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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怀长老有什么仇什么怨?只不过是收了别人的大好处,故意为之。李授之站在一旁,听到这里,脸色也变了,不能淡定。真是不能小瞧了风长安!他算是听明白了,风长安刚才那话,表面上是在劝解,内里却分明是在借刀杀人,还借的是大众的刀,杀的固戍。他没有说半个字表示自己被冤枉,很不高兴,也没有讲“固戍是在针对自己”。他很委婉地“借了口”,借宗主的口、长老们的口、整个清韵宗弟子的口,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和抗议。以一人之力,借众人之口,抗议的力量就能达到最大,活活压死人!这还说个屁!固戍直接能被众人的口水都淹死!云诩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了愣,继而低笑,师尊不愧是师尊,借刀杀人,半点不见血。“固戍长老,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啊。”风长安挑了挑眉,“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无妨。”※※※※※※※※※※※※※※※※※※※※风长安:我有一把五十米的刀,允许你先跑四十九米。固戍:你个老东西真坏!冷暴力固戍吞吞吐吐,半天吐不出一个字,耳边议论声、催促声越来越嘈杂,烦的他无心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焦躁不安之际,空怀那个老不死的还在他旁边催命似的催,“固戍长老,我是不介意的,你说便是,我不会记仇。”“日!”固戍长老烦躁到极点,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一个二个都催,着急投胎呀!”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唯有寒风呜咽之声。李授之嘴角带笑,笑容阴冷,他不动声色的盯着固戍长老,目光似乎要化作刀子扎在固戍长老身上。固戍此刻也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控后喊了什么话,抱歉连连道:”抱歉,一时太激动,情绪没控制好……”话音未落,一道亮眼的剑光挑来。剑光夹着凌厉的剑意,快狠准,在场之人没一个缓过劲,去阻止,眼睁睁瞧着那剑刺进固戍长老胸口!“你,空怀长老,你……”固戍长老捂着插着剑的胸口,喷出口血。血,雾似的撒在空中,朝风长安喷来。风长安应该是怕血粘在自己身上,脚下一旋,抽剑退避几米。固戍长老本捂着插着剑的胸口,不敢置信的瞪着风长安,却不料对方毫无征兆的快速抽剑离开。剑擦过手,固戍长老反应太慢,直接被割破虎口。“嘶一一”倒吸一口冷气,固戍长老并拢双指,点在xue位上,勉强止住血。风长安冷眼旁观,他抬起手腕,将剑横在胸口,弹了弹染血的剑身。剑身上的血液飞射出去,溅在李授之的衣袍上。大殿里更加安静了,气氛几乎要令人窒息,谁也没想到空怀长老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看这架势,似乎还没完。殿中的人如此想,全盯着风长安,暗地里防范他再次动手。清韵宗外,他们想怎么打怎么打,这清韵宗内,除了登云台,还是有规矩的。一一不可见血。“空怀长老,你疯了,未免太过分!”固戍长老想着之前的状况,死命压了压,才把即将飙出口的脏话压下去,还算客气的怒吼。“过分?还有更过分的。”风长安抬眼一笑。他这笑容古怪,笑得众长老心里发毛,也就是转眼间的事,风长安消失在他们眼前。“人呢?这是去哪……”疑惑的话未说完,就见风长安又出现了,动作快如疾风,踹了固戍长老胸口一脚,力度之大,直接把在灵力运行下开始愈合的剑伤踹裂开来。固戍长老瞪圆眼睛,又是“噗”地喷出口血。众人见状,心口一凉,默默收起手里准备阻拦空怀长老动手的武器。敌强我弱,不易硬杠,默默看戏,静静吃瓜,妙哉!“我当年镇尸谷、平兽潮、排天骄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风长安淡漠的看着痛得两股战战的固戍长老,“所以,没有实力不要随意来挑衅我,浪费时间。等你什么时候,呼风唤雨了,来杀我,也可。至少现在,你不行。”固戍长老痛得脸颊肌rou抽搐,直冒冷汗,他颤巍巍的抬头狠瞪风长安:“你……你……”风长安还剑如鞘:“刺你一剑算是轻松的,若不是看在同宗的面子上,我肯定砍了你头。”说完这句话,他无辜道,“既然你不愿说原因,那我便只好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你目的。很不幸,我没想到你一点好的。”固戍长老眼眶由于愤怒,而撕裂出一道血痕,他从风长安这句话中意识到什么,当即运转灵力。可怕的是,灵力运转没一会就消失不见了!固戍长老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心惊胆寒的查看自己体内情况,这才发现风长安刚才那一剑直接把他元婴压出裂痕,后面补上那一脚更是直接把他金丹踢碎。没了元婴,体内无法存储灵力,更无法进一步突破,跟废物也没什么两样。固戍长老感觉天仿佛塌了,成块成块压在他头上,压的他眼冒金星。风长安依旧看着他,语气更无辜:“进殿之际,你想废我,如今,我便废你。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不是很公平吗?”空怀,你个老不死的,你他娘的,日你全家!固戍长老闻言,气得直喘气,眼前彻底一黑,晕了过去。李授之就站在他旁边,见他倒下来,不着痕迹的推了一步,目光发寒。他本以为风长安跟他对打过后,已经没有能力了,毕竟他自己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对方跟他修为差不多,想来也一样,却不料对方居然还有能力去废了固戍这个元婴!而且是如此轻松!李授之隐在暗处磨了磨牙,难道先前打斗,风长安这家伙根本没有使出全部实力,而是在刻意藏拙?他到底有多强?想着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李授之心里嫉妒的扭曲。天才?所以这就是天才!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就算追上了,对方也能轻轻松松越级战!众长老已经看傻眼了,寒气从脚跟往上爬,比殿外呼哧吹的风雪还要冷上几分。废了?没看错吧,伤了这么重的伤,还把一个元婴给废了!风长安瞥了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固戍长老,收起剑,遥遥向南泽请罪:“自知犯错,不该在大殿内废了同门,自请去思过崖思过半年。”南泽麻木地看着小师叔,然后麻木地点头。修仙界,强食弱rou,再正常不过,就像小师叔自己说的,他就是杀了固戍长老也不为过,毕竟这是为了报仇,谁叫固戍长老犯贱去招惹人家。但小师叔错就错在不该在大殿废人。好在只是废了人,没有杀,思过几个月,就能出来了。小师叔就是小师叔,什么事情都能让人不cao心,安排的妥妥当当,明明白白,直接点头就完了。注视着风长安离开,几个长老悄悄凑到李授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