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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爷们儿,这么欺负人也不嫌丢人。”月见微:“……”你是不是该去看看眼睛了?墨云泽顿时乐了,哈哈哈哈地笑个不停,说:“尚药师,您这话说得还真是甚得我心,您说得对,我不能和个小姑娘计较,你说是不是呀,月小娘子?”月见微红着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尚轩看,那表情显然是委屈到了极点。墨沧澜很是无奈,说:“尚药师,他不是女孩。”尚轩愣了一下,然后皱眉说:“不可能!我看人,可是从身形上来辨认的,这骨架子和面相,怎可能是个男孩?”说着,他便走过来要拉开月见微的袖子摸骨。月见微没给他摸,把手藏在身后,道:“我的确是男孩子,您看我像是个女孩子的身形,是因为我吃了十多年的美人笑。”尚轩一下子怔住了,身为药师,他自然知道名冠天下的美人笑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看着月见微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带着愤怒,又带着怜惜,怒道:“什么人这么狠心,竟是给你吃这等恶毒下作的丹药,好好一个孩子……简直心思歹毒!”月见微垂眸不语。墨云泽一脸茫然地看看月见微,又看看尚轩。墨沧澜也是意外极了,他之前只觉得月见微比寻常孩子要单薄瘦弱,身子也纤细不少,面相更是女气,只是没想到,是美人笑之故。美人笑这丹药,名字虽然好听,却实打实是下作的药物。这东西最初被炼出来,是为了让那些青楼里面的小倌,从小服用,以保证容貌柔美女相、身子柔软纤细宛若少女,供嫖客亵玩cao弄的。可月见微堂堂一个世家少主,纵然再不济,也不至于被喂下这种药,而且,他本人竟是知道的。墨沧澜一时间想了很多,然而口中只说到:“尚长老,先给他看看脸吧。”尚轩掀开了他的面具,因着外面温度太低,这面具已经有一部分黏在了伤口上,一摘下来,竟是带了些血rou,看得墨云泽心惊rou跳,只觉得自己左脸都是疼的。月见微这次没哭,连脸色都没变,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墨沧澜,像是看着他,就不觉得疼似的。墨云泽看不下去了,觉得月见微是个汉子。说起来,这种伤也不少见,尚轩不知见过多少血rou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了,所以他这次倒是面不改色手法娴熟地给月见微处理了脸上的伤口,还糊了厚厚一层传说中一滴药膏就是一块上品灵石死贵死贵的生肌药膏。墨云泽心疼地快哭了。“行了,睡一觉明天就结疤了,再过几日就好了。”尚轩手一挥,道:“去把那两碗药喝了,然后都睡觉去吧。”月见微捧着碗咕咚咕咚地喝了。墨云泽皱着脸,说:“我不喝药,太难喝了。”墨沧澜拿了个帕子在墨云泽头上擦了擦,道:“一身水,去喝了,不然明天起不来床,爹回来会骂你。”墨云泽在帕子上拱了拱脑袋,说:“那好吧。”月见微羡慕的不能行,墨云泽这小子修为又低,天赋又差,还脑子一根弦,却因着会投胎,就能得墨沧澜的关心照顾。不过总有一天,墨沧澜也会这样待他。不,会待他比这更好。………………被墨云泽赶走的阿喜又被叫了回来,带着月见微去他的住处就寝。白雪境面积极大,分为长老们和主人家的住处、弟子们的住处、还有侍仆们的住处。三类住处位置不同,距离也很远,月见微算了算,他住的仆人房子,距离墨沧澜的住处要隔了十座桥、七片林子、三十八条山道。“到了。”阿喜打了个哈欠,将月见微带到一排低矮却石头厚实的房子面前,指着其中那个空着的房间,道:“你往后就住这儿吧,褥子被子都弄齐了,其他东西你要是需要,明日再去置办,有些东西是统一领的,不要钱,明天我给你张单子,你自己去拿。”月见微道了谢,问道:“我每天都要做些什么事情?”阿喜算是个小总管了,说:“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只有这种菜的活儿缺人,你就跟着孙荣管事吧,他叫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月见微点点头,道:“多谢。”这小屋子不算大,但足够一个人住,一扇屏风将外间和卧房隔开,外间还放这个桌子,卧房竟是还有个梳妆台,只是月见微用不上,打算等今夜歇息好了,明早再清出去。床褥都是铺好的,被子很是厚重,但想来挺暖和。修道之人虽不至于太怕冷,但谁愿意一直驱动灵气来御寒?所以能享受的时候,自然是要享受的。月见微脱了外袍,从乾坤镯里面掏出了块从仙陆带过来的暖石,扔到被子里面,不消片刻被窝里面就暖和起来。月见微躺在被窝里面,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觉得这一路可真是不容易。不过,他甘之如饴,甚至有些兴奋地睡不着觉。他做梦都没想到,他竟是还有重来一次的可能,竟是还能再有与墨沧澜重新来过的机会。如此看来,老天待他可真算不薄。他上辈子真正与墨沧澜有交集的时候,墨沧澜的心已如磐石,坚不可摧,想来是受了太多的伤,吃了太多的苦,再不敢轻易交心给旁人。这辈子,墨沧澜有他护着,总不会再重蹈覆辙。月见微这么想着,逐渐便沉入了梦乡。第017章挑粪翌日一早,月见微便被一阵急促地砸门声给闹醒了。他在砸门声响起的时候便已经醒来,只是这年幼的身子太赖床,不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月见微索性就当成没听见。然而那敲门声越来越大,月见微只得无奈地爬了起来,从乾坤镯里面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裳穿上。刚准备开门,便听到外面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大声道:“里面的那新来的小子,赶紧出来干活儿,这才第一日,你就敢赖床偷懒,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月见微:“……”他差点儿忘了,自己现在是墨家的奴仆,每天得种菜拔草来着。孙荣管事敲了半天,都没人回应,顿时觉得被里面那小子轻视了,琢磨着得怎么给他个下马威。孙荣刚准备撸起袖子将门砸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半张脸结着厚厚紫痂的小孩儿面无表情地出现在孙荣面前。孙荣乍一看,险些吓得跳了起来,幸亏他见识多,耐了下来,否则这么多奴仆看着,岂不是丢了他的脸?但孙荣的脸色顿时就不大好了,拍着胸口顺着气,不满地盯着月见微那另外半张脸,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