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发生这么大个事,我希望你能在家里歇两天,缓一缓情绪。”郁子尧不说话了,他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的生动变为了一种僵直的苍白,好一会才讷讷开口:“这件事,是不是没那么容易解决?”祁濯沉默片刻,终于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我先走了,晚上回来给你带蛋糕。”祁濯不想骗郁子尧,其实在当晚他就已经和周姗通过电话,但电话另一头女人似乎毫不知情:“什么照片?我现在在R国,什么事情劳烦祁总这么大老远给我直接通电话了?”语气非常随意,电话另一头的环境音是异国的街道,偶尔有一两句外语飘进来——周姗没有说谎。难道这件事情是周先凯一个人的意思?他摸不清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这让他也感觉非常棘手。在资本的博弈中,交换的唯一筹码就是利益。所以祁濯的行事准则一向是找准对方迫切需要得到利益,然后用一个最合适的价码来完成一次交换。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新闻在初见端倪的时候就被掐死在萌芽之中,艺人,对于这些庞大的资本集团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商品,他们的新闻,也不过是利益的一种外在体现。可祁濯这次仿佛是被困在局里了。“你好好问一问你的宝贝儿子在捣什么鬼。”祁濯隐忍着开口,“你要知道虽然鑫数和HW在有些事情上存在竞争关系,但是行业的潜规则你我都懂,真出了事情谁也别想独善其身。”“……知道了,我会给他打电话问清楚。”但来不及了。照片在第二天上午就被爆出,起初是在匿名轮胎里被点名Y姓小生吸du,犹如石子扔进湖泊,无数吃瓜群众闻风赶来。那人字里行间都在暗示Y姓小生的身份,小树苗们也带着火气上场对线,多次表示无锤不要造谣。一直在观察舆论动向的HW公关团队很快带人压了下去,就在局面向郁子尧倾斜的时候,上午十二点,一张清晰的图片被发了出来。第57章第五十七章照片的内容很简单,一只连接着瓶子的塑料管杵在郁子尧的鼻子前面,照片是从郁子尧脸的正上方拍摄,不存在认不出来照片中主角的情况。照理来说,这么一张照片足以让这件事情板上钉钉,但问题是,有不少小树苗当即发出质疑:“为什么我们哥哥脸上有那么多伤?表情也不像是自愿的样子。”“求锤得锤,有锤还洗!这届脑残粉没得救了!”底下的评论鱼龙混杂,大部分人对于这种负面新闻是零容忍的,当即就跑到了微博上公开辱骂。从匿名论坛到公开的微博平台,一时间#郁子尧#的名字上了热搜。这时候郁子尧本人正在家里抱着电脑玩游戏,祁濯一通电话打进来他还毫不知情。电话另一头响起游戏技能特效的声音,祁濯一直捏紧的拳头总算有了一些松弛,还好,还好郁子尧是个心大的,一向不怎么关注社交平台上的种种,公关团队已经准备好了条文,祁濯对于这次事件虽没有十足的把握却也势在必得,他会尽力让事情的影响降到最小——就目前来看,放出负面新闻的人手段并不怎么高明。“喂。”郁子尧刚打了一盘顺风局,心情不错,接起电话拖长了声音问道,“怎么刚走没一会就又打电话,你这老房子着火还挺凶猛。”“……郁子尧,你要是再在我这里暗示年龄,你就还得挨罚。”祁濯转移话题很快,既然郁子尧还不知道这件事,就先不要让他知道了,“昨天晚上打得不够疼,嗯?”说起这个事郁子尧还有些牙齿打颤,他情绪到那了说让祁濯狠一点,这男人就真的下得去狠手,昨天睡觉都是侧着睡的,生怕压到屁股:“不了不了,您这个下手太黑,我怕我忍不住揍回去。”他开了个玩笑。“你大可以试试。”两个人随便聊了两句,祁濯说有事挂掉电话。留着郁子尧一个人握着手机发呆。他知道以祁濯的性子没事不会间隔这么短的时间就给他打电话,肯定是出事了……他心下一沉,犹豫好一会才点开了微博。作为艺人,他的私信功能一直是关闭的状态,下面空空如也倒也不用担心看见有些人嘴臭的话。但是,搜索榜上飘着深红色“沸”字的热搜,点进去就是那张图片。HW的公关早有准备,反应迅速拿出连夜赶出来的公关稿,大概内容就是针对此事已经报警,交由警方处理。至于郁子尧本人的情况,底下放了一份检查结果的扫描件,上面三个加粗字体:“无异样”。郁子尧忽然明白昨晚祁濯为什么非要拽着他去那么一趟医院,不得不说,祁濯在这方面的前瞻性思维模式令人叹服。从一开始遇见到现在男人答应了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祁濯的角色永远是掌控者,也是照顾者,大大小小的麻烦总是在被祁濯处理,可是反观郁子尧自己呢?从始至终,他似乎都很没用,甚至如果祁濯身边没有他的话,反而能节省更多资源。一阵失落,郁子尧自虐一样点开了下面的评论,果不其然,公众并没有被HW一份公关声明所打动,他们在底下一遍又一遍地复制粘贴,让吸毒艺人滚出娱乐圈。“公司方面已经将证据提交给警方,在具体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事件的内容不宜对外公布,请各位小树苗稍安勿躁,切莫激进发言。”在各种充斥着情绪的评论中,这样一条评论格外显眼,郁子尧定睛一看,前面的账号上写得是@小树苗B市分会,加v了,应该是后援会的账号。这样理智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让郁子尧心情稍微平静一些,就是不知道这究竟又是HW公关的手笔,还是粉丝们自发的行为。郁子尧给祁濯去了一个电话,对面男人接起来的时候背景音嘈杂,感觉像是在开某个会议,里面间歇性的传出有人在吵架的声音。祁濯看了一眼正在着急上火骂宣传某个小实习生的甄萍,冲她摆一下手,做了个安抚性的手势,随即捂着一半电话的听筒道:“你等一下,我出去跟你说。”“嗯。”男人那边安静下来,郁子尧反倒是在心里打起了鼓,他吭哧了半天才开口:“我什么时候去做笔录?”“……知道了?”祁濯倒也不意外,“别太着急上火,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检查也做了,证据是齐全的,我们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嗯。”“下午吧,一会吃完午饭我去接你,做个笔录。”祁濯看了眼手表。郁子尧决心这回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解决问题,他不能总让祁濯帮衬着他,他不能永远生活在祁濯的羽翼下:“我能说多少?”他问得很谨慎。法律、秩序这些种种,对于平民老百姓来说是一盏天平,而对于一些资本来说,这就成为了一种武器。郁子尧害怕说出这些会不会对祁濯也有影响,因为他不清楚HW乃至祁氏到底和那个吴明浩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