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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微就觉得心里难受,忍不住想要拉他一把。而且,叶无涯和上辈子教他丹诀的崖底仙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月见微也颇为好奇。说不定,来日他回到紫泽仙陆,还能再寻到那位仙人问问清楚,若二人真是道侣,也好成全两人,也算美事一桩。修道之人,素来轻别离。墨意寒尚未回来,墨沧澜便已经整装待发,乘着青驹云车,一路南行。原本月见微还担心沈碧楠潜伏在漠城附近,只等他们落单,便对他们痛下杀手,但很快便又收到墨沧澜那边影卫的情报,说是沈碧楠似是在离开雪漠之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月见微仔细一想便能想通了,沈碧楠一怒之下,单枪匹马一人便跟进了漠城,又阴差阳错地随着墨沧澜和凤炽进了雪漠,只怕是一时间上了头,连给上面交代都不曾,便私自离开半年之久。雪漠之中有无数禁制,外界联系不上也是正常,否则也不会被称为北境的死亡之地。沈碧楠应当是离开雪漠之后,才惊觉聆音阁召他回去,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犯了禁忌,连墨沧澜和月见微也不追杀了,便匆匆忙忙地一路赶回。月见微祈祷段时间内,莫要再见到沈碧楠这个可怕的家伙了。到了漠城外百里的荒郊,远远便看到一个站在路中间,一袭鹅黄法袍头上簪着花的男子。看到这辆青驹拉的宽敞马车,黄袍青年很是热络地挥了挥手。月见微愣了一愣,从车子上跳下来,被冻得打了个喷嚏,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点了一下,惹得连晴笑得花枝乱颤。月见微吸吸鼻子,狐疑地打量着连晴,道:“连晴,你不在红香暖帐里面烤火,来这冰天雪地的荒郊野岭做什么?不怕被狼叼走吗?”连晴眯着眼睛给月见微抛了个媚眼,道:“你这小东西,好歹咱们也是同床共枕过的关系,要出远门也不给我提前说一声,真是不够意思。”月见微:“……”这他娘的,他和连晴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自从上次被墨沧澜发现他和阳春院的那些莺莺燕燕关系不错之后,就明令禁止他混迹在那等地方,如今,阳春院头牌居然拦路等他,还说出这种话来,搞的月见微心里面慌得很。月见微咳嗽一声,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修士本就云游四方,今日来明日走的,多谢你来送我,而且,你可别胡说,我没和你睡过觉啊!”就此别过,再也不见!没想到,连晴却是露出了一副幽怨之色,看着月见微像是在看负心汉,道:“你以前半夜扒我门时,可是一口一个好哥哥地叫着,现在有了别的美人,就将我丢在脑后,你知道漠城想让求我春风一度的人,有多少个吗?”“……”月见微已经不敢回头去看墨沧澜的脸色了,只觉得头皮发麻,幽幽说道:“连晴,咱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害我?”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喜欢连晴。连晴冷哼一声,说:“男人都是骗子。”第195章六儿兰渝向来对那些花柳之地的人敬谢不敏,他自己亦是认为过于放浪的人与他道途不同,便不相为谋。此时,见到连晴拦路找茬,便也忍无可忍,下了马车,道:“连晴公子,你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们便要赶路了,天快黑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连晴一看兰渝,便就冷下脸来,还勾起了一个冷笑,眯着眼道:“是你啊,晦气晦气。”兰渝虽然温和,却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即便回道:“我更晦气。”连晴哼了一声,道:“你想让我走,我偏偏不走,非但不走,还要跟着你们一起去南陵郡,死都不离开,你看我不顺眼,我就偏要在你面前,碍你的眼,略略略!”“你——”月见微心头一跳,连晴怎么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墨沧澜气定神闲地道:“都是自己人,闹什么闹?六儿你若再不上来,便不必与我们一起走了,一个人爬到南陵郡去。”兰渝:“……”月见微:“……”连晴不情不愿地对着兰渝翻了个白眼,然后对墨沧澜道:“尊上,你做什么要带着这个烦人的家伙,我和他八字不合,看着就碍眼,你若早说还要带着他,六儿宁可提前一个人爬去南陵郡,也不要与你们一起走了。”墨沧澜看着他没说话。连晴怂了怂,闷声不坑地便爬上了马车,但剩下的位置,只有兰渝身边了,连晴满脸嫌弃地蹭到了那里。兰渝神色很是微妙,就连身体都绷直了。月见微回过神来,瞪着墨沧澜道:“怎么回事?沧澜哥哥,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墨沧澜继续让影七赶路,拉上帘子,道:“这位,影六。”月见微:“……”他早就听说,影组有两个轮流贴身跟在墨沧澜身边,一个是影七,一个就是影六。但是,绝大多数时候,月见微看到的都是影七,至于影六,就是个只听说过的存在了。之前影七说,影六就在漠城之中,混迹人群,搜罗情报,探看漠城是非,许是碰到都不认识,月见微还不太信,如今却是不信不成了。谁能想到,阳春院头牌之一、为人冷傲又媚气的连晴,居然会和墨沧澜扯上关系,还是据说比影七还狡猾一些的影六!“你、你为什么佯装小倌?”月见微震惊溢于言表。连晴道:“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主管搜罗情报和往外头释放各种真假消息,没什么比头牌身份更方便了。你们不懂,男人在床上,最容易把秘密说出来。”月见微口吻复杂:“为难你了,为了沧澜哥哥,你居然委身男人身下,在下佩服。”连晴在月见微脸上飞快捏了一把,勾着眼梢,道:“委身说不上,小爷我也是相当挑剔的,但凡能与我春风一度的,都是些人间极品,他们又出钱又出人,还要被我套出些话来,也不知道最终是谁嫖谁呢,嘻嘻嘻嘻嘻——”月见微:“……”好贱贱。兰渝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在他旁边发嗲的连晴,再瞅瞅他那张涂脂抹粉的脸,顿时觉得鼻子有些痒,忍不住往后面退了一些。连晴敏锐地察觉到兰渝的举动,马上凑过来道:“兰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我都是给少主做事的,谁比谁尊贵?你这是看不起谁呢?”“我并未说看不起你。”兰渝捂着鼻子,道:“你身上味道太冲了,我鼻子受不了,你离我远一些。”连晴闻言,马上便又朝着兰渝身上凑去,挑衅道:“我身上涂的是最流行的香膏,一罐子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