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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这是一间廉价的自助情趣旅店,不用登记身份证,投五十纸币就可以包夜的那种。石无敏背对着我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我听见他说:“喂。”“你在哪儿?”“帮我整点乙醚,我在沟巷这边的一家自助情趣旅店。”“叫绯色。”“来快一点。”挂了电话后,石无敏来到我面前,看着我,阴恻恻地说:“没想到你还有我不知道的朋友。”“一起看GV?一起吃过饭?还有什么是他没说出口的?你是不是跟他上过床?”“我问你!上过吗?”“说!上过吗!?”我对大发雷霆,怒气冲冲的石无敏,说:“没有。”他皱眉,我看着他的眼睛问:“我说没有。你是不是不信?”石无敏没说话,我了然地点了点头,说:“你不信我说的。”这时候有人敲门,石无敏开了一条缝,跟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接过了对方手里的东西。他去厕所拿了一条毛巾出来,把乙醚倒在毛巾上,捂上我的口鼻。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仓库。我听见石无敏说:“没有早一点的吗?”“他没有身份证买不了火车票和机票。”回答石无敏的是位留着齐肩长发的男人,“只能坐长途大巴。大巴每天下午六点发车。只能等明天了。”石无敏一直留意我的情况,看见我醒了,走到我身边说:“明天我们就走,离开这儿再说。”他说:“如果你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长发男也跟了过来,说:“都先吃饭吧。”吃完晚饭后,长发男在仓库的地上铺了三块木板,石无敏拉着我到木板上,说:“晚上先将就一下。”长发男问石无敏:“你要不要回去收拾些要带的东西。”“不了,徐松知道我家在哪儿,我怕殷上会找他。”石无敏说,“我到时候把钥匙留给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快递发给我。”“行。”我内心很害怕,我不知道石无敏要带我去哪儿。他这次没有绑着我,我看了眼仓库的门,门是从里面开的,没有另外加锁。我闭着眼睛装睡,留意旁边的动静。我听到有人起身往外走,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睁开眼睛,发现出去的是石无敏,长发男睡在两米开外的地方。我等了一会,也不见石无敏回来,我不再犹豫,悄悄站起身往外走。去仓库门的路,会经过长发男身边,他睡得正打鼾,响声震天。我的心砰砰直跳,手心里都是冷汗,出口离我不到二十米。跑出去。跑快一点。出去之后先找地方躲起来,不要让石无敏找到,等他们离开了,我在逃出去。我在脑海里告诉自己,失败了也没有关系,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再次被囚禁。但是如果不跑,结局只能是囚禁。石无敏要把我带去哪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再让我有逃跑的机会。跑!二十米的距离其实很近。我跑到了仓库门前,我推开了仓库的门,我要跑出去。只是我才刚踏出大门口,后背就遭受重击,我被狠狠地打倒在地上。我顾不上痛,立马爬起来转身,发现石无敏手里拿着一根一米长的铁管。他一直守在门户。他是故意的。他在等我出来。“你还是要跑。”黑夜里我看不清石无敏的脸,但我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怒气,我听见他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再敢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我觉得石无敏真是疯了,跟我记忆中的他判若两人。我没有犹豫,转身想跑,只是还没等我跑出去,铁棍就再次砸了下来。我再次摔倒在地上。我看见石无敏把铁管高举过头顶,我看到铁管狠狠地砸下来。那是一种怎样的痛?痛彻骨髓。痛到我咬紧牙关忘记了呼吸,痛到我一动不敢动,痛到我握紧拳头捶地,痛到我不敢去摸右小腿,痛到我只敢抓着膝盖,压着声音喊了一声:“啊——”冷汗流进了我眼睛里,我不承认我脸上的是眼泪,那只是冷汗经过了眼睛,又流了下来而已。石无敏放下铁管,蹲下身把我拉进了他怀里,他轻拍我的后背说:“小辰,不疼,不疼了,忍过这一阵就好了。”“小辰,你为什么还是要跑。”“我说了不要跑。”“如果你听话一点,我就不会敲断你的腿。”“所以下次你要听话一点,知道吗?”石无敏摸了摸我的头,说:“我带你去医院。”他说要带我去医院,结果却放开了我,我离了他的怀抱,躺在地上。我脑海里出现了幻听,很吵。有打架的,说脏话的,我甚至还听见有人喊我:“衷诺辰……”这个声音很熟,像殷上的声音,我缓缓地睁开眼。夜真的很黑,我看不清对方的脸,我想,我一定是听错了。衷诺辰。我想,一定是我太想跑了。我想,一定是我太希望有人能来救救我。衷诺辰。我想这是不是石无敏在骗我,装成殷上的声音。他想骗我。他说,我敢跑他就打断我的腿,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我怕我对眼前的人伸出了手,他会把我的手也废了。我怕我摸到的是石无敏。衷诺辰。第一次我想跑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我跑了;第二次的时候,我想最差的结果也就是被抓回去;第三次,我不敢了。我怕跑不掉。衷诺辰。他还在喊我啊,我想起殷上每次都连名带姓地喊我的名字,如果我不给他回应,他就会一直喊,喊到我答应为止。我想,他可能真是殷上呢?我告诉自己,如果他再喊我一声,我就对他伸出手。“衷诺辰。”“殷上。”“是我。”他握住了我递过去的手。“真的是你。”我感觉自己哭了,我听见自己哽咽了一下,我说,“你来的……好晚啊……”“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我来保护你。”我听见他说,他会保护我。第十二章我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钓鱼竿,望着眼前的湖面发呆。我已经坐在这里四十分钟了,一条鱼也没钓上来。五月的天气还不是太热,但太阳还是有些毒的。殷上给我戴了一顶巨大无比的沙滩防晒帽。“瘸弟,一起来开黑啊。”刘武隔着中间坐着的殷上,伸出头朝我这边说话。“不带他。小瘸子水平差的很,教了一个星期了还不会。昨天带他连开五把,坑的我段位都掉了。”殷上的眼睛没离开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