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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都可能出错,但手织围巾无论多么失败,都会被笑着接受。男人都很喜欢在圣诞节收到这样的礼物呢!而且,几乎不会给出差评!“是吗?男人都喜欢吗?”南凭崖想了想,“据我所知,谷熏是男人……”谷熏确实是男人,收到了这份礼物也是分外惊喜,甚至还说出了“这些窟窿很有艺术感”之类的鬼话。南凭崖顿时信服了专家和数据的权威:果然,手织围巾是零差评的人气礼品!谷熏兴致也变得很高,笑容非常灿烂,可惜,这么漂亮的笑容却被宽松的围巾遮住了一半。精巧的下巴和翘起的嘴唇藏在了绕了好几圈的围巾里,然而,单单露出的那双笑眼就已经足够迷人了。南凭崖觉得自己这个礼物选择得太对了,虽然有些丢脸,但这和谷熏高兴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谷熏瞧着南凭崖,忽然想起了妮姬塔那句“南总陷入恋爱……跟个傻子一样”。于是,谷熏笑得更灿烂了。南凭崖也被这份情绪感染了似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路灯发出的光是橘黄色的,大约因为橘黄色是暖色,所以路灯照在二人的脸庞上也使得二人的笑容看起来分外温暖。天上忽然降雪,在灯光下,细碎的雪花散发着柔美的光华。在六角雪花飘落到谷熏的脸上之前,却被南凭崖伸出手挡住了。南凭崖把手摊开,挡在了谷熏的头上,为他遮住了冰冷的落雪。谷熏笑了:“用手挡什么啊?你不是带伞了吗?”“……”南凭崖一时语塞,低头把雨伞拿出来撑起。谷熏大起胆子来,把手握住了南凭崖的手。南凭崖微微怔住了。谷熏的手是戴着南凭崖刚送出去的羊毛手套的,因此,尽管握着手,却没有肌肤相贴那样的触感,反而不那么让人害羞了。谷熏故作从容地说:“走吧,我带你去一家咖啡厅。”“嗯。”南凭崖点点头,然后用力地握住了谷熏的手。感受到南凭崖握着自己的力度,谷熏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并非自己自作多情。话虽如此,但是这一切也够让谷熏看清形势了:南凭崖是一个极为闷sao、高傲却又诡异的纯情的ALPHA男,如果自己要做个矜持的OMEGA,等南凭崖主动牵手、告白。那大概要等一百年左右吧。人生苦短,他可不想浪费光阴。谷熏想着:我好像终于明白了南总希望我做“善解人意的秘书”是什么意思了。谷熏牵着南凭崖来到了附近一家咖啡厅,因为是平安夜,算得上是人满为患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下,二人缩在角落里,各自点了一杯热咖啡捧在手里。咖啡的热气蒸着谷熏的脸庞,谷熏的脸颊荡出红晕。每次谷熏脸色微红的时候,南凭崖心中都会默默发出“糟了,太可爱了”的感叹。南凭崖一边感叹,一边低头看着棕色的咖啡。“哦,对了……”谷熏一边搅动着咖啡,一边说,“前些天,嵩斐梵来找我了。”“嗯?”南凭崖抬起头,表情如同一头听到草动风声而竖起耳朵的大猫,“他找你做什么?”第46章谷熏立即解释:“是偶然遇见的。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是想要拉拢我,像是拉拢妮姬塔那样。”南凭崖点了点头,肯定了谷熏的猜测:“这很有可能。毕竟,现在公司上下都知道你是我的亲信。而你呢,和赵莫为不一样,是新来不久的。他便以为你对我忠诚度不会太高。说不定有机可乘。”“我也是这么想的。”谷熏点头,“他还用推广方案来诱惑我,说可以给我提供一个高效而又低廉的、面向高端市场的推广方案。”南凭崖嘴巴放在光滑的咖啡杯边缘,轻轻一吹,才说:“这听起来确实很诱惑。”“也怪我自己才疏学浅!”谷熏摇头叹气,“如果我自己也能想到能有效控制成本的高端推广方案,就不用在这儿发愁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想想,你才入行多久?有这样的成绩已经是让许多人望尘莫及的了。”南凭崖见谷熏自怨自艾,便鼓励他。得到了鼓励的谷熏反而心情复杂。他作为秘书在南凭崖身边一段时日了,知道南凭崖很少这样鼓舞下属。在这个情形下,南凭崖这样称赞自己是一种很特殊的情况。如果换了是徐薇玫、赵莫为,南凭崖大约不会这样好声好气。说起来,是因为喜欢谷熏,南凭崖才会这样温和。这种“特殊待遇”非但没有让谷熏高兴,反而让谷熏有些难堪。他觉得自己确实是志大才疏,到底还是先有了南凭崖的偏爱,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大约是看出了谷熏的郁闷,南凭崖放下咖啡杯,认真地给他讲解:“嵩斐梵从小就是富贵堆里的,八岁就知道珠宝推广怎么回事。如果说是对高端珠宝、对顶级消费者的了解,恐怕我都比不上他!”“是、是吗?”谷熏很惊讶,还是第一次听到高傲的南凭崖承认自己不如人的地方。南凭崖点头:“如果他有心教你,我觉得你是可以把握机会偷师的。”“把握机会……偷师吗?”谷熏非常讶异,“您这是鼓励我去跟他学习?”“如果是单纯的学习交流的话,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南凭崖回答。“我不认为这是‘单纯的交流学习’。”谷熏道出了自己的顾虑,“嵩斐梵可不是什么慈善家,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给我好处?”南凭崖却摇了摇头:“你还不太了解嵩斐梵的作风。”“嵩斐梵的作风?”谷熏倒是很好奇,“难道他真的是个慈善家?”“当然不可能。”南凭崖摇摇头,“不过,他这个人喜欢扮好人,要拉拢任何人,都不会搞那么直接。他只是走‘欲先取之,必先与之’的路线。他一开始给你好处的时候,会弄得他自己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慈善家,闭口不谈回报,就约你出去喝个茶、吃个饭,搞得你自己不好意思,礼节性地保持和他交往。”谷熏觉得自己就处于和嵩斐梵“礼节交往”的阶段之中,又好奇问道:“就算是这样的交往,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南凭崖啜了一口咖啡,才缓缓道:“在交往之中,他会天天跟个青楼花魁似的在你面前卖弄风流、施展魅力,配合一些贴心的小恩小惠,吸引得你开始感激他、继而崇拜他,最后自发地要为他做事、主动地投身他的门下,为他效劳、为他分忧。”谷熏闻言有种茅塞顿开之感:嵩斐梵这样的“拉人”方式确实是比直接砸钱要高明得多。说起来,嵩斐梵确实在谷熏面前疯狂地施展魅力了呢——只不过,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