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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满红血色的眼睛抬起来,满目都是那头柔情的银发。然而,席莫回的微笑刺痛了他的眼睛。你看,他没了你,根本就不在意。桓修白突然从伏跪的人群中站起,膝盖麻木,他稍微踉跄了下,马上站直身躯,在所有人或惊奇或愤怒或迷惑的视线下,扯掉了带着兜帽的黑色斗篷,露出他饱受折磨的憔悴面容。许爱莉惊恐低声问:“这是计划几?我怎么不知道?”车撵上的席莫回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却故意不将头转过来。被欺骗玩弄的暴怒在心中积蓄动荡,化为了暴风。地狱之主在光明日下一跃而起,全部情绪化为了邦硬的拳头,像一枚炮弹,以摧枯拉朽之势砸中了车撵。这是rou/体力量的倾涌而出,不含一丝水分。车撵在攻击的劲风中化为了粉末,原本的街道下陷出圆形大坑,袭击者和教皇双双跌落了进去,眨眼间,幽绿色的魔法阵旋转上升,吞吃了两人,除了那个大坑,再无人影。许爱莉摸不着头脑:“他们去哪儿了?”女巫负责地解说道:“昨晚主任撒的应该是恶魔血,他画了个阵,带着天使教皇下地狱去了。”许爱莉吹了声口哨:“酷!那计划算完成了吧。”一难跳起来和她击掌:“没错!姐们点两个小奶o庆祝去!”地狱第七层,魔王的宫殿。寝宫地板上巨大的法阵响应着发光旋转,被传送者的身躯浮现在地狱愁涩的空气中。席莫回是被动传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铁铸似刚硬的手臂拖着丢到了大床上。那人的脸出现在头顶的帐幔下,嘴角咧开,目光空洞,带着一脸崩坏的神情压了上来,用仿佛锈死了的嗓音问他:“是你吗?我的身体组织收集狂?”他说完,诡异地弯起嘴唇,不住发着小颤的手掌怜爱地抚上席莫回脸颊。席莫回别开头,躲开他的手,微微一笑,又残忍又亲和:“你现在就闭嘴,我会让你死得没有痛苦。”桓修白固执地掰正他的脸,摩挲着他流淌在一旁的长发,眼中只有这个男人。他烧断的神经滋滋作响,驱使着他伏下身,咬着对方的耳廓将声音传递过去:“别忘了你的人设,alpha。”听到“alpha”这个词,席莫回身躯震动了下。“我啊……哈,我已经被你耍够了。”桓修白,那个曾被他用演技耍的团团转的老实人,彻底黑化了。※※※※※※※※※※※※※※※※※※※※桓桓:我这颗真心,终究是错付了啊!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在笑,哇(哭了下一章他俩吵吵做做吵吵做做吃一顿鸡腿菇又会甜甜甜了——————————这两天太累了没法码二更,我今晚看行不行吧,给你们比心心!桓桓黑化我真是太可了。他经过这件事后,就永远做不回从前的老实人傻桓桓了,会变成钮祜禄桓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感谢仙女教母们给桓桓提供黑化唇膏哈哈哈哈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于旎旎2个;甜酒果奶酱、水月涟漪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甜酒果奶酱2个;秋秋秋、云绯、喵喵喵、黑糖、棠溪、奚刀、水月涟漪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老王20瓶;北天长庚星外问宣玑17瓶;与一5瓶;强制标记alpha!“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难堪。”席莫回姿态从容,仿佛在形势中处于下方的不是他。“难堪……”桓修白扯了下嘴角,表情像愤怒,又像在笑,“是了,难堪的一直是我,你让我以为我们间有好感——”席莫回耐心十足打断他,似在居高临下地劝解,又在陈述事实:“这世上有很多的‘你以为’,我却不能一一为它们负责。”“我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为你的思想负责。”从那双薄唇里吐出这样的字眼。席莫回等着看身上人如遭重击的样子,然而,这男人没有任何反应。桓修白做了件奇怪的举动——拽起上衣,从背后撕下一块东西,丢到了地上。那是他的信息素贴。是他最后的伪装。“你的呢?揭掉。”他沉重地命令道。席莫回近乎怜悯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反应如此过度可不好。”这是一句赤/裸裸的嘲讽。那只铁臂撕开了他的长袍,顺着一寸一寸上去,又急躁又粗鲁,在他起伏的小腹上找到了性素贴纸,紧拽着扯出来,掿成一团,同样丢到身后。失去“遮罩”,真实的信息素慢慢浸透了整个房间,它们在空气中发生碰撞,分离,又相融在一起,滋生出令人亢奋的气息,倒灌进鼻腔中,开始在神经上发生作用。“这样就可以了……”桓修白喃喃道。就算坦诚相待了。席莫回将心底动荡的一面锁起来,以绝对无懈可击的正面状态应对桓修白。他现在看这个男人,和看一个普通发病的臆想症病患没有区别,甚至比平日里还缺乏同情。因为,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解决掉这人,推开他的尸体安然离开。他留下来,只不过是好奇心发作,想近距离观测一个人精神崩塌的奇妙过程。“为什么。”听到对方发问,席莫回善意地回答:“一开始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会这么快臣服,我也挺惊讶的。”他的语气仿佛这仅仅是个为了得到真实数据,恰好“忘了”告诉被实验者真相的小心理实验。席莫回在心里认可了这一说法。不过是个简单的富兰克林效应,他偶尔找戈里叶帮帮忙,表现出愿意依赖的假象,就令对方轻而易举产生了互有好感的错觉,并在这一过程中不断加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这声音越发枯涩。席莫回轻巧道:“你是谁?”一阵仿佛骨骼扭曲掰碎声从那副躯体传出来,紧握的拳头指骨清白,突出的骨头似乎随时都能刺破皮肤,穿刺出来,割伤他人。桓修白明显换了声气,在断气的边缘,苟延残喘:“我是谁?好问题,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