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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对付我!”墨沧澜睁开眸子,虽无法聚焦,但里面浓得化不开的杀意和厉色却仍叫人看了便感到不寒而栗。成百上千只彼岸蝶朝着神庙飞去,那场面极为壮观。墨沧澜道:“你若要杀我一个,我便也认了,不管你要地魂还是山之精魄,我亦是愿意物归原主,只是,你要害的人,未免太多了些。”“我要杀谁,岂是你能管的?”那主神愤怒且尖锐地道:“实话告诉你,你们既然来了,便谁都出不去了,你们都将会随着熊熊丹火,一起被我炼制成丹,这三道合一之人,便是炼制成丹的最后一味引子!你们谁都活不了,所有人都要死!甚至这个世界,都要重新归于混沌之中,永远都不再有见到太阳的那一日!”“……”丹心阳听着这疯癫的话,忽而意识到什么,道:“不好,我们上当了!”晏天痕道:“他到底在说什么?”丹心阳几乎颤栗,道:“这整个婆娑秘境,或者说是这座城池,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丹炉,那神庙主人,便是炼丹师,他是要将我们炼制成一颗丹药,用来将那所谓父神唤醒的丹药,他找不到三道合一之人,便设下了那需三道合一之人方能解开的结界,利用我们所有人,为他寻来三道合一之人!”这世上,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灵气、魔气、煞气,这已经囊括了所有混沌元气。第545章破解之法这三种气息虽然易寻,但是若能达到一种近乎完美的平衡,却是实属不易,不光墨沧澜知道,月见微知道,印何似知道,就连这神庙主人,也一样知道。炼制这种逆天的丹药,机会只有一次,而且他必须得到三道完美平衡的药引子。他设下所有的局,布置策划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有人寻到晏天痕罢了。所以,结界的入口,必须由三道合一者的血,方能打开。这是怎样残酷的事实,和怎样可怕的耐力。蔺玄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他眯起眼眸,直直盯着那大门紧闭的神庙,山与三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心爱之人被觊觎算计的愤怒。“阿痕。”蔺玄之忽然开口道:“你随我,去将这神庙打开。”晏天痕顿了一下。月见微抬眸看着这位芳容绝世的男子。蔺玄之牵着晏天痕的手,拾阶而上,白衣无风自动,他颇为冷淡地说道:“既然我们出不去,那就定要看看这神庙中到底是何人在装神弄鬼,注定是死,不如放手一搏。”晏天痕道:“我听大哥的。”月见微看了眼墨沧澜。墨沧澜道:“一起去看看。”晏天痕割破了手掌心,双手都涂抹了血,他两只手同时按在了纹络复杂的大门上,那血液忽而像是活了似的,顺着凹槽处朝着四面八方流淌过去。月见微看着这庙门上莹莹的红色纹络,禁不住一愣,道:“这看起来像是天书文字。”墨沧澜一挑眉,扫了一眼,忽而表情变得尤为古怪复杂,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一种最为古老的文字,整个紫泽仙陆认得的人,兴许不超过五人。月见微道:“上面写了什么?”墨沧澜道:“写了破解的法子。”月见微:“……”月见微惊奇道:“什么法子?”墨沧澜沉默一瞬,道:“先进去看看再说吧。”蔺玄之看向墨沧澜,眸中也露出了古怪之色。晏天痕问道:“大哥,你也能看懂吗?”蔺玄之柔声道:“我不确定,只是有些感觉罢了。”丹心阳道:“究竟写了什么?这里面的温度越来越高,我们若是出不去,只怕早晚会被炼成一滩药液血水。”正在此时,神庙大门轰然打开。身后的台阶在不停融化,炼丹已经开始,便不会停止。五人心中都明白,待到所有台阶都融化完,甚至神庙都化成水之后,他们便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因为这丹炉,上不见顶,下不见底,显然与他们曾经见过的所有灵宝都截然不同。与此相比,这世上所有的丹炉根本都是不值一提的废物。月见微禁不住唏嘘道:“没想到,炼了一辈子的丹,到最后我居然也成了被炼制的那一味药,还真是天道好轮回。”丹心阳莫名觉得膝盖一疼,忍不住抬头和晏天痕对视了一眼。他们三个,居然都是丹师。晏天痕也是苦中作乐,苦笑道:“要遭报应,找我就够了啊,干嘛牵扯我大哥,简直不要脸啊。”蔺玄之道:“的确不要脸,不过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愿意和阿痕在一起。”晏天痕突然便不怕了,禁不住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和蔺玄之对视着,眸中具是幸福。丹心阳禁不住觉得另一只膝盖也疼了一下,揉了揉眉心,颇为后悔自己年少无知偏偏要和这些人一同进来。死也就罢了,做修士的不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么,可丹心阳此时却又觉得若这么死了自己心有不甘,来日旁人提起他们,只说是两对道侣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然而此时悔不当初也无用了。丹心阳只能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神庙之中是空的,哪里能看到cao控一切那神灵的身影。只是那墙壁上的壁画暗藏玄机。壁画绵延一圈,上面印刻着的是上古妖兽、天降流火、各种奇珍异宝、沧海桑田、甚至还有数个天兵天将。看着看着,忽而月见微惊呼一声,指着其中一个面露恐惧的人道:“这人不是青云圣手吗?”彼岸蝶落在月见微指尖儿上,墨沧澜道:“的确是他。”月见微沉了沉眸子,道:“看来,此人道法的确高明,弄来的人都给封到了壁画之中,说不定,他们还是活的。”似要印证月见微的话,先前那凶兽突然从墙壁中跑出,喷了一口火,将整个大殿都烧了起来,墨沧澜眼疾手快地趁它还不曾回到墙壁中,便一剑将其头颅斩下,壁画上的这只妖兽顿时散去,留下一片空白。同时,墨沧澜用冰之精魄将火焰压下去,然而柱子上依然残留着烧痕。丹心阳心有戚戚,道:“此间主人,怎地无声了?”墨沧澜道:“兴许是觉得不必再与我们废话,已经离开了。”此时此刻,外面的丹火已经烧到了大殿门口。晏天痕额头上汗水直流,衣服已经湿透。他脸色涨红,动用真气来抵挡火种,却是无济于事,先前墨沧澜已经尝试用地魂和冰之精魄化解这火种,同样是杯水车薪,便不再浪费时间。同时,空中也有流火降落,砸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