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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飘,喜滋滋想着如何买丹药,提高自身修为。没走两步,他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猛得转头,没看到人。正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的时候,入眼一张女鬼脸。女鬼涂着红色唇,青白脸上血rou模糊,异常狰狞,吓得他当时惊呼一声,双腿发软,一股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腿流了下来。他想喊救命,脑后勺一痛,晕了过去。风长安放下手中的石头,面无表情的踹了他两脚,扒光他衣服,连同明致远给的报酬也一起扒走。女鬼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我以为空怀是个君子才对。”“君子?”风长安道:“我可没有让他人害死还要饶恕他人的圣心。”干完这票,风长安收起女鬼回殿,路上顺手把少年衣服烧了,至于那些报酬,他收起来了。回房洗漱完,风长安心情舒畅的入睡。睡到下半夜时,风长安迷迷瞪瞪的,突然感觉心口压了什么东西,喘不过气,开始做噩梦。寒天大雪,尸横遍野,断剑残戈插在雪地里,凄凉无比。现在是夜晚,白雪泛光,有些刺眼。他发现自己还是青年的模样,挑着盏花鸟宫灯,揣着暖炉站在冰天雪地里在等谁,寒气浸骨,浸得风长安浑身都冷,手脚发麻。修士不应该感觉冷才对,更况且他都出窍期了。风长安觉得莫名其妙,他偏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里面一件玄黑御寒法袍,面前一件笼得严严实实的狐裘。雪白柔软的狐裘把光洁的脖子围的一丝不露,只一张脸在外面。风长安从来没有过穿这么厚还感觉冷的状况,他看了看手中熨烫的暖炉,下意识运转体内灵力欲要取暖。可他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他的身体就像个漏斗,把灵力漏的一干二净,一滴不剩。见鬼,我灵力呢?!风长安纠结许久,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他很快不再理会这点,打算找个地方避避风雪。奇怪的是,身体不受他控制,仍笔直立于雪地,天地一片缥缈,把青年瘦弱的身躯全遮掩了。风长安:“……”为什么我动不了?蹙起眉头,风长安再次尝试离开,但只要他有离开的念头,就被什么力量定在原地,走不了。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几个时辰,风长安遥遥看见一个人影正缓慢的往他这边靠近。人影越来越近,分明是个身姿挺拔如松的青年,不等他看清对方容貌,青年已出现在跟前,有力的手臂一将他捁怀里。“大雪夜天,出来干什么?”青年声音沙哑低沉,情绪不明,风长安飞快听出声音的主人是云诩。他鼻翼间全是对方身上的血腥味,正欲开口说自己走不了,却发现自己说出的是另一句话,“等你。”云诩抚去他发间雪,接过宫灯,抓住他手放自己怀里,道:“师尊等我做什么?”对方是纯粹的火灵根,本被冻麻的手又瞬间有了知觉,风长安觉得这个动作也太过亲密,当即要缩回,可结果全非他所愿。他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身体了,他就像个傍观者,看着事情往不可思议的方向走去。他听到自己沉默良久,缓缓道:“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世界寂静,唯有回家二字宁绕耳边,云诩低笑两声,退后一步,半弯下腰,于他身高齐平,乖巧道:“师尊真好。”邪气俊美的青年弯着眉眼,不恼也不怒,好端端一张笑脸却叫人感到害怕。这幅样子,真是像极了众人口中的罗刹。青年靠得很近,近到呼吸交融,风长安自然受不了这个距离,这让他半点安全感也没有,好在他这时也收回手了,那种暧昧不明的亲密感就消失殆尽。云诩半蹲下身,回头笑道:“上来,回家。”这里已经出了清韵宗,似乎是最北端的武极山,沿着白雪皑皑的山脊向北眺望,可见九霄境瑰丽的极光,天空泛白,像傍晚又像黎明。青年侧脸泅浸在宫灯有温度的光芒下,不像恶鬼,也不再如罗刹,他是个正常人,有温度的正常人。回家,回什么家?风长安晕晕乎乎想着这个问题,觉得心口越来越闷,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他浑身脱力,灵魂似乎从身体飘了出来,一大片白光在识海升腾起,刺出根根分明的光线。在意识飘浮无根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白光让风长安大喜过望,抓住白光就从灰暗的空间脱离出来。脱离的刹那,他从梦中惊醒,黑暗中,在胸口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孟先生:上课又睡觉,给我叫家长来!风长安瑟瑟发抖:好……好的吧。云诩出场,笑眯眯道:我是他家长,他犯了什么错。孟先生看了看对方手中的瑶光,垫了垫自己的修为,弱弱道:哈!哈!哈!其实我是夸他来着。风长安:……云诩:把我专门叫来就为夸人,你有毒吧!孟先生缩墙角,默默等头顶长毒蘑菇,郁闷无比:我有毒,我也觉得我有毒。】清除风长安惊吓之余,一个翻身就跌下床,连带着那团毛茸茸的东西也摔下床。摸黑快速点燃长明灯,风长安定眼一看,原来是先前那只兔子。夹花色兔子厚实的耳朵趴在地上,四肢朝上呈U字形姿势,不断在地上向上扑腾四肢。它应该是刚才从床上摔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但本身太肥,翻不过身了。灰色兔眼已经瞧见半蹲下身看它的风长安,于是它停止了挣扎,四肢乖巧的软塌着,把自己摊成一张兔饼,两眼放光的瞅着风长安。兔子全身以灰色为主,夹杂星星点点的黄色,背脊上还有黑色斑点,与普通野兔并没有什么不同,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一一这货太肥了。此时摔了个四脚朝天,便见它腹部全是白毛,纯白的毛异常蓬松,不用触碰就能想象其柔软程度。风长安伸手戳了戳它肚子,不出意外,异常柔软。兔子傻不拉叽的瞅他,左前肢碰了碰他手,满眼你为什么不拉我起来的迷茫。风长安被这货的反应逗乐了,先前一肚子被它压着的气也消了,他伸手又戳了两下,盘膝坐在床上,把那只傻兔子捞了起来,放腿上。傻兔子在他腿上原地踏了几步,侧躺着睡着了。风长安撑着下巴看着腿上肥兔子,思忖着道三千什么时候才把这货接回去。想着想着,思绪飘远,想到刚才那个奇奇怪怪的梦。脱离自身控制的现象让他感到诡异,不过本就是梦,天马行空,也正常……吧?风长安的手轻轻顺着兔耳朵,微微仰着头想着这个问题。梦里也太古怪了,他和云诩怎么那么亲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该不会因为一次强制性的关系就动心了吧?风长安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毛骨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