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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主人,名为寒无双,他是在墨沧澜降生之前,苍茫大陆万年以来天赋最为卓然的一个人,只是后来,也一样死于非命,成为苍茫大陆仙道历史上最黑暗的印记。七杀琴从那之后,便不知所踪。月见微上辈子并未进入远空古境,倒不是他不想去,而是那时候他依然寄人篱下,月家处处打压他,自然不会给他这么个珍贵的名额。不过,月见微还记得,七杀琴的确是从远空古境里面开出来的,第一个获得七杀琴的人,乃是东陆王族林家。不过,七杀琴到底是个超神武,凡夫俗子降不住它,之后七杀琴几经辗转,先后落入数人之手,最终竟是到了墨沧澜手中。上辈子,墨沧澜顺手的武器,便是七杀琴。月见微来了精神,打定主意要替墨沧澜将七杀琴给抢回来。墨沧澜对七杀琴也颇有兴趣,道:“远空古境如何进入?”宋长离道:“归元神宗把控之下,只给了五家十二派名额,不过,五家和归元神宗会多一些,十二派似是一家只有一个,剩下的,就都给了门派弟子,其他的名额,便要花大价钱去买了。”说起名额,宋长离就颇为惋惜地看了眼墨沧澜,道:“白雪境已经五十年不曾给归元神宗输入弟子了,也不参与重要事宜,归元神宗的那些尊主长老,对白雪境颇有微词,这次,听说一张入门玉符都不打算给。”月见微顿时怒:“岂有此理!”“嗷嗷嗷嗷!”墨沧澜却是不以为意,道:“白雪境如今尚且自顾不暇,哪儿有那个鬼心思去管上修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宋长离想到墨沧澜和白雪境如今的境遇,便就唏嘘一声,道:“你若真想去,我给你弄来个玉符不是难事。”墨沧澜轻描淡写:“再说吧。”宋长离侧过身子,看着墨沧澜道:“我是说真的,你这八十年都在白雪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错过了多少机会?白雪境就这么大,你不出去走走,如何寻到解药?况且,你修为虽有折损,却也并非全无自保之力,何必……”“我若走了,我爹和我弟弟又该怎么办?”墨沧澜打断他的话,说:“自我父亲走后,我爹整个人都三魂去了七魄,还是因为想着我,才硬撑下来。我若是在外面,又出了什么意外,我爹还如何活下去?再说云泽,天赋寻常,想法又单纯,只他一个人,是万万不可能撑得起白雪境和整个漠城的,你说,我又如何放心离开?”“……”宋长离哑口无言。过了片刻,宋长离才幽幽说道:“那个月见微,当真是你童养媳吗?”墨沧澜噎了一下。宋长离又道:“我看他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了高手的风范,杀伐果决,胆大包天,竟是敢一人上天去追杀冰魔,还能全身而退,若是调教好了,前途不可限量啊。”月见微哼唧一声,算你有眼光。然而墨沧澜却又说了让他低落不开心的话——“什么童养媳,小孩子不懂事,说得戏言罢了。”墨沧澜轻描淡写,口吻中却是不容置喙:“再过两年,我就将他送到归元神宗去,漠城这种瘠薄之地,不适合他,白雪境也留不得他。”月见微:“……”顿时丧失斗志,失魂落魄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装死。墨沧澜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一日之间,提了两次,看来墨沧澜是下了决心,要将他送走了。宋长离叹了口气,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他走之后,就没人和我抢你了。”月见微:“……”我草你大爷!你他娘的老贱人做梦!宋长离偏还不停口,说:“也是,小孩子没个长性,别看现在热络得很,过个三年五载不见面的,自然就忘了。”墨沧澜笑了一笑,没有吭声,似是认同。月见微郁闷了。上辈子他喜欢便要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各种他看得上眼的好东西,都要砸给墨沧澜,最后反倒是被人嘲笑为暴发户,拿钱买人。这辈子月见微学乖了,偏就不告诉墨沧澜他的心意,只想着默默付出,春风化雨,不经意间让墨沧澜知道他的心思,这样最为令人信服。现在看来,默默付出春风化雨个屁。墨沧澜从来没把他的心意当回事儿,只把他当成个心性不坚定的小屁孩儿来看待。墨沧澜和宋长离有说不完的话,月见微从他们两人竟是能东扯西侃一整晚来看,能确定两人关系极好。不是一般的好。连墨云泽都不给上墨沧澜的床,他宋长离居然轻而易举地爬了上来。墨沧澜鲜少会对人提起他的身体状况,却是对宋长离坦然相告。月见微不出意外地嫉妒到变形。翌日一早,宋长离率先起身,穿好衣服,道:“我去你家的小厨房挑挑,白雪境有几样点心,我惦记了许久,与你就不客气什么了。”墨沧澜道:“替我带几样回来,今早我就不去饭堂吃了。”宋长离应了一声,潇洒离去。小兽一翻身,就变成了一个赤条条的修长少年。月见微长发垂落,扫在墨沧澜的胸口。他直直看着墨沧澜,道:“你可以把我当小孩看,但我喜欢你,我要与你在一起,不是一时兴起,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一遍不行,我就说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一绺长发扫在了墨沧澜的脸颊上,墨沧澜抬起手,将那撮儿长毛捏起,挂在月见微的耳朵后面。他语气温柔,道:“你喜欢谁,是你的事情,不必告诉我。”月见微:“……”他有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他没见过谁的心能比墨沧澜更硬更冰冷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月见微凑过去,距离墨沧澜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我也不会听你的话,去归元神宗,就算去,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你既然不喜欢我,就没资格管我。”墨沧澜却是借力打力,道:“你总不觉得自己是个小孩,既然你已经长大,自然该自己管自己了,不必我来管束。”月见微:“……”月见微恨恨一砸枕头,转身下床,气鼓鼓地说道:“我生气了!”墨沧澜好声好气劝道:“许是饿了,多吃点饭就好。”月见微:“……”他砸门而去。墨沧澜先是笑了一下,随后又略惆怅地叹了口气。他一直都当月见微是小孩心性罢了,但方才月见微赤着身子,就那么明目张胆压在他身上,字句剖心,却又让他恍然察觉,月见微许是憋了一根筋,轻易别不回来了。墨沧澜撑着身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