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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步正要跟上,魔主猛地回头,有些凶巴巴地对他说了一句:“不许跟着本尊!”风渊便停在原地,看着魔主一个人进了落霞林中,不久后就完全找不到他了。他遥望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晴雪里这些没心没肺的魔族们,回了魔宫后边的花园里照顾葡萄。直到暮色四合,日光渐渐收拢起来,此后魔界三百多日都不会再有这样好的日头了,晴雪湖的湖水也再一次冰冷了起来,魔族们打着哆嗦又有些不舍地从湖里面爬了出来。魔宫的大门被推开,淡淡的甜香在空气中飘荡,风渊起身快步沿着长廊走到宫殿中,看着流珈抱着个挺大个的凤凰摇摇晃晃,走路都走不稳,连忙过去,问流珈:“怎么了这是?”流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醉得迷迷糊糊的魔主,轻轻咳嗽了一声,对风渊解释说:“那个陛下刚才出去琢磨剑法,路过晴雪湖的时候,一时不察,掉进了水里。”风渊一听这话,再闻闻魔主身上的酒气,就知道他多半是喝多了,一头栽进去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对流珈说:“我来吧。”流珈哪里敢把他们的陛下交到风渊上神的手里,虽然说这段时间这位上神在魔界表现得不错,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心中指不定还有什么阴谋。然而不等她开口拒绝,怀里的凤凰已经扑腾翅膀向着风渊上神扑了过去。流珈:“……”陛下,您表现得是不是有点太急切了?风渊伸手揽住他,托着他稍有些庞大的身体,长长的尾羽一直耷拉到地上,上神垂眸看着他,眉宇间透着无限的柔情。流珈忽然觉得夙音跟自己说的陛下是风渊上神私生子这个猜测或许是真的,今天委实不该因为这事将他爆锤了一顿。风渊抱住魔主来到寝宫当中,找了张干净的帕子,先将魔主那湿漉漉的小脑袋擦干净,魔主虽然醉得有些糊涂了,此时也觉得风渊的手法不错,等他擦完后,还使劲抖了抖脑袋,嘴里嘟囔了一句,风渊没太听清,只笑着将他翅膀上的水汽全部烘干。夜凉如水,素月流天,魔主醒来时已经快要午夜,他重新化成人形,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找杯水喝,然后一转头就发现自己寝宫中还多了一个人,一豆灯火挑开漆黑长夜,那位风渊上神坐在不远处的长案前,手中执了一柄细细的狼毫笔在宣纸上快速起落,他听见床上的声响,轻声问他一句:“醒了?”魔主眨眨眼,隐约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沉吟半天,问他:“你在做什么?”风渊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下动作未停,口中道:“你不是还缺把兵器吗?”魔主听到兵器这个词,稍微提起了些精神,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风渊的身边,看着案上的确放了很多武器的图纸,刀枪剑戟几乎都有了,魔主挨张看了看,还都挺喜欢的。“想要什么样的?”风渊问他。魔主在长案一旁蹲下身来,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还想审问风渊大晚上的为什么要留在他的寝宫里,他撑着下巴,思来想去,非常贪心地开口:“能都造出来,让我选选吗?”风渊摇头:“原石不多,炼不出那么多来。”看着魔主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来,风渊有些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来安慰他,可也清楚如今不再是从前了,他对魔主说:“等会儿我差不多就把这些样子都画出来了,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他顿了一顿,又道,“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画出来。”魔主心想他握着毛笔连根线都画不直,还是不要难为自己了,便在一旁守着风渊,道:“那你先画吧。”风渊嗯了一声,跟他道:“你床边的柜子上有壶云雾茶,渴了就喝一点。”魔主哦了一声,起身颠颠跑过去,又抱着茶壶回来,在长案旁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风渊的那支笔,过了一会儿,眼睛就眯了起来,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困得厉害,等风渊将手中这张图纸画完后,抬眼看他,便见他整个人都趴在案上,又睡了过去。风渊摇了摇头,把他重新抱回床上。等到第二天,魔主从睡梦中醒来,看着枕头旁的这一沓子图纸,瞬间陷入选择困难当中,他选来选去,手中还剩下三张图纸,一把长-枪、一柄长剑,还有一张弯弓,他仰着头对风渊说:“我都想要。”风渊许久没有听到他这样对自己撒娇了,他想着魔主此时便是让自己把心给挖出来,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的,他沉思片刻,对魔主说:“我看看能不能这三把兵器炼成一把神兵。”魔主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风渊的肩膀,以资鼓励。“我得先回天界一趟取点原料下来,”风渊说完后紧跟了一句,“很快回来。”魔主心想,反正他在他身上种了魔蝶花,即便他跑了他也能给找回来。只是他这样说,好像不等到了天界就迫不及待地想回来,天界果然是不太行了吧。等风渊走后,魔主还在无聊地想着,过一段时间天界的仙君们说不定都要移居他们魔界了。梦枢听闻风渊回了紫微宫,还以为他是被魔主给赶回来的,打算好生安慰安慰他,结果一来了紫微宫就看着风渊正弯着腰在长秋宫中翻箱倒柜着,他愣了一愣,问他:“你干嘛呢?”“找些原料。”不等梦枢开口问他要什么原料,便又听见风渊道:“对了,我记得你那儿有一块匪玺石,借我用用。”这借出去还能还吗?梦枢万分悔恨,自己为什么记吃不记打,两条腿不听话跑了紫微宫来。他问:“你要匪玺石做什么?”风渊也不瞒梦枢,与他道:“星如缺一把趁手的兵器,我给他炼一把。”梦枢也猜到他多半是为了魔界的那位陛下,想了想,没忍住出声提醒风渊道:“你这样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就先从娘家往搬嫁妆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说不好将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风渊沉思片刻,对梦枢道:“我昆吾剑日前刚磨了一回,还算锋利,不如咱们两个现在出去打一场?”梦枢是脑子犯病了才会跟风渊出去打一场,他以拳抵唇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