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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的秘籍书册。说是枉死之人的魂魄,其实并不会死了之后马上就去冥界投胎转世,而是会无意识地在尸体附近徘徊数日,待到头七过去,才会离开。自然也有例外,譬如魂魄受到某些牵引,随着旁人走了,便就自然看不到了。若是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办法解决,死后十二个时辰内最阴的时候,若是有术士在尸体旁边招魂引魄,那些魂魄纵然被拘束起来,也会有至少一魂一魄因着留恋生前的身体,而不受阻碍地重新回到尸体旁边,若是此地怨气和死气尚未消散分毫,三魂七魄都被招回来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些。若是按照卢鹤唳的说法,倒还真是无可厚非。但月见微却觉得不对劲儿。“你们如何知道,这魂魄还在?”月见微道:“若那邪祟当真是鬼修,说不定已经将魂魄吞了作为增加功力的宝贝,纵然半夜三更再来,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难道你们对于寻找背后真凶,就如此不在意吗?”卢鹤唳冷眼看着月见微,道:“南陵郡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月见微:“……”奶奶的,偏见如此深厚。洪麓道:“既然你觉得他没资格问,那我便问了,我也想知道,发生如此可怖之事,为何卢家却隐而不报,甚至还藏着掖着,这未免太让人觉得奇怪了,说不定还有人怀疑,你们卢家和背后邪祟,有什么勾结!”“你别血口喷人!”卢鹤唳马上厉声反驳,凶狠地瞪着洪麓,道:“卢家行事,用不得你洪家人来指责,我只希望这些村民,能够入土为安,至于背后的邪祟,从未现过身形,如何将他找出?既然防不胜防,又不是对手,我又何必说出来,让整个南陵郡都陷入恐慌之中?”“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月见微才懒得理会卢鹤唳说他没资格开口,凉凉道:“你不告诉所有人,唯恐发生恐慌,倒也能理解,可你竟是连其他家主都不告知,难不成也是怕他们生出恐慌不成?”“月小友说的不错。”寒江亦是赞同,道:“纵然不告诉旁人,也该告诉我们,难不成卢家主觉得,我们也不配知道?”“告诉你们?”卢鹤唳似是不屑,道:“谁知道你们当中,是否有与这些邪祟相互勾连的蛇鼠之辈?我若是走漏了风声,谁知道是否会打草惊蛇,我对卢家之外的所有家族,都不信任”“瞧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怀疑我们暗中捣鬼了。”洪麓嗤笑一声,道:“我洪家还不屑于做这种勾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贼喊捉贼,想要诱导诸位。”“你是在说我们卢家,贼喊捉贼?”卢鹤唳脸色沉沉。寒江微微蹙了蹙眉头,道:“不必做这些口舌之争,没什么意思,当务之急,一是寻到背后那邪祟,二是尽快处理了这些尸傀,莫要让他们死了也不得安宁。”“邪祟跑了。”墨沧澜御剑而回,落在月见微身边,蹙眉说道:“我只看见那些尸傀,悉数朝着东边跑去,入了深山老林,随后不见。只是那邪祟,我倒是远远看到了样子,的确是鬼修没错。”卢鹤唳冷声哼笑,道:“诸位可是信了我的话?那邪祟根本不是寻常人能追上的,也不知道是否有人给它通风报信,提前走漏风声,遂跑的比谁都快,现在可好,你们闯出来的大祸,你们自己处理吧!”说完,卢鹤唳甩袖转身,怒不可遏。洪麓觉得有些尴尬,没想到他居然当真坏了卢家的计划,而他也不怎么会安抚尸傀、帮他们的魂魄转生的道法,便朝着旁边的寒江看去。寒江顿了顿,道:“若是时间久一些,我自然可以帮着解决了这些尸傀,不叫他们继续作恶。”卢鹤唳眯起眼睛盯着寒江,道:“那就全靠你来解决了,我们卢家,半分也不会再插手!”月见微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便对寒江说道:“我峰门有两个对控尸有些天赋的,已经派人去请来了,他们定是有法子解决。”上辈子,宋长离与顾轻尘一同解决了绛州冯氏的亡魂超度之事,想来也是颇有了解。寒江叹了口气,露出了些许愁容,不知心中都在想些什么。太阳只剩下一片余晖,宋长离带着佘灵玉和佘无暇,匆匆赶来白火村。佘灵玉才一踏入村落,便蹙起眉头,道了一句“好浓郁的死气”。佘无暇也点点头,说:“屠杀了一个村子的人,足足三百多个,只怕是那背后的控尸之人,已经成了尸将。”月见微等人寻了一处血迹较少的空地暂作歇息,看到宋长离三人过来,便站起来朝他们招手。各家都已经派了人过来,宋长离等人尚未开口,便看到三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青年亦是匆匆赶来。这下子,洪麓也站了起来,就连对其他人爱答不理满脸郁气的卢鹤唳,也站了起来。“木三长老。”卢鹤唳很是客气地拱了拱手,态度和对着洪麓、寒江时,截然不同。这位木三长老,长了一张面善的脸,看起来如沐春风,眉眼温润,一看就是那种脾气好、好欺负的人。然而,月见微一下子就要爆炸了。“木易之?”月见微道。木三张老一愣,朝着月见微看去,笑了笑道:“这位小友看着面生,竟是认识我的。”“我说,你也太不客气了,我们家三张老的名讳,岂是你能直接叫的?”旁边那少年皱着眉头,颇为不悦的看着月见微。月见微抽了抽嘴角,道:“久闻木长老的大名,今日一见,着实激动,一不小心叫了名字,还望木三张老,莫要见怪。”木易之是个好脾气的,虽方才突然被唤了名字,愣了一番,但也并不放在心上,他自然说道:“原来如此,小友既然如此爱重我,事后不如私下请你喝个酒水,算是承蒙厚爱。”月见微看着这自恋的家伙,笑容很是灿烂,咬着牙根说道:“如此甚好。”木易之总觉得月见微怪怪的,但又觉得这小孩子着实长得好看又和自己心意,很想与他玩耍一番。旁边,墨沧澜露出了几分狐疑之色。木易之的名字,连他都不曾听人提起过,怎地月见微竟是一见到他,便念出了名字?而且,这木易之未免太不见外,居然一开口便要请月见微吃酒,着实不够矜持。墨沧澜微眯眼睛,打量着木易之,不免多想一些。木易之道:“我听说了此处有蛊虫作祟,便过来看看情况,不知是否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寒江道:“若是木家愿意出手相助,自然再好不过。”佘无暇露出了狐疑之色,道:“木家不是玩儿蛊的吗?难不成这尸体里面,还有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