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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师尊面前晃,左晃右晃,把对方眼睛都晃花了。云诩想着那段日子,确实很开心,至于后来为什么又产生矛盾,闹翻。还是跟他入魔有关。入魔后,云诩就跟暗地里的老鼠,偷偷摸摸掖着自己入魔的事实,甚至不惜用寒冰镇压体内魔气,伪装自己还是道修。可毕竟魔修就是魔修,藏的再好也会露出破绽。露出破绽的那天,师尊慢条斯理的给他沏茶,问他为什么不信守承诺。云诩当时就想糊弄对方,还没说话,就被泼了一脸冷茶。师尊说:“我做了那么多,甚至向世人保证你绝对不会入魔,你也答应我,无论如何,也绝不入魔。结果呢?你不觉得很好笑?早知你会入魔,我就不该护着你,反正你迟早有一天会入魔。”云诩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冷茶顺着下巴染湿衣襟。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入魔已是不争的事实。但他从来没后悔入魔,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入魔。师尊见他不回话,大抵知道他在想什么,语气全是你不该救我,云诩心里那个气,没忍不住,两人吵翻了。师尊气的摔杯离开,云诩掀翻石桌也离开。从那天起,关系就决裂了,两人背道而驰,互相无视,总能把时间错开。师尊白天活动,他就晚上回殿,他白天回殿,师尊就晚上活动,反正就是不见面。偶尔碰上,就阴阳怪气的或讽刺或明目张胆的轻薄对方,把对方气的发飙摔东西,他就开心。最后一面是在除夕,也不知道师尊怎么了,突然主动请喝酒,他以为是师尊要和好。却不料,不单单是喝酒这么简单。喝醉酒,感觉有人在亲他,看清是谁,受其蛊惑,情不自禁的做了道侣之间的事。事后醒来,风长安扇他两巴掌,自己穿上衣服离开。云诩恨得咬牙切齿,蛊惑我的是你,事后扇我的还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耍我,那还真是荣幸之至!当晚除夕,云诩离开等闲殿,自己生闷气,快要接近子夜时,突然感觉生死锲崩断,契约消失。急匆匆赶回等闲殿,等待他的只是一具已经冷了的尸体,烟花爆竹声中,他眼睁睁看着怀里紧抱的尸消失在天地之间,魂飞魄散,不复存在。没有任何前兆,突然就魂飞魄散。除夕这天就像一场可笑的悲剧,云诩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不知道,像个小丑一样,被喜欢的人耍得团团转,到最后,被迫要接受喜欢的人魂飞魄散。没有一个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云诩亦然。生死锲失去约束的刹那,他便已经失去理智,宁可相信对方这玩他,也不肯信魂飞魄散,为此,不惜顶着天罚用禁术前往冥界寻人。人没寻到,自己反而气运被削薄,遭天罚。幸运的是,他发现锲约并没有消失,只是弱的让人难以察觉。知道对方并没有魂飞魄散,云诩此生唯一一件事就是寻人,找到对方,质问对方……“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云诩呢喃细语,他看着怀中完全与记忆里不同的脸,心中恨意削薄。找不到人的那段日子,他经常在想对方是在报复自己。这种恨意蒙蔽双眼,以至于他一心想的是找到人后如何折磨对方,羞辱对方。这样想,云诩也确实这样做了。第一次和师尊重逢,登天木梯上,还不知道师尊换了个壳子的云诩,出言伤人;第二次,利用禁术潜入梦境,认出师尊,故意出言羞辱,来了句缠绵入骨的枕边人;第三次……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三次,云诩也不打算来第三次。想着这两年师尊各种装徒弟充傻,他气都气饱了,实在没有心思去羞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人。风长安醒来是在荒山野岭,夜里冷风呼啸,有人在旁边升了堆火,火光耀眼而温暖。“醒了?”靠在树干上削木剑的少年漫不经心道,“我打算回清韵宗,你要不要一同回宗?”“我还有事,你先走。”风长安揉着眉心,他有点头昏,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云诩削木剑的手诡异顿住:“我其实不着急走,没什么要紧事。”风长安嗯了声,回想当时的情景,他只记得千手观音的攻击已经到面门上,然后就全无意识。“云长,千手观音?”云诩神色自若,道:“在我这里。”简短的四个字后面不带其他的解释,风长安料想他身上可能出宗带有什么东西也不便再追问,兀自沉默。※※※※※※※※※※※※※※※※※※※※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宁非柠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什么关系荒山野岭还是挺冷,风长安起身拨弄火堆,借着火光,他这才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衣服雪白,剑袖上绣有清韵宗图腾,细看,还叠着银色暗纹,散发着淡淡幽香。风长安轻嗅香味,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没想不起来。“云长,我乾坤袋有衣服,你怎么给我换你的……”风长安抬头询问,刚抬头,头顶就附下让人心悸的阴影。“风长安,问你一个问题。”云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风长安吓了一跳,立刻仰头,差点碰到对方鼻尖,这才发现云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附身注视自己。距离太近,风长安下意识要低头,想缩回原来的距离。云诩神色凝重:“别动。”强势的威压压在风长安身上,风长安动弹不得,只好保持这个动作,受云诩的感染,他也一本正经,神色凝重道,“出什么事了?”千手观音虽说已经收服,但免不得有后遗症,担心是后遗症,风长安正儿八经的开始想是什么后遗症,大不大。温热的呼吸交缠,时隔多年的近距离接触。云诩纤长的黑鸦色睫毛颤抖了两下:“你……你有道侣?”本来那句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在喉间还没上来就别另一句话所替代。“什么?”风长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不是有道侣?”云诩抿直唇,本来是无心之问,但听到这句什么,他突然想知道,对方到底还承不承认有道侣一事。“咔哒”一声,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生死锲浮现心头,飘飞细雨的当晚他问云诩的话居然和现在重叠在一起,不过那个时候,云诩是坚定的回答:有。风长安耳垂快速染上红晕,恼羞成怒:“没有。”这小子肯定是在报复他当晚为难云诩的事,不愧是父子,我为难了做父亲的,当儿子的就来为难我。云诩轻轻咬牙:“你确定?”“我确定及肯定。”风长安莫名其妙就和云诩成了道侣,心里纳闷至极,当然不会承认道侣关系。云诩眼神骤冷,退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