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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风长安上前,道:“应当是真有什么事耽搁了。”蹙眉,紧着说,派人去看看。乘天皇闻言,当即起身,也要去看,言下之意:我倒要看看,他在搞什么幺蛾子!风长安不好拒绝,只得同意。但他一时半会没找到人,自己眼睛又不方便,只好叫云诩带乘天皇前去南泽的居所。应该是记恨自己昨晚怀疑自己的事,云诩并不理会风长安,看向乘天皇,“这边请。”正要走,天边飞来只白鹤,白鹤上站着个少年,他道:“子皈长老,暮山老祖找你有要紧事,请跟我来。”云诩:“有事……”风长安打断云诩的话,道:“无事,你去吧,我带乘天皇去便是。”那少年于是又催促,云诩停留不得,看风长安一眼,当即跟那少年离去。乘天皇目光在风长安和云诩身上打了两个转,目送云诩离去后,三步做两步,走到风长安身侧,压低声音:“不是说和离吗?怎么我瞧着,姻缘线还在。”风长安蹙眉:“你说什么?”乘天皇:“陨鸦谷,你出事那日,他向我要了续魂香,说是你和他之间的道侣关系快断了。我琢磨着,可不就是要和离了。怎么,他没跟你提起过?”和离?风长安蒙在黑布下的眼睛睁大,觉得是自己幻听了,他愣在原地,愣了许久,然后哑着嗓音道:“你找宗主谈什么事?”见对方没有要答复的意思,转而谈其他的事,乘天皇也就不问了,他是来办正事的,可不是专程来打听人家私事。道:“自然是妖界暗线的事,据我的人说,这些暗线近日又活络起来,怕是又又有什么大动作……”风长安道:“妖王戚天破开界膜,已经来到玄武洲,想来是进攻前,提前联系暗线。”乘天皇拧起眉头,觉得头疼:“什么时候破开的?”“具体时间不清楚,应当是几日前。还请乘天皇通知其他各派,早做准备。”风长安顿了下,话锋一转,紧着道:“听子皈……道友提起,李一方你收押在滴水天,至今未放出?”李一方,李授之,道号:一方。乘天皇挑眉:“我这不是也没放出子皈道友吗?公平公正公开,一碗水端平了。”他口中的“子皈”道友指的是滴水天安排的假云诩,用来稳住一直关注着滴水天动向的众人。“你活着的消息还没什么人知道,大家都在陨鸦谷找你。”乘天皇拍风长安的肩膀,“所以说,最近没事不要出去晃荡,我还想多瞒几天。”来到南泽的住所,只见南泽提着木桶在浇花,悠闲得很。乘天皇直觉一股子怒火从头顶冒出,怒道:“好你个清韵宗主!什么要事缠身,全是假的!唬本皇!”南泽尴尬不已,忙道:“刚空闲,刚空闲!”看向风长安,和乘天皇一样,他也吃了一惊,“小师叔,你眼睛?!”风长安神情有些恍惚,听南泽叫了这么一声,以为是叫自己回避,扭头就走。南泽眼睁睁看着他毫无障碍的离开,心中暗暗咂舌,这是瞎还是没瞎?风长安心不在焉的往回走,走错道也没发觉,全靠着神识,分辨周围是否有危险。和离,真是云诩说的?为什么?风长安忽的想起当年结为道侣,是因为道侣锲中的一个重要契约一一生死锲。这么说来,云诩是要利用续魂香跟他斩断关系,至于为什么斩断关系……风长安想着枯萎的不死花,心中有了答案。风长安顿住脚步,想了许多,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走错道了。但他不知自己现在在何处,只能摸索着乱闯。就在这时,心神一颤,风长安感觉到本命剑青冥的争鸣声。青冥剑怎么会在这附近?!本命剑和主人离得近了,是会产生相应感应。风长安明确的可以感应到,青冥剑就在附近。风长安明明记得青冥剑在陨鸦谷被假云诩拿走了,而现在,青冥剑出现在这附近……难道,风长安心下一沉,快步往回赶。他现在眼睛看不见,还是不要冒冒失失去取青冥剑,万一遇上什么,恐怕难以脱身。他担忧的是乘天皇那头会不会出什么事。快速赶回去,乘天皇跟南泽有说有笑,风长安松了口气,道是自己多疑了。居然怀疑起南泽。风长安揉了揉太阳xue,最近一直担心世界坍塌,又担心妖界进攻一事,还记挂着云诩瞒着他什么事,精神压力大,总是心神不宁,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身边的人都给怀疑了个遍。精分。……从暮山老祖哪里回来,云诩脸色有些苍白,他咳出口血,坐在门边,仰头靠在门上,神色痛苦。rou眼可见,从他指尖凝出冰霜来,缓慢的向四周扩散,直至整个房间都覆上厚厚一层冰。风长安和南泽别过后,径直回等闲殿,进门就是一股刺骨的寒气,奇怪的用神识扫了圈,风长安找到根源。“云诩?”风长安敲门。没人应答。“你在做什么?开门。”风长安又敲。还是无人应答。风长安直觉不对,快步走到窗前,劈开窗。甫一劈开,刺骨寒气扑面而来。风长安翻窗进去,顺着墙壁找人。按照习惯,风长安第一时间摸到床边,但他没找到,正准备离开,风长安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是你吗?”风长安问,摸着寻到门边,他在门边踢到个人,快速蹲下,风长安摸了摸这人的眉眼,这才确定是云诩。怎么这么冷?风长安运转灵力,食指并拢,搭在云诩肩膀。这一点温暖让云诩昏昏沉沉清醒了过来,他牙齿打缠,环住风长安,神志不清,喃喃自语:“冷,好冷……”风长安碰上他,犹如贴上块冰,冷得差点没劈他一掌。勉勉强强逼自己窝在云诩怀里,让他取暖,风长安抖着手指,点在他命脉上。命脉是修士的弱点,被人点上命脉,就是个废物也会挣扎着反抗。疾云诩下意识推开风长安,风长安猝不及防,被他一推,险些撞一旁的花架上,急忙撑住墙壁,稳住身体。云诩推开他,昏昏沉沉重新瞌上眼。风长安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跟他分开时,还是好好的,去了趟暮山老祖那里,就成了这幅模样。小心翼翼靠近,风长安这次没有再搭他命脉。“云诩?醒醒。”风长安抓住他肩膀,摇他。温暖的存在让云诩艰难的睁开眼,他连眼前是谁都没看清楚,直接抱住。风长安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就由着他了,运转灵力,避免自己被冻僵。阳光从菱形木窗撞进,落在温和的绸丝被上,云诩精神状态不好,天刚泛起鱼肚皮,他就惊醒了,只是撑着侧着身子,静静的看着风长安。昨天夜里,应该是师尊把他扶床上了,他记得,自己回房就没了力气,靠着门坐下,失去意识。伸手碰了下风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