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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浮现出兴奋和期待的神情,为着想象中的新生活,连平日不怎么说话的人也加入了讨论的队伍。“俺跑完这趟车也不干了,”扁脸女乘务员也跟着坐下,“日子不太平,找个能干听话的结婚算了。”嗑着瓜子的大妈赶忙搓掉手心粘的葵瓜子皮,热情地说:“哎呀小徐,大婶这几天都看在眼里,你是真能干,谁娶了你,还不得回家烧香去。”“婶子甭夸俺,俺脸都红了。”乘务员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你婶子这双招子亮着呢,年前得了白内障,儿子才花钱给我开刀开好的。我儿子啊,那叫一个孝顺,跟你一样能干,就是生得不好,是个alpha,哎呀但这不碍事。他是研究员,在城里也能挣个百八十万的,姑娘你要不跟我儿见见面?”“alpha啊,这年头不兴嫁alpha了。他长啥样?婶子有照片不?”“有有有。”大婶一听有戏,忙不颠找出老人机,翻了半天翻出张还算清楚的照片。旁边正在打牌的陈队长好奇瞄了眼,“哟,小伙儿长得挺俊,啧啧,可惜了。”胖大婶拍着大腿,“哪不讲嘛,可惜坏了。怪我当年怀孕时贪嘴,多吃了二三十斤酸梅,否则生出来的肯定是个大胖白O,真倒了霉了。”扁脸meimei捧着手机翻过来倒过去看,笑得嘴角一排痘痘都冒出尖来了,看了半天不舍得撒手,就这,还得让自身端着,收了脸上的喜欢,紧要地问了句:“婶子,这哥信息素什么味?味道不好我可不要啊。”大婶拍拍rou颠颠的胸脯,一阵波涛晃浪,“你可尽情放心吧,我儿子味道特招人喜欢,他们都说像咱们爱吃的那面。”女乘务员皱起塌塌的鼻头,“面,什么面?”大婶:“康帅傅红烧牛rou面。”“什么?那不行!那味儿我闻着都要吐!”扁脸meimei说话间就要起身走,被大婶急哄哄捞住腰,“别啊闺女,你说说咋个出问题了?这味道不挺好的吗?”陈队长插了一嘴:“何姐你怎么给人家小姑娘介绍的?人家是乘务员,一年到头都被迫闻泡面味,闻都闻够了,要是下班回家还闻,这不是活找罪受吗?”胖大婶依依不舍松了手,一大摊rou赘在座椅上,好像扎破了的气球,呲呲叹着气,“你说我怎么命这么苦,生个A还不够倒霉,养大了儿子还找不着对象,连孙子也抱不上。这年头,alpha学历越高工作越好,越难找对象。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家里连个主事的omega都没有,出去都要被人一辈子看不起。”她从旅行包里拽出一大卷卫生纸,擦着鼻子眼睛,挤出两滴老泪:“我还不如当年把他三百块钱卖给那什么拜欧教,省得cao心这么多年。”陈队长也跟着叹气了,拍着大婶的肥肩安慰道:“何姐心善,好人肯定有好报。这车上这么多O呢,挨个问问,肯定有愿意下嫁的。要不你去问问桓领队?我记得他没对象。”胖大婶是后两天上车的,对不上号,“哪个是桓领队啊?”“就是运鸡腿救人上车那个。”“哦,他啊。”胖大婶眼珠子转了转,琢磨了两下,又捏起了瓜子开始嗑,边嗑边摇头,“不行不行,我儿再不讲究也不能要他那样的。也太悍了不是?娶进门到底是个A还是O啊?omega家家的就要温温柔柔,细声细语,怎么能跑出去抛头露面打架,这种媳妇被人家看到了要说的好不啦。而且他一看就不好生养。”正坐在他们背后的桓主任捏断了筷子。席莫回放下勺子,拍拍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你挺好生养的。”桓修白不动声色往他那边靠了靠,心里舒坦了。前边的陈队长又出了馊主意:“那你看席老师怎么样?他都带俩娃了,肯定好生养,人也乖巧漂亮,前面做医生,后来又去教书,知识分子,配你儿子不是正好?”胖大婶吧唧吧唧吃起了梅子干,还没吐出来又塞进去一颗,含混不清地说:“他倒是能考虑。但老陈啊,我总觉着他不稳妥。这么年轻漂亮,怎么就死了两任老公?而且,我跟你说,我看人可准了。”何大婶压低声音,嘴叭叭的:”他外表看着斯斯文文的,指不定内里有多……哼,你知道吧?今个我离老远就瞅见个男人进了他屋,没过一会再从那过,里边就有做那事的声音。你看看,这寡妇肚子里还有个,这就耐不住寂寞了。我儿才不去给他接盘,不守O德,再漂亮温柔又怎样,不行,我儿子制不住这样暗sao的。”席莫回在桌下面拧了把桓修白大腿rou,“都说了让你别叫出声。”桓修白一手臂揽过他腰,拉过来,哼哼笑道:“对,都是我叫的,说得跟你没出声一样。我要不叫,怎么给你接盘,是吧?”在场年纪最大的金泽指节扣了扣桌子,脸色阴阴:“好好吃饭。”这时,睡饱了的雏龙闻到饭香,出来觅食,经过前面桌子时居然也被拿来评头论足嚼舌根。“这小娃怎么样?傻是傻了点,但傻人有傻福,娶O要什么标准,听话会生孩子不就得了。”陈队长指着皮夹克说。胖大婶点点头:“这小娃不错,就是年龄小点,智商弱点,不过我儿也没法嫌弃了,再长几年说不定能成。”皮夹克是八岁智商,十三四岁的身体,但人族语言表达不好,不代表真的智商低。龙族远古智慧与另一半恶魔血统的加持让他足以听懂这段话,并泼辣洒脱朝他们地“呸!——”了一大声。“诶诶诶你怎么吐唾沫啊!什么玩意?家长怎么教的?”几个成年人嚷嚷起来。席莫回从后排站起来了,桓修白坐得靠走廊,先走出去,两位授权代理家长往龙龙身后一站,像两座大山,砸得胖大婶与陈队长头晕眼花,气都喘不顺了。席莫回把龙拉过来,强制按在怀里,低眸恍若要垂泪:“陈队长,我们孤儿寡母,有什么得罪的,还请多担待。”陈队长说人坏话被抓个当场,哆哆嗦嗦,心虚得话都说不明白:“那个,你,别往心里去哈,我们这闲聊,哈哈闲聊。”胖大婶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装什么啊,狐媚子。”席老师的脑袋更低了,搂得“孩子”更紧,皮夹克在他怀里被勒得全身僵硬不敢动。桓修白往前一站,挡在席老师面前,低下身,神情凶恶:“给我道歉。”胖大婶往后嗖得一缩,先是支支吾吾,后来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