻案,找昔日的各个参与者了解核实情况,大到法官,律师,小到目击证人。法律援助方面唐善爸妈可以提供。PnB是由引导舆论入手,可以直接以当年的事件开始,也可以以高格昭校园暴力着手,在网上散步谣言掀起浪潮,人们对有权势的人总是愿意先发出质疑,位高权重的高局长定会暗中压制,他一出手很可能露出马脚。舆论导向卡卡父母可以提供帮助,校园暴力证实我会劝说林校长参与。PnC是跳出案件本身,在前两种仍无效的情况下从其他方面出击,比如贪污,官官相护,公费吃喝等等,我现在就怀疑他在用小舅子的公司进行洗钱。”严子铮完全听呆了,从他最初把事情说出来后林敬磊就一直在关注并且愿意认真缜密的去思考,他都未曾做到,而这个爱他的少年做到了。说实话,他早已不在乎翻案不翻案,他早就坦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可当他听完这段话,存封在旧怨里的热血还是有所沸腾。林敬磊见严子铮不说话连忙试探着问:“哪里有问题你可以提出来我们再商量。”严子铮认真问道:“你真的不怕吗?”“怕什么?”“怕那些隐而不见的规则和那些搬不动的权势。”林敬磊动了动眉毛:“树再大,根再深,也怕虫子,我们这帮害虫就算不磕死他,也能弄残了。女儿能踩油门从一位善良女士身上碾过去,儿子能在校园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教育出这样儿女的父亲竟然是个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