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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的样子,还真是不多见。也说明某人确实睡得很沉。沈酌眼底划过一丝阴霾——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敢让言少钱替夜班,活得不耐烦了?一个敢开口,另一个还真敢应。他抱着心爱的竹马哥哥进了别墅,正碰上迎出来的陶琴女士,遂冲她点点头,低声道:“妈。”陶女士看看他,又看看他抱着的人,疑惑道:“小钱这是怎么了?”“可能上班太累,在车上睡着了——我先抱他回屋睡会儿。”沈酌说完,将某人抱回卧室,轻轻放在床上。言少钱安静的时候很多,安静还不反抗的时候却很少,沈酌坐在床边看着,觉得他这样子实在诱人犯罪。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要去当什么收费员。车尾气就那么好闻?他没忍住伸出手指在对方脸上刮蹭两下,微不可闻地说:“我已经追你十年了,这漫漫追妻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能不能给个准话儿?”“真是搞不懂,我到底哪点不好?”他叹气说,“你分明不排斥我,可又怎么都不肯更进一步,这么一直吊着,我也很累啊。”沈酌说着,忽然掏出手机,登上小号给吴宇发去一条消息:【忘了问你,让言少钱替班的人是谁?】很快吴宇回复到:【一班的郑凝】“郑凝……”沈酌将这个名字轻轻念了一遍,双眼微眯,伸手抽走了言少钱兜里的手机,并捏住他一根手指,按在手机屏幕上解了锁。紧接着他打开微信,果然找到了言少钱和郑凝的聊天记录。“母亲生病吗……”他又用回自己的手机,再次问吴宇:【郑凝今天一天干嘛去了?有没有说她为什么要换班?】吴宇:【出去玩了吧?我下午还看到她发朋友圈在跟闺蜜逛街】沈酌:“……”言少钱的微信也加着郑凝没错,朋友圈里却没有她的动态。显然,被屏蔽了。“有意思,”沈酌语气瞬间冷下来,眼里有隐忍的怒气,“母亲在医院抢救了一宿,下午还能去跟闺蜜逛街——这么一个‘孝女’,不入选感动中国真是可惜了。”他正考虑要不要让吴宇采取什么措施,身后忽传来一声轻叹,言少钱不耐烦地开了口:“我说,下次自言自语麻烦在心里说,不要念出来好吗?”沈酌手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应用分`身”切回了自己的微信大号。他赶忙换了一副表情:“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啊,你……什么时候醒的?”言少钱坐起身:“从你提到‘郑凝’开始。”……其实听到“追妻十年”那句他就已经醒了。“唔,”沈酌迅速琢磨对策,他一抬眼,“我……看你在车上睡着,觉得不太对劲,所以托你的同事打听了一下——你别生气。”“你不去打听我才觉得奇怪,”言少钱表情没什么波动,“我本来以为是吴宇,但现在看来我猜错了——不管是谁,你最好让他不要来招我,我就当不知道,否则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沈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哦……”“还有,”言少钱抬起头,“郑凝的事你别插手,我会自己解决,我本来还打算去印证她是不是在骗我,现在你帮我做完了这一步,倒是省了我不少事。”他说着起身,从沈酌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机,并附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次就放过你了,沈总——下不为例。”第7章沈酌:“……”对方温热的气息还在耳畔。好像被撩到了。他因为刚才“两人之间仅剩一厘米距离”而扬起唇角:“撩完就跑吗,言哥?”“来而不往非礼也,”言少钱没回头,“你挑衅我那么多次,还不准我反击?”“准,当然准,”沈酌唇边笑意扩大,“再激烈一点我也受得住哦,言哥。”言少钱:“……”该死。他不应该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的。果然跟沈酌在一起久了会被他传染。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心里念叨着“清醒一点不要跟他同流合污”,忽脚步一顿:“对了,既然你已经知道郑凝,不如再顺便帮我调查个事。”沈酌:“什么?”言少钱:“查查她是不是真的有个单亲mama。”沈酌迟疑了一下,好像想问为什么,最后却没问出口,只道:“乐意效劳。”言少钱点头,抬脚往厨房的方向走:“阿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沈酌看着他的背影,表情柔和了一瞬。言少钱果然还是言少钱,换了一个人什么的,肯定是他想太多。单纯是捡回一条命后心态变了吧。一定是这样没错。沈酌这么自我安慰着,迅速把“来自竹马的嘱托”安排上了。言大王自诩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当年他的山寨能够壮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做的饭好吃,抓住了兄弟们的胃,也就俘获了他们的心。可惜,当年他“未过门的压寨夫人”没能尝到,他就已经身死魂……穿了。沈家有保姆,但言少钱觉得自己手艺不比保姆差,还是跑去厨房帮忙。他穿到现代三个月,从原主脑中扒出了很多东西,除了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知,还有……无数菜谱。单纯从这一点来看,他愿意相信这位是自己转世。言少钱心满意足地吃了一顿螃蟹,饭桌上跟陶琴女士聊了会儿天,退席之后直接洗过澡准备睡觉。实在太困了,明天还得起来上班。然而他刚躺到床上没五分钟,就听见敲门声。言少钱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沈酌鬼鬼祟祟地把门推开一条缝,抱着枕头站在门口,轻声问:“你睡了吗?”“睡了。”“睡了还能回答我?”“梦游。”沈酌轻笑,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在床边坐下:“不开灯吗?眼睛看得见?”“看不见,习惯就好,开灯睡不着。”言少钱眼皮也没抬,“你过来干嘛?”“跟你一起睡觉啊。”“……谁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