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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咳嗽的朱志南,一双美目里满是血丝,用尽全身力气撕心裂肺喊道:“陛下!臣妾等着你!”“赶紧把这疯婆娘给朕拖进天牢!再来人!把刘思礼给朕拖下去,千刀万剐!!!”朱志南不想去看她的样子,狠狠一拍扶手,禁卫架着她,快速离开了寝殿。朱志南瘫坐在榻上,不住地喘着粗气。童秋漪的笑声依旧在这深宫里不停回荡,就像要钻进他的脑子里一般。他试图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不停地颤抖,根本无法将手举起来。他猛一下抬头,看到就在他不远的地方,站着身穿金色披挂、满脸满身是血的女将。她就站在那里,像一尊低眉的菩萨,又像一尊怒目的金刚,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他。朱志南眼前一黑,滚落到榻下,人事不知。作者有话要说:出门去玩的火车上手机主板烧了,码好的字全无,我吐了今天刚回到家,一边流泪一边更第74章一长队的披着白色缟素的马车整齐划一地向城主府驶去,沉重的马车轮在石板路上吱吱呀呀响着,伴随着吧嗒吧嗒作响的马蹄声。整座贪狼城寂静无声,偶有垂髫小童从窗里探出头去看热闹,下一刻便被阿娘拽了回去。“娘,是谁死了?”灰沉沉的天上飞舞着白纸剪的铜钱,纷纷扬扬,像是下着一场大雪。“是小将军。沈家的小将军死了。”城主府前,张逊带着人马等待着沈家的车队。他心里知道是诈死计,但本身他就瘦的皮包骨,加上日夜cao劳战事,整个人看着活像个吊死鬼,更添几分悲色。祝清平躺在城主府的屋檐上,手里掂量着一个酒袋,向上抛去,再接到手里。突然他一个翻身下来,吓了城主护卫一跳。护卫们刚要拔刀,便被张逊喝止:“住手!这位是沈小将军的友人,不得放肆。”于是护卫们讪讪地收了刀,目送着祝清平走到拉着灵枢的马车前,把头伸了进去。本应该在灵枢里躺着的沈菡池正枕着披麻戴孝的云殊归的大腿,好不自在。见到祝清平进来,他也没有起来的意思,用一副人生赢家的表情看着对方。云殊归臊红了一张脸,抬起手轻轻推了沈菡池一把。祝清平觉得好辣眼睛,不由自主地移开目光,压低声音道:“我明日就要跟师傅离开贪狼,先行去埋伏了。池弟,你好自为之。”沈菡池这才坐起来,严肃地看着祝清平:“谢长涯难对付,你也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向前出头,跟着那些高手身后捡捡漏,活着回来。”祝清平笑道:“你还说我呢!你作为主帅,不是比我危险得多。你也是,活着回来。好啦,废话不多说了,我得把样子做好。”他抬手与沈菡池在空中一碰拳,接着钻出马车,站定身后拧开手中酒袋,痛饮一口,接着将美酒佳酿尽数洒在地上,朗声道:“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好兄弟,一路珍重!”说罢,他向后退去,长长作揖。长长的车队一路从他面前驶过。祝清平这才站起来,在冷空气里跺跺脚,心疼地看着地面上酒液的痕迹,扁着嘴,飞身离去,不再带任何留恋。坐在最后一辆车的车弦上的乳娘突然心弦一动,回头向后看去,空荡荡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了年轻道士的人影。她皱着眉,又将头扭了回来,忽视了瞬间的心悸。这日,贪狼城全城恸哭,全城上下都知道了沈家二郎被羌人所害的消息。一瞬间,整座城里的人们同仇敌忾,爆发出了空前的愤怒,情绪与当年目睹苏芳英被钉死城门前别无二致。云殊归叹道:“当年师父曾说,让人们快速团结的最好办法就是树立一个共同的敌人。贪狼城人民苦羌人久矣,确实要比其他地方的人团结的多。”沈菡池轻声道:“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早日结束。”云殊归摸摸他的头,安慰他道:“会的。”沈菡池翻身,抱住云殊归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不知为什么,我今日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希望两边都能进行顺利,成败看此一举了。”云殊归回搂住他:“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沈菡池笑道:“他们已经足够保佑我了。”说着,他抬起手,戳戳云殊归的胸膛:“要没有我爹娘保佑,我哪里捡这么个大宝贝?”云殊归这次直率的很,他捧着沈菡池的脸,眼里像是有揉碎的月光,满是柔情:“我遇到你,也一定是我父母保佑。”沈菡池一时语塞。他像鸵鸟一样,再次把脸埋回云殊归的胸膛。他嗫嚅着说了一句话,云殊归没有听清,发出了“嗯”的一声疑问。接着,沈菡池加大声音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好喜欢你啊!”过了很久,久到沈菡池以为云殊归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听到一句磕磕绊绊的“我也是”。……永朝主将因为伤重不治身亡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羌人,底层士兵立即欢欣鼓舞奔走相告。黛丽雅眼前气氛越来越散漫,心里急的不行,急匆匆去找阿尔图商议——她这一赶,忘了注意罗宝珠的动向。趁着所有人都注意力涣散的时候,亦步亦趋跟在草原圣女身后的罗宝珠从她身后悄无声息地溜走,在夜色的掩护**形消失不见。而怒气冲冲的黛丽雅冲进阿尔图的军帐,也顾不得与兄长见礼,直接逼问道:“阿尔图,为何沈菡池死了的消息传得全军都是,你却不加约束?”阿尔图正躺在铺了狼皮的长椅上看书,见黛丽雅不加通传便闯入王帐,倒也不生气,只是撩了眼皮看她:“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他那双像狼一样的绿眼睛冷冷扫过来,黛丽雅顿时心生惧意,咽了咽口水,向后退了两步,微微行了一礼:“兄长。”“说吧。”“这,您难道没有注意到军中动荡不安么?我没有参加战役,不知道沈菡池到底是不是死了,但羌人诡计多端,又恰逢节日,他们肯定另有图谋。”阿尔图坐起身来,嘴角噙着笑道:“你觉得我羌军战力如何?”黛丽雅一愣:“我羌军的骑兵所向披靡,自然是举世无双。”“可为什么会被现在的白狮军拦下?”黛丽雅略一思索,道:“因为……轻敌。”“我族本是游牧民族,自在北地建王都以来,一路吞并胡、支、乃高、鹿越各族,战无不胜,逐渐成为北方最大的国家。这一切,全靠我们这支战无不胜的北原重骑。因为杀敌狠辣,又被称之砍头军。”阿尔图缓声道,“但当我们深入中原时,拦门的乃是第一大国。永朝物产丰饶,战力又并不弱小。当年父王在时,永朝的五虎将并不弱于任何羌族勇士,我族勇士刚愎自用,呼呼尔尤甚。战线一长,自然铩羽而归。好在永乐帝是个不中用的,这才叫我们还有机会。”阿尔图站起身来,走到黛丽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