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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松手的时候,飞快挣脱,跑到一边捂着胸口咳嗽:“我确实没骗你,这个病,是在那件事之后好久才染上的。”他断断续续地解释,郁子尧头疼得厉害,他真的不敢想象,万一是自己过去的行为害了易澄,他该怎么办,他甚至想现在就给自己两巴掌。太不懂事了。祁濯骂的对,他之前真是太不懂事了。“你确定你没说谎?”他努力克制自己,盯着安迪发问。安迪点头如捣蒜:“真的,这个……这个病是和周姗染上的。”“周姗?!”安迪接下来的一段话让郁子尧惊得一时半会都没法应过来,原来,祁濯说贾宇舟攀上高层的传言不假,他在节目开始之前确实就攀上了鑫数传媒的老总,周姗女士,也就是周先凯的母亲。这年头富婆包养小白脸的事情并不少见,只是贾宇舟是个不知足的,在和周氏母子俩接触的期间,也和别的二代有了那么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一个乡下来到大城市的,贾宇舟很快就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声色场所迷失了自我,他为了融入所谓“上层”的圈子,跟着几个二代学了吸毒的事情。这件事情是先让周先凯知道的,至此之后,周姗就断了和贾宇舟的关系,而周先凯却还想再最后利用一把这颗棋子……“所以,另一张检查报告是贾宇舟的?”郁子尧在听安迪说话的同时洗了把脸,他闭眼抬头,任由水珠从脸颊上划过,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想起祁濯,想象男人放在他发顶的手。每当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成了男人养得一条小狗,心安理得待在他怀里就可以获得安宁。他就能冷静下来。“对。”安迪说完这个又撇着嘴要哭,“我真的恨!我恨死他了!”他不住地尖叫,用手抱在自己的头上。“可是,看到贾宇舟和周姗断掉之后,是你主动贴上去的,不是吗?”郁子尧睁开了眼睛,他歪着头看向地上狼狈地像只死老鼠一般的安迪,“我很同情你,但是,你现在恨他又有什么用呢?”作者有话要说:没看过的宝贝们没关系,易澄和陈景焕在正文里戏份不多,大概知道一下郁子尧先前和澄澄是朋友就可以了,然后为了防止误会,我再说一下,澄澄和安迪那一出时间线是在安迪勾搭上周姗以前,所以澄澄宝贝是健康的,不用担心。第68章第六十八章安迪在郁子尧屡次躲避中,还是成功拽住了他的袖子。脸上的眼泪还没有擦干净,抹的脸上乱七八糟,他拼命拽郁子尧不让他出去,嘴里念念有词:“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我怎么救你?!”郁子尧终于忍得不耐烦,他拧着眉头发问,“得了病就去治,以后别出去祸害别人就是了!我也觉得你很可怜,但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救你?”“不是这个,不是!”安迪抓着郁子尧的手在抖,“是周姗,周姗还不知道贾宇舟的检查结果。”郁子尧顿住了:“什么意思?”“虽然不是我传染给她的……”安迪整个人都很崩溃,“但是她如果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肯定要拿别人撒气,贾宇舟已经在号子里了,她的气只能朝我撒。”说着说着,安迪又哭了起来。郁子尧看着他一副抽噎的样子,忽然想起在宿舍居住的一段日子里,龚艾经常挂在嘴边一句“娘炮”。龚艾总拿这个词往郁子尧身上招呼,而面对明明更加“娘炮”的安迪,他却从不多言。他并非是看得上安迪,相反,他根本就不屑赐予安迪一个多余的眼神。在娱乐圈待久了,他愈发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的人真的是分三六九等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可以因为一点恼火就骂得手下员工狗血喷头;他们手里面有钱,有资源,所以他们可以对着导演和编剧颐指气使。真的遇上这种事,周姗情绪肯定也得崩溃,到那个时候,她要想找人撒气,还真的或许会找到安迪头上。“你不知道,她就是个变态。”安迪在说这些的时候手指还在打颤。郁子尧想,或许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安迪竟然把所有本应该烂在肚子里的事情对他说出来。“周姗……我爬她床之前,从来没想过她会在那种事上这么变态。她喜欢听别人夸她,我得变着花的夸她,否则她就打我。她知道我们这些小明星凭脸赚钱,所以她也不往能看见的地方招呼,她……她踩我下面。”说着说着,安迪又开始抽噎,郁子尧瞪大了眼睛。“她还要我在床上,在床上……”安迪羞于将这些讲出来,他憋得整张脸都如同溺水般呈现出酱紫色,“她让我在床上喊她mama。”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当他把这一切说出来的时候,耻辱感像是天上盖下来密不透风的网,压得他快要垮掉了。郁子尧在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经远远不是“震惊”两个字可以概括的。他愣怔在原地,瞪着眼睛,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或许应该给点回应,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说安迪活该吗?确实,是他自己爬的周姗的床。但是,倘若他不去做这些,现在选秀落选,他又要怎么办呢?继续自费做着没有尽头的练习生,等待着一个很有可能不存在的出道机会,还是就此放弃,承认自己这一辈子的平凡然后一无所获回到家乡?这个圈子每天要迎接太多年轻的梦想,然而在日落之时,他们大多无功而返,能够走到观众面前的是少数,能够留在观众面前的更是极少的幸运儿。很残酷,但当你没有足够的才华,就没法成为人们头顶上那颗星星。哪怕是强捧也维持不了太久,真正能走到顶端的人,都已然和常人划清了界限。“……你想让我怎么帮你?”郁子尧发问。这个时候安迪已经平静一些,他吸了吸鼻子,用很低弱的声音说:“我还想走下去。”“已经不可能了,你认清现实。”郁子尧斩钉截铁,在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恍惚间有一种这句话是祁濯说出来的错觉。刚开始他很厌恶祁濯,或许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人看事情太通透,他不喜欢给别人留不切实际的幻象,在他当着郁子尧面念出代表练习生的那一串编号时,他就已经将一切摆明在郁子尧面前——有太多人会成为金字塔最下面的牺牲品,他们或许连名字都不会被人记住,他们只是一个商品,一个编号。然而他告诉郁子尧,你不一样,你能火。祁濯跟他说这些的时候很认真,认真到郁子尧直至今日才明白,祁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就看到了他身上的那点天赋。郁子尧看着安迪,忽然感到一种无力感,他长叹一口气:“你……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不是每一个人都合适这个圈子。”“为什么!”安迪突然爆发,他揪住郁子尧的衣襟摇晃,“我明明这么努力了,虽然声音条件不好,但是我能练!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