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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办七天法事的时候,警察来了。警方表示,他们刚刚侦破了一起偷盗墓碑的案件,作案者把墓碑上的刻字磨掉后再行销售,偶有一些石料好的,也制作成了其他物件贩卖。如今正在联系受害者,无论是墓碑被偷的家庭,还是购买了产品的。根据账本和作案者交代,其中几组被剧组买走做道具了。听完,隔壁剧组的人都傻了。难怪啊!他们说这砚台不对劲,怎么老闹鬼,还有人说是个文雅的鬼,看上了老砚台,感情根本就是用墓碑做的啊!!一直保管砚台的道具都想晕过去了,那他岂不是跟别人的墓碑待在同一个房间。来者正是王粒粒,他看剧组的人脸色都不对,便追问。“说出来您不要觉得我们……在骗您。”对方迟疑地道,“前些天,我们剧组的砚台一直不见,后来才发现莫名其妙都到了酒店的柜子里,监控却找不到放砚台的人。而且拍摄的片段里,砚台还会自己动。”王粒粒:“哦……”剧组的人反而有点愣了,怎么警察同志这么淡定的啊。王粒粒都被鬼差托梦了,这事儿他根本不觉得奇怪,要不是职责在身,他甚至想说你们这算什么,看看我,我的笔记本都被鬼差借走了!当然,说肯定是不能说的。王粒粒咳嗽一声:“这个,反正砚台我还是带走吧,至于钱之后我们案件处理完毕了会联系你们,看能退还多少。”“好好,没事。”这砚台他们正愁怎么解决,都说警察正气足,他们要压不住,那还得了。但是既然发现这事儿的原委,最好还是请人来扫扫邪气吧,也太让人发寒了。再说王粒粒,他离开的时候,被一群鸽子给吸引了。准确地说,是躲着一个男演员飞的鸽子群。好像是拍一出戏,男演员需要和鸽子群接触,但鸽子老躲开,没法同时入画,导演正喊着让那男演员动作快点,趁鸽子不注意和它们合影。男演员都无语了,说我要怎么比鸽子还快啊。王粒粒看得一乐,那边已经利用错位拍完了这条,男演员疲惫地拿水喝。王粒粒就站在旁边,片场人多,也没人管他。看了两眼吧,王粒粒就觉得这演员有点眼熟,主要是眼睛……这时,那男演员也抬头,和他四目相对。王粒粒一犹豫,问道:“您好,您……”男演员迅速打断他道:“是要合影吗!”王粒粒“啊”了一声,稀里糊涂就道:“好啊好啊。”就拿出手机和对方合影了。他想到了,眼熟嘛,估计就是看过这个演员的戏,长得多好啊,应该正当红吧,还挺平易近人。但他有点不好意思问人家叫什么名字,那不就尴尬了么。“嗯,谢谢啊!”王粒粒不想暴露,含糊地道,“……爱你哈,哥、哥哥。”兰菏:“……”王警官,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夜晚。兰菏再次魂离体外,找到徐贵。徐贵已经换了一身新衣,兰菏按照他的习惯,仍烧了长衫,只是光鲜亮丽多了,他见到兰菏就感恩戴德,“多谢来大老爷为我伸冤!”“没事,主要是阳间的警察做的。”兰菏说道,“墓碑会给你新立一个,剧组那边估计还会给你上点供。你自己现在什么打算呢?”徐贵喏喏道:“我一介野鬼,哪有什么打算……”兰菏想想道:“虽然你尸骨无存,无法投胎,但是可以去寺庙、道观之类的地方待着,听听经,有时或许还有施食,如此一来,也许还有机缘可以超拔。”徐贵垂首道:“我知道,只是大老爷,我鬼力低微,离不开死地太远。”他是小鬼中的小鬼了,很多技能都不会,活动范围也不太大。要是砚台被卖远点儿,他估计都没法像之前一样跟着做点手脚了。“是么?”兰菏琢磨还有空,“那我捎你去觉慧寺吧。”徐贵跪下来就想磕头,被兰菏拦住了,“早不兴这个了。”说来兰菏一开始真是觉得徐贵太打扰他了,才理会徐贵,倒管出这么一桩事,徐贵也挺倒霉的,帮鬼帮到底吧,兰菏领着他往觉慧寺的方向去。有兰菏勾着,徐贵自然是去哪里都成。不多时已到了觉慧寺外,远远的兰菏就看到一盏红灯,知道必然是同行,上前一看,还是认识的,“严三哥!”“唔?”严三回头一看,醉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是……小来啊。”兰菏一看,严三手里的勾魂索拉得长长的,系了一串鬼魂,显然是刚忙活完,要带一批鬼魂去阴司。就是那酒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嗝儿,今日……吃多了酒,还得赶着去复命,就不多叙了。”严三急得很,只打了个招呼,和兰菏招了招手,就带着魂魄匆匆飘走了。兰菏看严三身形迅速不见了,回头对徐贵道:“你等等,我去寺里有没有吃的,有的话我们一起混一餐,早听说觉慧寺的素斋味道好了。”徐贵:“……”他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这时却看到旁边慢慢有个鬼形浮现,手里还拿着酒壶,一脸紧张,蹑手蹑脚想离开。徐贵看到这鬼就愣了:“咦,你不是……”这不是刚才另一个阴差老爷拉的鬼其中一个么,他别的不行,记性还是有点的,这才隔了没多久,自然认了出来。“嘘。”这鬼是个老者形象,诡秘一笑,“大家都是鬼,不要惊扰了那阴差。”徐贵心想不行啊,我得报告来老爷。老鬼看他神情不对,拉着他道:“等等,你想不想投胎?”徐贵一下顿住了。老鬼看徐贵神情有异,又道:“嘿,你若是不告发,我教你怎么追上去,顶用我的名额。虽然不能立刻投胎,却也可脱离阳间的苦。看你这形色暗淡,过得不算好吧?那些阴差一个个仗势凌人,就会搜刮钱财,你又何苦帮着他们,咱们这些鬼才应该联合起来!”鬼各有志,他不愿去阴间,但对徐贵来说,能去阴间却是极好的。徐贵面露挣扎,犹豫半晌,“好……”老鬼眼中闪过狡黠,这野鬼要是顶用他的名字,别说不能投胎,怕还要受刑,说不定还能让他推免被追缉,少说也拖延一段时间,“嗯,那我教你……”他还未说完,徐贵已趁他放松心神,一把抱紧了他的腿,大喊道:“来老爷!这里有个鬼逃跑!!”“你!”老鬼大怒,“你还舔,舔到最后你能投胎么!”徐贵只紧紧抱着他,“你懂什么,来老爷代表正义。”兰菏听到徐贵在大喊,心说什么逃跑不逃跑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