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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琴闭上了眼,他在想林趯会喜欢自己送给他的琴吗?第二天从早上开始林趯就一直坐在床上往门口看,林慕端了营养粥过来,拿着勺子翻了下底吹散了热气,这才舀了一勺粥送到了林趯的嘴边。“啊——”勺子递到嘴边的时候林趯应景的张开了嘴,“啊唔。”咽下粥,还是偏着头,眼睛仍旧只盯着半开的房门。林慕收回了勺子,拿着勺子又翻了翻粥,他顺着林趯的目光往房门口看,“沐沐,你看什么呢?”“没……没什么。”林趯自觉被发现了,做贼心虚的收回了目光,等林慕又一勺粥送到嘴边的时候,林趯不配合的撅起了嘴,他抬眼盯着面前哄着自己喝粥的温柔女人,出口的话却有些送客的意味,“妈,你怎么还不走啊。”“你着急赶我去哪儿?快!先把这一口粥喝了。”“啊。”林趯张了嘴咽下了粥,抹了抹嘴说着,“不吃了,我不吃了。你快去公司吧,我不用你看着,吃饭上厕所我都会让你请来的人帮忙的。妈,你还是去公司帮爸爸吧。”“那可不行。我就你这一个儿子,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再说了我要是走了你要是没忍住偷吃怎么办?”“我能偷吃什么啊。医院里都是营养餐,你也没买我平时爱吃的零食放在病房里啊。我偷吃什么啊我。”“这倒也是。”“所以啊。”林趯拉住了自己mama的手,“你看沐沐长大了,懂事了,自己能照顾的好自己。可你看爸爸,这么大人了都还不会照顾自己呢。所以你快去照顾他,爸爸才最需要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林慕叹口气,把粥碗放在了床头柜上,“也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你爸还没你懂事呢。”林趯看着林慕起身拿走搁在了床头柜上的手提包,心里正暗自高兴。因为昨天宁非说有人在他不好意思来,现在mama走了,宁非应该会好意思进来了。林趯看了看病房门口,他应该早到了吧?“那我走了啊?”“嗯,mama再见。”林趯半躺在病床上冲拎着手提包的林慕挥了挥手。林慕拎着包出了病房门却没有立马去乘电梯,而是一个转身躲在了病房门外的拐角处。她眯眼盯着房里的林趯,自言自语着,“这臭小子这么盼着我走肯定是藏了什么心思。”林趯仰着头往房门外看,看了半天觉得自己躺着视线受到阻碍,干脆捂着肚子撑着床直起了身,他对着病房门口叫了叫,“宁非,你来了吗?”等了半天也没见到病房门口有人出现,林趯一撅嘴又捂着肚子躺下去了。林慕躲在门外看着门里,看着林趯起身又倒下,脸上还带着点不高兴。林慕心想该不会是林趯看到了自己,说好要走结果自己却躲在了门口偷看,该不会是觉得自己言而无信了吧。林慕最怕自己在林趯面前失信,又多观察了林趯一会儿觉得他自己一个人呆着应该没多大问题了,这才转身往电梯口走。宁非从另一间病房里出来,看了看提着挎包去坐电梯的女人,松了口气。他刚刚看到林慕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自己差点就跑着进去了,谁知道林慕一个打转又猫在了病房门口,宁非吓得脚下急刹,转身躲进了另一间病房,还好这间病房护士刚换走了床单,病人还没住进来。宁非侧了侧身子,等看到电梯门关上了才提了提手里的帆布袋进了林趯的病房。林趯正撅着嘴斜躺在病床上,听到门口一声咳嗽的时候,他不耐烦的说着,“粥在桌上你收走吧。”“嗯咳。”听这声音有些不对,声音洪亮底气十足的。林趯抬了头去看,就看见宁非正握拳在嘴边打算再出一声咳嗽来吸引林趯的注意。“宁非!”林趯从床上起的太猛,叫完宁非的名字又弯腰去捂住了肚子。宁非见状慌忙走到床边放下了手里提着的包,扶着林趯的背问,“你怎么样?谁让你起的这么急的?!”“因为我一直在等你,看你出现就高兴的忘记了肚子上的伤口。”这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林趯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为什么感觉有些烫,宁非的手突然伸到他肚子上轻轻揉了揉,他听到宁非问,“你真的一直在等我?”林趯没回答,因为宁非给他揉着肚子的手,他现在整个人都僵住了。“我就知道你会等我的,也只有你会等我了。林趯你真好。”这话说完,宁非也烫了耳朵,他只是情不自禁说的,事后才觉着矫情尬尴。为了驱散眼下的尴尬,宁非开了不合时宜的玩笑,“不过你的肚子真是又大又圆啊。很像昨晚的月亮。”僵住的林趯皱起了眉毛,撇开了宁非揉着自己肚子的手,扁着嘴躺下了,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整个的上半身。宁非直觉自己的这个玩笑对林趯而言是个伤人的玩笑。他有些着急的挠着耳朵,却觉得说对不起只会让林趯觉得刚刚自己是真的讽刺他,可他再没有了其他办法来轻松氛围。宁非懊恼的垂下了头,看到了被丢在地上的帆布袋。他笑着提起帆布袋拿出里面的东西,”来,我们学琴了。“”不学。“林趯鼓着腮,撅着嘴,语气听起来颇有些倔强,“我才不弹你手呢,才不让你方便的一翻手就打我手背呢。”“今天不弹手了啊。”林趯听了没有高兴反而有些失望,他心里想得其实是弹手也挺好的啊,宁非的指头又尖又长和自己短短胖胖的手指完全不一样。“我带了让你练习的东西过来,丑是丑了点,不过我昨天画了一夜。”林趯斜着眼睛去瞄宁非手里拿着的东西,就看见宁非手里拿着的长条泡沫上面被画出了八十八个琴键。林趯鼓起的腮放了气,撅起的嘴也渐渐平了,他问宁非,“你画了一夜?”宁非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这有什么,你不也为我集了一夜的卡换了个戒指吗?”林趯也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病房里原本充斥着的生硬的尬尴突然变成了微妙的尬尴。宁非帮林趯摇起了病床,又把画上琴键的泡沫搁上了林趯的大腿,“我们先温习一遍昨天的。”“好。”林趯抽着手指咯嘣响,活动完手指之后深吸一口气按在了泡沫盒上。宁非看他没有因为用泡沫盒充当钢琴而随便对待,反而笑了笑,似乎也只有林越对不是正品的东西还这么小心了,就像对自己这个非正品一样。“宁非,你看我弹得没错吧。”林趯磕磕绊绊弹完了一首,刚要高兴的伸手去拉宁非的袖子,结果就看见自己因为按着画出来的琴键而沾黑的指头。林趯看了看,还是缩回了手,他记得宁非昨天好像是因为自己手脏抽开了手的。宁非正坐在床边发着呆呢,听到林趯叫自己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注意,你再弹一次吧。”“宁非,你心情不好?”“没有。”“明明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