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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能不能教教我?”真是笨蛋啊。宁非仰起头松口气,不过他从小就迟钝,还不是依赖自己教。林趯看到宁非回过头来,明明隔着一段路,可宁非的笑分外的清晰,迎面吹来的风夹着宁非的一声“好”。林趯笑了笑,宁非冲他挥挥手,“我走了。”脚不由自主的往前挪了一小步,身体第一反应就是要追,心里积攒了太多的为什么压下了林趯此刻舍不得的心情。林趯咬着嘴唇又喊一声,“宁非。”“怎么了?”宁非又一次回头。林趯不安的右脚最后踩上了自己的左脚,“那我能去听你唱歌吗?”树叶被风沙沙吹响,这次风里没有宁非立即的回答。林趯有些担心,不知道担心什么,只是因为宁非的犹疑而担心。其实不想他来。宁非看着林趯黑夜里被微弱的灯光照的半明半暗的脸,因为怕他来,自己会分心,唱歌会走调。可是宁非停顿一会儿最终还是说了好。然后看到林趯放心露出一个笑。能怎么办呢,这个单纯的林趯总这么在意自己的话,和他开句玩笑他都记到长大,要是这会儿拒绝估计他得有几天觉得难受。宁非想了想又多照会他,“要好好吃饭,你其实不胖。”“好,我知道了。”“小时候不是取笑你,我只是……只是……”林趯听着宁非断断续续的话,笑着想帮他接上,“我知道的啊,你只是不擅……”“我只是觉得你那样也很可爱。”“……表达……”林趯红了脸,庆幸夜已深,宁非不会看到。愣了一阵,扭头跑进了楼道。宁非抓抓头,觉得自己有些直白了,可不说的直白些又怕林趯总是在意,“唉。”宁非一叹气,“好难啊。”也就对着林趯会觉得难了。这次真的转身要走了,可背后又响起急切慌乱的脚步声,林趯着急跑出来,大声一句,“晚安!”人又飞快跑进了楼道里去。宁非回身的时候就看见林趯扬起的衣角,他笑着对没了人的楼道口说,“好梦。”立春过后下过几场雨,天气时好时坏,让人摸不透。宁非走在深夜无人的街上,仰头看着月亮,“天气该要变暖了吧。”月亮总和思念挂钩,不过分别片刻,宁非就在睹物思人。圆圆的月亮像林趯的脸盘,即便林趯现在瘦了,可宁非还总喜欢他圆圆的模样。宁非走在路上冷风吹过也不在意,只期待日后变暖,好像自己的生活,终于迎来林趯的又一次出现,终于也有了好的势头。宁非边走边看着月亮,“圆脸多好啊。不过现在也不错,千万别再往下瘦了。”双手一叉口袋,左边兜里是盒烟,右边兜里是手机,宁非摸着烟,“得戒了。”刚说完手机响。手机屏幕比头顶路灯刺眼。宁非看着屏幕,皱着的屏幕压着眼,黑夜里被手机灯光照着,像是吃恶鬼的怪。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是显眼的一张照片,和刚刚兴奋笑着的林趯不同,照片的林趯还是个胖子,背着身,衣服被扒的露出整片后背,照片下的一行字充满着挑衅,“来见我,不然我毁了林趯。”又起风,天空的游云遮住了月亮,春天的暖意还没到,似乎还有一阵寒。宁非的拳头捏的咯吱响,他闭着眼,眼角抽搐是气的很了。等风过去睁开眼,太阳xue上凸起的青筋终于平下,黑暗里宁非说,“只要林趯在春天里。”他走怎样的黑路都无所谓。第43章你是特别。快天亮了,酒吧要打烊了。水鑫今晚一直沉默坐在吧台,江泽今晚的酒也调的心不在焉。“特大新闻,特大新闻!”出去倒了趟垃圾的服务生叫嚷着进来,大厅里收拾酒瓶,擦着桌子的服务生们纷纷抬起头来看他,往吧台飞个眼色,告诉他现在可不是能八卦的时候。厅里又静了,只有啤酒瓶哐当碰到的声音。水鑫实在受不了氛围的压抑,弄的他和江泽之间好像有些不可说的东西。一转高脚椅,扭身过来又装扮上无懈可击的笑容,“什么特大消息啊?说来听听解个闷,这都下班了不是吗?”“哦,是这样的,我刚刚出去倒垃圾,听到外面的人在议论,说宁非他......”话到这里停了一停,想八卦的人陡然理智起来,意识到咱酒吧的老板可待宁非是不同的。江泽这时才抬起头来,像是来了兴趣,“外面又再说宁非什么?”这一问,满屋子咽口水的声音,都是怕这八卦惹的老板不高兴。水鑫平静笑着,"开了头不说全,吊人胃口挺有一套的啊。说吧,没人怪你。"口水一咽,大堂里的几双眼睛一对上,突然有了点破釜沉舟的架势,“我听外面的人说,宁非在后巷带着人做了不得事呢?”“了不得的事?”水鑫把话里着重的部分又咬了一遍,“到底什么了不得的事?”扫着地的服务生兴奋插了话,“听说是.....”动作代替了话语,只用舌头一顶腮,然后发出“啵”的一声响。有人开了头,后头的参与者兴奋的说出变本加厉的版本,“可不止,我听说的是,两人抱在一起直接脱了裤子就干上了。”“不是,不是。我听到的是,先是按捺不住当场来了一发,后头有人瞧见都停不下来,干脆就三人一起了。”越到后面说的越离谱。江泽听了只是叹气,余光瞄到背对着自己的水鑫,突然心血来潮问一句,“你怎么看?”平常听到这些,江泽是从不理会,今天头一次搭了话,而且还带上了水鑫,只不过是因为今晚在后巷的是宁非和林趯。大堂里又安静了,连呼吸声都没有。水鑫虽然平时看着笑脸迎人,可他还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大家还是有所顾忌,这会儿带到他,各自紧张的屏住了呼吸。“我怎么看?”水鑫眼角一跳,随之一笑,他还能怎么看?宁非从来都不允许自己靠近他的内心,他被隔的远远的,还能怎么看?拿天文望远镜都看不到。门口铃铛突然响,打烊的时刻不该有客人进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齐齐扭头看着进门的人。宁非一进门就扭紧了眉,对着纷纷投向他的目光问,“干嘛?”他这一问,大堂里的几个服务生,你觑他他觑你的,没人敢开口但又蠢蠢欲动,想看宁非知道八卦后的神情。水鑫率先挑开了,“我们再聊八卦呢。有关你的。”“我的?”“听说你在后巷有了艳遇。有人说你被服侍的很舒坦,有人说你急不可耐脱了裤子就压倒了人。还有人说......”“放屁!”天花板上的吊灯晃了两下,收拾酒瓶的服务生被宁非这一声吓的手里的瓶子直接落了地。大家平时虽然都怕他,可还没见过他当面这样发了火,着实吓人。“谁要再说我拔了他的舌头!”连甩开的袖子都透露着怒火中烧。宁非一走,大厅里留下的只剩诡异。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