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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来,虽然暂时不知一难去踪,但只要有桓修白在,就多了一层坚固的保障。战力排行榜第一的硬气,可不是刷出来的。当机立断,桓修白把龙和亲卫队丢给了教廷,自己带着许爱莉和大总管分开行动。想要得到一难失踪前的信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撬开监察科长约萨克的嘴巴。他们回到地狱第二层。桓修白已事先通知过奥利弗,让他先来拖住约萨克,不要打扫惊蛇。兼任地狱财务大臣的奥利弗正在和萨麦尔扯皮。“萨麦尔大人,您已经欠了一百五十年物业费了,您承包了地狱第二层的土地,每年还应该向我们上交一亿贝索的租金。”“那个啊,回头再说。”萨麦尔雷打不动,坐在小山一般的宝石堆上,百无聊赖地数着各类从人间搜刮来的财宝。系统的bug果然严重,居然没把约萨克分配到因“贪婪”而堕天的大恶魔玛门身上,而给了“愤怒”之罪萨麦尔的身份。桓修白踏进大殿内,萨麦尔警觉抬头,褐色皮肤的男人深沉的低音在殿内回响:“萨麦尔,好久不见。听说你想找我叙旧?”约萨克转身就要瞬移,被一只从虚空中伸出的手揪住头发,拎起来一甩手,脸朝下摔在金灿灿的钱币堆里。“你跑什么啊?嗯?心虚了?”桓修白逐渐靠近的声音听在约萨克耳中宛如恶魔临世。不对,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最坏最可恶的大恶魔。总管和奥利佛很有眼色地离开了。“桓、修、白!”约萨克狼狈爬起,他刚做的指甲竟然拗断了!不修边幅的直O癌!不可原谅!一辈子没A要!“骂啊,继续骂。”桓修白悠闲站着,俯视钱眼里的omega。“你怎么——”知道。约萨克适时闭了嘴,差点就承认辱骂同僚了,他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omega,和桓修白这类没素质的粗人可不一样。“你怎么会来?什么心虚,我不知道啊,你是不是弄错了。”约萨克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拍拍身上的灰,无辜问道。许爱莉已经从看到监察科长的震惊中缓过来了,继续为桓主任粗暴对待高层同事的手法而震惊。“干员的坐标,你能调到吧?给我查查特勤科一难的位置。”桓修白从衣兜里摸出半根烟,打了个响指,燃着了,慢慢抽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桓修白,你有没有搞错?你我同是科长级,我没义务更没责任给你提供服务。”“萨麦尔啊,”修长的指间夹着烟,幽幽白烟散漫升腾而起,“你有没有搞错,你现在是地狱之主戈里叶的属下。”桓修白声音隐含恶意的笑:“不管我怎么揍你,只要没死,都在系统允许的设定范围内。”“你敢!我会给你记过!”“你觉得我敢不敢呢?”桓修白亮出了系统界面,“真不巧,我的植入系统早就断开链接了,你没法监控我,也没有证据提交主脑,用来控告我恶意失职。”约萨克听出了他话中意思,眉头紧锁:“你想让我给你维修系统?”“还有找到一难!”许爱莉插嘴道。“不行,系统数据在总部,我没权限调用。”约萨克一口回绝。“那也行。我就履行角色职责,收下你欠的一亿贝索。”桓修白指头微动,烟头打着旋儿落进宝石堆里。青色的恶魔火焰冲天窜起,倒映在约萨克痛苦的眸子中。“我的宝石!”火焰迅速散尽,一整堆宝石凭空消失,原样转移到地狱第七层戈里叶魔王殿下的私人宝库里。桓修白环视一周,意有所指地说:“萨麦尔大人的金币储量也不少啊。”恶魔!约萨克在心里咒骂道。他还不知道,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将成为恶魔领主戈里叶随意取用的“钱包”。桓修白和许爱莉回到人间界,夜幕已沉沉降临。约萨克在逼迫下勉强同意联系科里给桓修白调试系统,还把一难最后消失前的坐标发送给他们。但对于绿藤的去向,约萨克始终咬口说不知道。桓修白不急,约萨克已经和地狱绑定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试着在利用主仆契约呼叫皮夹克,想问问教皇那边的情况,回答他的是一大串呼噜声。这一边,皮夹克正在城堡温暖的草垛里,头枕着一座金雕塑呼呼大睡。教皇希莫斯用刺绣帕子轻轻擦拭嘴角沾上的一点酱汁,他仿佛对城堡主人露骨的视线毫不知情,在柔和的烛光下轻声说:“领主大人,你看,税贡的事儿……”“嘿嘿,那都不是问题,小事小事。”矮胖的beta搓着手说。“那么雕塑……”“哦,那个您也别担心!您喜欢可以直接带走,算是我对您的一点心意。”领主色咪/咪地用眼神将教皇的长发舔了一遍。希莫斯双手交握,放置在桌上,垂目注视着盘子里剩余大半的菜肴,纠正道:“并不是我喜欢,是小龙喜欢。我会替它感谢你无私的馈赠。”“哦……哦好,谢谢?”那不都一样吗?反正是教皇带来的龙。领主着迷地盯着希莫斯,跳下高椅子来到他面前,油腻的手搭在桌子上地说:“税贡的事,您别担心,我会如数缴纳。只是,我最近时常做噩梦,教宗大人能否……嘿嘿,能否随我去房中,替我在睡前向神祷告一番呢?”“也许你需要告解。”希莫斯随他走上楼,环视着整间城堡内饰,微笑道:“这里的陈年污垢才是致使你噩梦的原因。”“是吗?哈哈我才让仆人做过大清洁诶。”卧室门关上,不多时,传出了领主荡漾的叫声:“美人~美人你太高了……啊~你下来点,我抱不到你啊~”房间内,被褥散乱,领主肥胖的身躯在床上不堪扭动着。沉郁的黑暗中,远处的椅榻里坐着一位美人。他沉默着,手掌托起下颌,斜靠在椅子栏手上,神色嘲讽地盯着那团肮脏丑恶的东西在他编织的梦境中翻滚。房间里的空气沉重而污浊,他站起来走到对面窗户前,猛得推开它,深不可测的黑夜挟裹着风雪冲了进来,向后拂动着他的银发。席莫回深深呼吸,碎冰细雪融化在脸上,他却没有丝毫感觉。并非寒冷,也没有温热,只是一身空乏无感。又开始了吗……他倚在窗台上,对下面沉睡的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