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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老祖是他谋利的棋子,风长安自身是他谋利的棋子,说不定,就连云诩也是。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想做什么?风长安头脑有些混乱,他把所有已知线索串在一起,竟发现它们都重叠在一个事件上一一血祭。081:“行吧,也就只能等了,等时机成熟。”风长安:“不用等了,我想我知道这个时机指的什么了。””什么?”风长安没有回复,只是默默疗伤。疗了会伤,保证自己能够正常活动后,风长安撑着湿哒哒的石壁爬起,对丁逊说:“我出去看看,你慢慢吃。”丁逊闻言,伸手一把把他拉回原地,翻了个白眼,说:“我醒来时,出去过,为了把你捡回来。你猜,我碰到什么了?”举起手里的rou,幽幽道,“漫山遍野的尸体,估计是有什么大型妖兽出没,躲一会再说吧。”风长安僵硬回头,盯着他手中的rou,目光一言难尽。“我这个是先前长仙深渊那个假扮你宗弟子的妖兽的rou,捡你的时候,反正还有口气,乘落气前割的,别以为是什么尸体上的腐rou。”丁逊没好气道:“你连你宗弟子都认不出,实在是没用,还好没跌入长仙深渊,否则,我现在就拧断你脖子。”狠狠咬一口手中的烤rou,油渍飚到风长安身上。油渍溅到衣服上,风长安蹙眉擦了几下,没擦掉,只好作罢。沉默的看着他,心道,我们还真是跌入长仙深渊了。“抱歉,没认出来。”风长安说。“哟,头一次听到你道歉!”丁逊有些吃惊,挑眉道,“不枉我辛辛苦苦把你捡回来。”风长安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干脆盘腿坐在他对面:“有没有其他人的消息?”“没有。”丁逊回了这两个字,也不出声了,默默啃rou,边啃边想,发出去的求救信号能不能被人看到。他清醒后,在确定没有跌入长仙深渊时,发了条求救信号,试图把还活着的人,召集在一块,大家商量商量对策。不过等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半个人影,想来……丁逊啧啧啧了几声。“师尊?”正想着求救信号的事,丁逊忽然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师尊?我可没收亲传弟子,这是谁在叫?丁逊警觉不错,当即提剑,猛地回头,喝到:“来者何人?!”面前的青年白衣染血,狼狈不堪,他脸上破了好几道口,血顺着脸往下巴淌,他似乎是很高兴见到了他口中的师尊,眯着眼睛笑。笑容刚牵开,血液就顺着眉骨留到眼帘上,模糊了视线,他抬起手,擦去额角的血,露出狰狞的伤痕。伤痕狰狞,旁人看着都痛,他还在笑,笑得人莫名难受。青年看着风长安,缓声道:“你没事吧?”原来是子皈道友。看清来人,丁逊长舒一口气,刚想回没事,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在问他。啧了声,丁逊拿着rou,起身走出溶洞,给这对师徒留出空间。风长安目送着丁逊出去,摇头道:“没什么大碍。”上前几步,抬手去擦云诩脸上的血。“怎么这么不小心,伤的严重吗?不是说过,不要冲动,行事……”云诩的目光上下打量风长安,笑容消失,一脸阴霾,打断他的话:“没事?真的没事?”“嗯……不严重。”风长安手一顿,放下手。扭头看了看肩上的伤,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死,一切都不严重。“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乘天皇他们也过来了?”风长安蹙眉,“你们不该来,长水湾被破,妖军长驱直入,算着时间,这会儿,恐怕已经到碧玉岛了。碧玉岛没什么人,收押的妖物还关在地牢,万一让细作放出,里应外合,碧玉岛很快就会被攻陷。届时,玄武洲失守,妖军再无阻碍,其余四洲皆要受难。”云诩眼前的景物有些恍惚,他一路从水岸找到长仙深渊,边找边清除妖物,整整三天,没有合眼,疲倦不堪。本来,在长仙深渊从妖物口中得知师尊他们跌入长仙深渊,他想直接跳下去寻人。可能是不甘心,就像是二十五年前,不相信师尊死了一样,他离开长仙深渊,固执的继续找。他已经做好打算了,如果师尊真的跌入长仙深渊,那他就跳下去找他。对于他来说,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或许是生性凉薄,他压根不在乎什么世人,也不愿做什么拯救苍生的救世主。如果师尊死了,那他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血祭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没有意义的事,他向来不会做,死了就死了,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多热闹。云诩意识混乱,浑浑噩噩的想。“云诩?”风长安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担忧的唤了声,唤了声,还没有反应,风长安抿了抿唇,伸手摇了摇他肩膀,“徒儿?”云诩回神:师尊,怎么了?”风长安:“正在跟你说话,发什么呆?”“没什么。”云诩压下脑袋里乱糟糟的想法,他有些晕,不眠不休的消耗、拼杀,让他有些撑不住,呛入鼻的血腥味,撕扯得五脏六腑都痛。冷汗混着血液流下,云诩压了压痛疼,道:“师尊放心,碧玉岛那边乘天皇已经过去了,这里就我。另外,地牢那边,我安排了人手,不会出事。”风长安这才放心,若是因为他们这些人,导致其余四洲遭殃,那他真的过意不去,罪人一般。风长安看了眼溶洞外,丁逊正拖着他的剑,分割面前的妖兽尸体,看他那架势,怕是又要烤rou。风长安想了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切道:“你可有见到道三千他们,他们怎么样了?”“见到了,受了些伤。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摆脱围困,打算前往碧玉岛……”云诩说着说着,眼前一黑,向后倒去。风长安眼疾手快的拉住他,还不等风长安问话,他自己又醒了,靠着风长安肩膀,嘴里迷迷糊糊的念,“师尊,我好困……”风长安叹了口气,扶着他干脆坐下,让他靠着自己:“睡吧。”坐下后,云诩忽然又不困了,他靠着风长安的肩膀,仰头看着风长安,“师尊,你跟我说说话,我好像又不困了。”风长安低头看他一眼,想了想,放轻声音,道:“还记得我刚收你为徒的那几年吗?”“记得。”“你那时,什么事都要跟我对着干,不骂你,你就不爽,到处给我惹事。”风长安回忆道,轻笑:“我那时啊,真是想揍死你算了,麻烦精。”“那你怎么不揍死我?我坑都挖好了,就等你把我埋了。”养父惨死后,云诩看谁都像坏人,师尊对他的好,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不敢去相信。至于惹事,完全是因为害怕被遗忘,失去关注。他不相信师尊,不敢去回应,但他又害怕师尊不理他,不再关注他,因此,总要搞出什么幺蛾子,等着师尊来收拾,获得关注。风长安伸手揪他耳朵:“我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