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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无辜者,终归是行恶。佘无暇不服气,执拗地望着墨沧澜,道:“可是峰主,难道我佘家三百余人,就活该白白死了吗?冯狗作孽,却也没见有人拿他们是问,难道就是对了吗?我觉得,这世道不公!”“这世道,本就不是公平的。”墨沧澜近乎冷漠地说:“鸟兽虫鱼,人鬼魔妖,若论起来,自然具是生灵,可有人生来便是荣华富贵,有人生来便是街头乞儿,有人少年便横死刀下,有人纵然杀人如麻,亦是能步步高升,谁曾告诉你,这世道是公平的?”“……”佘无暇怔住了,满脸都是空白无言。叶无涯闻言,亦是点点头,道:“不错,世道本就不公,修仙界更是如此,想我当年,没少见到平庸之辈一生都是旁人踏脚石,世家弟子纵然当街杀人,也能一笑而过,无人追问罪过。”墨沧澜扫了叶无涯一眼,对深受打击的佘无暇道:“但不公,并非人作恶的理由。这世上,总是会有善恶之分,有报应因果轮回之说,冯氏作所作为,天诛地灭亦不为过,你切记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日,恶人会尝到恶果,天道恢恢,你且看苍天饶过谁。”佘无暇望着墨沧澜,道:“真的会吗?坏人,真的会遭报应吗?”墨沧澜道:“有我在,就会。”佘无暇点了点头,抹了把脸,道:“只要能为我佘家报仇雪恨,纵然是被抓到执法堂,我也认了。”墨沧澜说:“入执法堂,倒也不必,不过,主宗许是要让你们二人,一起走一趟了。”离开将近八年,消息到底是不够灵通,当天傍晚,墨沧澜便已经召回了影七,与他细细讲来这八年中,苍茫大陆发生的各种大事,一问之下,倒是有三件事情最为瞩目,其中两件都是与墨沧澜和月见微有关的。其一,便是数座村落莫名被屠村之事,问过之后,才知原本并不被人所知晓,但一次屠村,却是屠了归元神宗第三峰峰主的故乡,被那峰主察觉,顿时勃然大怒,非要将那罪魁祸首揪出来,才在调查之后,发现了佘上尘的踪迹。墨沧澜听罢,若有所思道:“第三峰峰主,可是无极散人?”影七道:“正是无极散人,此人修为已经到了半步羽化境,只差一步,就可飞升,素日里并不出现在人前,据说已经有三千年寿元了。”无极散人倒也是为故人,而且此人是个极为老jian巨猾之辈,不好对付,也不好糊弄。月见微摸了摸下巴,道:“佘上尘一事,需得先寻到他的踪迹再说,如今人找不到,一切都白搭,那第二件事是什么?”影七看着月见微,道:“第二件事,便是杏花谷这些年将售卖的丹药,做了不小的整改,许是因为以顾家、月家为首的世家,都已经弃了杏花谷的丹药,改为售卖丹盟的灵药了。”月见微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眉彩飞扬地说道:“我还没来得及问,咱们的丹药,如今在苍茫大陆,卖的如何?”影七罕见地露出了笑容,道:“不瞒公子说,现如今您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只要提起丹盟制造的丹药,那都是有人称赞的,而且,还有不少人都把丹盟的丹药,和同类型杏花谷出品的丹药相比较,杏花谷如今只在高阶丹药上,占有的份额极高,至于寻常丹药,已经不可能压制住丹盟了。”月见微笑了笑,道:“这可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八年时间,有了顾世子在背后推波助澜,再加上那丹药的确好用,也该人尽皆知了。”接下来,便是在高阶丹药上面下功夫了。柳家拍卖行如今已经做大,和白玉京之间的交易也始终未曾断绝,倒是个不错的试水之地,毕竟这些年,墨沧澜的人时不时就会拿些叶无涯炼制的灵丹妙药前去柳家拍卖行竞拍,件件皆惊艳,世人已经将柳家拍卖场出珍品,当成习以为常的事情了。这倒是个好兆头,至少待到月见微将破神丹拿过去拍卖时,也不会太过惹人窥探了。墨沧澜道:“还有第三件事呢?”影七道:“这第三件事,便是三年之前,西帝王世子月隐之,已经得了剑心,破了羽化境,成为半步地阶的修士了,众人皆说,月世子随时随地,都极有可能成为苍茫大陆三千年来第一位飞升的剑修。”月见微挑了挑眉,心中微讶,道:“这么快?上次见他,他也不过是个凝丹境修士而已,怎地才五年而已,就已经到了半步地阶?”上辈子,月隐之突破要在几十年后,倒是没有如今这么快,不过月见微转念一想,觉得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月隐之本就是个剑道天才,天赋霸道极了,出生抱剑,若不是因为墨沧澜天赋过于妖孽,以至于遮掩了同辈所有人的光辉,当今世上被人瞩目的,必然是月隐之和顾轻尘这两人。而且,剑道与旁道大有不同,剑道修的是剑心,只要有剑心,便能感悟天地乾坤,山川河流,日月星辰,自可悉数入怀,一夜飞升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是什么让月隐之顿悟,又是什么让他剑心稳固,月见微倒是颇为好奇。墨沧澜却并未有太大反应,只是点点头,像是早已料到这些似的,说:“月隐之本就是不世出的剑道天才,他就是剑,剑就是他,悟道飞升,是早晚的事情。”月隐之那把剑,又名卿卿,倒不像是一把剑,而更像是他的妻。第337章七星乱北斗月见微唏嘘一声,颇为忧愁地说道:“若是月隐之飞升了,那咱们二泽该怎么办啊?”“……”墨沧澜一顿,看着月见微道:“云泽自然不可能一直仰仗着月隐之,待他飞升之后,自然有我这个做兄长的,来照拂他。”月见微却是摆摆手,叹了一声,道:“不一样,不一样的,你只是兄长,但月隐之却是个男人,有些话,泽泽总归是不会告诉你的,但面对月隐之,就不一样了,而且,一个男孩一生中学会的道理,也不是兄长能教会的。”墨沧澜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打量着还在不停感慨的月见微,勾了勾唇道:“听你这话,倒像是知道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倒是不知,有什么道理,是我无法教会云泽,而月隐之能做到的。”此时天色已晚,灯火摇曳,月色迷离,月见微坐在墨沧澜对面,隔着烛光看着慵懒的美人,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随意动,只想着已经挺长时间不曾和墨沧澜亲近了。哎,果然是修炼误我。月见微一边起着色心,一边慢悠悠地说:“比如,情啊爱的这些东西,你这个做哥哥的,哪里教的会他?”墨沧澜挑起了左边的眉梢,道:“我怎地没觉得,云泽对月隐之有什么情爱之心?”月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