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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听说有人堵你?”元柏头也不抬地问:“听谁说的。”“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听说有个不长眼的家伙报了警,童纳还扬言要找出那个人,给他教训。”元柏“哦”了一声。陈从压低声音问:“我们要不要找人?”元柏笑了笑:“找什么找,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学习了。”陈从嫌弃地看了他老大一眼:“老大,你果然是变了。”白穷看似在做作业,实则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陈从上完厕所,洗了个手,一边甩水一边走出来。白穷和他擦肩而过,小声地说:“过来。”陈从点头,跟白穷来到走廊尽头。白穷转身望向陈从,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看起来极灵动。走廊尽头横了根树杈,树叶籁籁作响。白穷问:“有哪些人看不惯元柏?”“啊?”“有哪些人看不惯元柏,告诉我,我来解决。”白穷的态度实在是太嚣张了,嚣张得陈从都甘败涂地。陈从将对元柏抱有敌视态度,并且也曾和元柏打过架的不良少年,列了个名单,交给了白穷。这个名单还挺长,不过也仅仅是领头的那些人,要是将那些虾兵蟹也记录在案,那就数不胜数。“白哥,我们带多少人去合适?”陈从偷偷问。白穷轻笑了声:“我一个人去挺合适的。”中午吃完饭,有午睡时间,白穷住校,就在寝室睡。元柏的家离学校不远,他自然要回家睡。这让白穷有了一段充足的独处时间。白穷趁着午睡时间,拿着名单,一间间教室和寝室找人,将人约到天台,美名其曰谈人生。白穷跟老元在一起,别的没学会,就是学会如何以理诓人。被他约出来的人,被他巧妙的语言艺术折服,口服心服,大家一直认为,自己都堕落成这么个样子,不能再拉着想要好好学习的元柏下水,那简直就是造孽。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听话,还有些人十分不屑地道:“就凭元柏,他还想好好学习?我呸,他配吗?”听到这种话,白穷不再犹豫,打一顿再说。他从不怕打架,只是不喜欢群架而已,就算再怎么厉害,群架也会无暇顾及,从而受伤。但单打独斗就不会了,只有白穷虐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打他的份。顺风顺水的白穷在童纳同学这里,受到一点小小的挫折。如果不是看见白穷头上戴着的那顶帽子,格外眼熟,童纳是绝对不会同意白穷上天台的请求。可就是看到这顶帽子,童纳嘴角滑过一丝阴笑,他找了这小子怎么久,没任何发现,好像有人将消息堵得死死的,没想到现在这人竟敢主动找他,胆子还挺大。他也听他小弟说了,最近有个带黑帽子的人到处约人,恐怕也是面前这人吗?他心里不屑,真要是这么厉害的话,那天干嘛报警?有本事大家出来一起打架啊,怕什么怕。两人天台相见,分外眼红。只是碰巧那天微风轻拂,天也蓝得透亮,白穷穿着一身校服,看起来干干净净,就算戴黑帽子,也只添了抹神秘感,不会让人觉得有半分诡异。白穷的颜值摆在那里,怎么搭配怎么好看,从楼梯间冲上来的童纳原本对他是怒目而视。可大约是白穷身上的气息太干净,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像这样的人物站在他面前,多说一句都是错的。幸而白穷戴着这顶黑帽子,而没露出里面万众瞩目的光头,不然就是另一个故事。童纳咬了咬牙,觉得在气势上相比,自己可能有点弱。他从兜里取出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抬头瞅见白穷的目光。白穷皱了皱眉头,童纳觉得他似乎对自己点烟这个行为有所不满。讨厌烟味?还挺讲究的啊。不过童纳没在意,轻挑眉头问:“你要一根吗?”白穷上辈子就被这香烟祸害了,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挥了挥手,干脆地回答:“不用。”又多嘴说了句,“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也少抽点。”“哼,”童纳轻哼一声,他妈的话他都没听,怎么可能听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的话。他叼起烟,一手成拱形,挡风,一手按下打火机,点烟。打火机冒出的火焰是淡黄色的,亮了一瞬,就熄灭了。童纳吸了口烟,又吐了一口白雾,眼神带着点忧郁,“说吧,你找我是想说什么?”“听说你好像总是找元柏麻烦?”白穷问,“为啥?”“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他凭什么那么拽?我看不下去,就想教训一下他,你这个理由你觉得成吗?”“不太成。”白穷摇头。童纳轻哼:“你算什么东西,我教训他,还需要经过你同意?我就不明白了,每次我有个喜欢的女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到人家女生面前告了白,她就告诉我,她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叫元柏。你说说,他元柏除了长得人模狗样的,他还有什么啊。”白穷差点就飚出来一句:他有我啊。幸好及时刹住了车。“他现在要好好读书,你能别来烦了吗?”白穷说。童纳对这所谓的两字嗤之以鼻。他斜了眼白穷,问:“是他让你来的吗?”白穷双手揣兜,脸上还带着丝微笑。他看上去极为优哉游哉,仿佛两人进行的,只是朋友间的友好交谈。“没,我自己要来的。”“你和他什么关系?”“同桌关系。”“同桌关系?”童纳带点愕然,“难不成他就是在你的带领下,想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第25章白穷递给他一个“赞赏”眼神:“你很聪明呀,要是你好好学习的话,说不定能考一个好大学。”这种话童纳听了无数遍,耳朵都快出茧子了,“说点正事,成吗?”“你一上来,我说的就是正事啊,”白穷笑了笑,“只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是嘛?”童纳狠狠吸了口烟,似乎是想把自己这条命给吸没一般。他小口小口地将白雾给吐出来,寥寥升起,耸了耸肩,瘦削的肩胛骨有些突出。“恰恰相反,我很喜欢。”话语里带着戏谑之意。白穷语气有些冷漠:“那就不能怪我了。”“怪你?小同学,别说这种大话,我还真不信你能打得过我。”童纳摆好了姿势,炯炯有神地望向白穷,高呼一声,如同脱缰野马般扑了出去。有时候,放话不能太绝,只见童纳扑了过来,白穷丝毫不慌,当谁没打过架呀?他的右手终于从兜里拿出,聚成拳头,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