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耽美小说 - 没有抑制剂怎么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2

    市市政府提前人工降雨,所以这两天温度不热。

南淮一中校门外站满了家长,人挤着人,全都一脸焦急祈祷的看着学校里。

他们校的理科生在本校考,文科生统一坐车去其它学校考。

政教楼前面站着待考的考生。一个个穿着简单的t恤,素面朝天,青涩的很。

广播里放着熟悉的bgm,说实话这轻音乐一点都不能舒缓心情,反而怪让人紧张的,因为这一年听了很多遍,每次都是大考的时候放。

紧接着,广播里播放考生进入考场。

警戒线一拉开,人头攒动着往教学楼里去。

即将分别,宋之维叫了声:“韩律。”

“怎么了?”韩律和他说话时偶尔会带语气词,听上去特别温柔。

宋之维向他怀里一冲,于大庭广众之下抱住他:“加油。”

韩律头一侧,嘴唇似有若无的碰了下他的太阳xue,好像亲着了他,好像没有:“加油。”

宋之维紧紧抱着,十指用力到指尖发青白色。

他马上可以进入心仪的大学,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可以和韩律肆意的在一起。

不用全部时间留给学习。

而且和父母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这世上本没有那么多圆满。

这样就挺好。

所以他真的真的真的好高兴啊!

不知道时间过了几秒,耳朵里是韩律的心跳声,鼻息间是熟悉的清爽干净的味道。

他觉得这个拥抱超越了情侣范畴。

为未来的梦想,为过去流汗的日子。

我想和你好,我只想你好。

这场考试之后,我们都是全新生活。

“去吧,我相信你。”韩律拍了拍他的肩,放开他。

“你也是哦。”宋之维眷恋

的看了韩律一眼,转身进入自己的考场。

宋之维以前总怕高考会因紧张过度而发挥失常。

但坐下这一刻就知道不会。

因为拿到卷子的那一刻心里只有做题。

老师只说过遇见很怪的,不会的题要跳过。

但没说遇见本来做得出来但因为脑子卡壳,突然写不出的题也要跳过。

这种题反而最搞人心态,我本来会做,平常都是满分的。为什么现在想不出来



这种情况太常见了,你突然会忘,别人也突然会忘。都是高考,难道你就比我更淡定点?不可能,大家都紧张。

不要总想着这个分我应该得的,我一定要得到。

不然我就会落后市排名几千名,太恐怖了,所以我一定要写出来。

平常可以有这种心思。但高考真的不要这样死磕。越想不出越着急,越着急越想不出,整个人心态就崩了。

先放一放,写完整张卷子。

有时候写着写着,突然就记起来了。就算记不起来,最后的时间来慢慢思考这道题。也不至于影响其他写题的心态。

重点是把卷子写完,把自己会的写得满满当当。

哪怕是错的,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是错的啊,这时候心态就很稳。

有些人直接最后一道大题来不及看,考试时间就结束。

他傻眼了,心态崩了。

实际上他不知道最后一道大题难得很。绝大部分人第一小问也只得一半的分。

第一天考试很快过去。

六月七日这天晚上有点尴尬。

要说复习吧,又没多大用,也没作业。

要说放松吧,明天还有高考。

宋之维跃跃欲试想对答案,又怕和学霸的不一样。

尤其第一天考试考崩的人。直接整个人就崩溃了。

这里不敢妄言安慰说着没事没事。

只能说这是一道坎,踏过去之后你会更厉害,更坚强。

打倒自己的从来不是考崩的自己,而是从此一蹶不振的自己。

就算考崩,也可以用大学四年的时间准备考研,通过考研再考到梦想学校也行。好多人从大三下学期大四才开始准备。

若真狠的下心,大学四年考不出个研究生?

所以千万别在高考场上把自己逼死了。

宋之维今天看到第n轮来韩律这里对答案的人。

有些平常没见过的,不知道名字的也凑上来。可能对方知道韩律的名讳,拗着他问:

“学神,你就告诉我生物最后一道选择题选什么吧。我保证只问这一道题。”

韩律今天十足的耐心:“等明天考完再说。”

“现在不说。”

“我也记不得。”

那些人在丧气的同时又有点雀跃

,学神不说答案,没准儿我的就是正确的那个呢。

这一天,宋之维和韩律简单的吃了晚饭,他们在饭桌上也没讨论题和答案。

宋之维回房做了三篇英语,对了答案,看了会儿电视,快到十点钟上床睡觉。

七月八日,等英语考试最后一个字母的弯弯画完。

宋之维突然心思都没有在卷子上了,身上的担子突然松懈。

我考完了!

去你的学习,再也

不伺候!

幸而离收卷也只差了十来分钟,收完卷子那一刻。

宋之维早早的冲出教室,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看见从另一栋教学楼出来的韩律。

韩律优越的身高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因为大家都穿着常服,更凸显他的样貌和气质。

“韩律韩律韩律。”宋之维脚尖掂了又掂,隔老远喊他。

韩律直接走过来牵他手腕,低声笑着:“回家。”

“好。”

其实白天他们在学校里几乎没有这么亲密的动作。

因为本来学校就有很多女同学怀疑他们在一起,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谈恋爱之后反而没有谈之前黏着。

如今被韩律牵着手腕,路途看见许多熟悉的面孔看向他们。

他脸稍微有点烫。

回家的出租车上,韩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