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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尘的肩膀,许尘茫然的抬起头,眼前的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张脸上的寒意好似散去,又好似更多了些,他吓得有些恍惚,在恍惚间听的话都像是不真切了。“你这么乖,本侯会相信你的。”应离舟说着,拽住了一旁间云涯的衣襟,他动身冲许尘粲然一笑,“今日的事,本侯先记着,日后你若再犯,本侯便新仇旧账一起算。你这么乖,想来不会给本侯这样的机会吧……”“不……不会。”“那就好。做好你的奴才,你的爹娘兄弟自然好生养着,你若是做的不好,这一人犯法,可是要祸及全家……”应离舟眯起眼睛,笑意从他的嘴角慢慢散去。他拖拽着间云涯远去,那声音也在春归后的熏风中缓缓散去。间云涯被应离舟拽到了自己的庭院,应离舟将他扔在了石子路上,应离舟捏住他的脸颊狠声道:“本侯查了你的身世,记春死后你再无亲人。你这样无依无靠的人,我若是轻易把你弄死,可就没意思了。”间云涯想要起身,却被应离舟抓着肩膀按了下去,应离舟压制着他,慢慢的靠近间云涯的耳旁:“你很生气么?”说着应离舟的手掌开始用力,不过眨眼一瞬,间云涯就听到了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肩胛骨被捏碎了。碎裂之时他竟未能感到疼痛,可当应离舟松开手,旋即间云涯的脸色就变了。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血色褪去苍白的面孔让他看起来孱弱易碎,但当应离舟迎上了间云涯的目光时,他突然又觉得——这易碎的人身体里藏着一具不同于外表的灵魂。应离舟方才的不爽与此刻的兴致杂糅在了一起,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微微一笑,旋即说道:“你知道你跪的这条路下,埋了多少具尸骸么?”应离舟看着冰冷冷的间云涯顿了顿接着道,“既是个哑巴说不了话,那本侯便一次与你说个清楚。”“数日前,这里还种了数十棵桃树,这下面的尸体化作桃树的养料,让这里的桃花一年比一年开的好,果子结的也甜。你的表亲好生喜欢这里,他跟本侯在这儿发生了很多第一次,就连他第一次死也在这里。因为他脏,所以本侯便砍了所有的桃树,用一枚又一枚的石子填了这里。”应离舟冰冷的眼神落在间云涯身上,“指不定你现在所跪的地方,就埋着你的大恩人好表亲,你还不赶紧给他磕个头?”间云涯听了这话,忽觉得好笑,他嘴角上扬起一丝弧度,回应了一个冷笑给应离舟。应离舟的靴子踩在了间云涯的手上,窸窣的摩擦声间云涯很难听见,但他能感到指尖的疼痛。应离舟冷笑道:“你似乎很喜欢找揍,每次本侯打你,你都会这样笑。怎么?是有特殊的癖好么?”间云涯抬起未受伤的左手想要反击,却被应离舟一把抓住了胳膊,应离舟追问:“是不是?”应离舟愈发用力,间云涯不仅皱起眉头,“是就点头,本侯不介意玩你两天,也好满足了你的需求。”间云涯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恶心。自己以往说出这话只会觉得得意猖狂,如今听来好生别扭,这种摧残别人所带来的痛快,难道就是真的痛快么??他叩问着,不该出现却又出现的系统出来回应道:“当然不是!!!”“…………”“间云涯,你终于开始感悟了!”虐恋情深系统激动不已,“这不枉你上一世受的苦。”“少废话!孤的痛苦值增长了么?”间云涯此时被虐的生疼,那脆弱的五指快要被应离舟踩断了,系统却道,“没有。”“那就滚。”“好嘞!”系统乖觉的“滚”了,间云涯的脑海又恢复了安静。应离舟看着他面色越发苍白虚弱,他便越发得意,估摸着间云涯受不住时,他才松开了间云涯,亦挪开了靴子。间云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骨节处殷红一片,摊开手掌已在地面上摩擦出了血。间云涯尝试着动了动手指,还能动弹,还算应离舟有点人性。间云涯看着面前一枚松动的石子,他抓起石头就要砸应离舟。应离舟看着他很是可笑,问道:“你知道现在砸了我,会是什么下场么?”他抓着石子不动,静静地看着应离舟。应离舟淡然的挑起长眉,他捏起间云涯的下巴,露出了一个阴沉的微笑:“本侯就把你阉了送进宫当太监,让你此生此世再也见不着许尘。”片刻后,间云涯松开了手中的石头。他知道在气头上激怒自己是什么下场,他能做出的事永远是出乎意料的疯狂。应离舟看着那枚滑落的石子,轻轻的拍了拍间云涯的脸:“这样才乖。”说着,应离舟偏过头看着那狭长的石子路道,“你不是很喜欢抓石子玩么?那就用你的手一个个的把这些石头‘抓’出来,明日卯时一刻,本侯亲自来看。少一个,本侯便抽你一鞭子,你意下如何?”俩人四目相对了半响,间云涯默默地动了动腿脚,他一个翻身直接躺在了石子路上。他仰面看着应离舟,眸子里窝着笑意。应离舟被间云涯弄得一愣,正好奇他几个意思时,间云涯见他不动,竟自觉的抽下腰带,顺势用手拧了拧,还在手上打了一下,见抽着不疼。左右瞧了一番,又瞧上了一旁树上的细枝条,他折下枝条,在手上打了一下,力道还行。若是以应离舟的气力,眼下那么多石子他一个不动,只要应离舟一个不落全打足了,约莫是能将他打出两点痛苦值的。间云涯看着枝条轻轻的叹了一声,倒不是叹着命苦,反倒有些舒心,他走到打量着自己的应离舟面前,递上了枝条。应离舟没有接住枝条,反而对比间云涯,原先暴戾无常的应离舟倒显得正常起来。他看似极其不解的捏起间云涯的脸颊道:“此前本侯还在好奇,你是别有居心来我身边。如今看来,是本侯错看了你。”间云涯皱起眉头,眼里倒有些不耐烦,若是想打就甭说这些废话。他倒有些蛮横的将木条递进了一些,抵在了应离舟的胸口上。应离舟低下头抓住了间云涯的手,他看着间云涯,兀自一笑道:“你何时有的疯病,记春为何不告诉本侯?”间云涯一怔,应离舟竟将他当做疯子。但他迅速一想,他这样的举止的确会被人当成疯子。他正皱着眉琢磨,应离舟却低下头,那温热的鼻息吐纳在他的脸颊上。应离舟倏然冷冰冰的说道:“想挨揍是么?”间云涯向后退去一步,他看着应离舟那玩味的眼神,心中觉得怪异。应离舟此时上前一步,他抓起间云涯手中的枝条,当着间云涯的面折断了它。“我知道你想,那我偏不遂你的愿。”间云涯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方才在应离舟折断枝条时,他就料到了这句话。应离舟再度靠近,无形的压迫感逼近:“哎……本侯有些可怜你了。如此愚蠢的喜欢挨打,看来不知世间其他美妙。本侯今日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