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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的……而且他们又怎么会任我指使呢?老师……你要信我……”泪水潸然而下,余然的模样可怜到了极点,真真的我见犹怜,令人不住心软。想来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苦rou计最为致命,美人苦rou计更是难上加难。只是可惜秦微和苏蘅都是弯的,不吃这套。单纯过来看戏的苏蘅摸了颗花生米,为了表现得尊重一点,还尽量放轻了咀嚼的力度,然而脆生的花生米还是被他咬得咯吱咯吱轻响。苏蘅:“……”秦微更是绝情,抽了张纸巾递给余然,也抓了把花生米,堂而皇之地边吃边说:“你先平稳一下情绪,什么时候能正常沟通了再喊我,纸在这,自己拿。”苏蘅看到余然的表情登时一僵,想是没有遇到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老师。余然擦眼泪足足擦了十几分钟,哭哭啼啼的声音断断续续,终于抽噎地和秦微说:“秦主任,我……”秦微嗯了声,把手中的花生米塞进苏蘅的手里:“想好要说什么了吗?”余然点点头,又委屈道:“可是就算我说了,您也不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没必要骗人,而且……他们都是打人的混混,说的话怎么能信呢?”紧咬下唇的模样,像极了被栽赃陷害的苦情人。余然抬起头,再一次眼泪汪汪地看向秦微,掺着哀求:“老师你要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我……”说着说着,再一次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苏蘅在心里对余然肃然起敬,这孩子不考电影学院真是暴殄天物,这么浑然天成的表演,影帝非她莫属了。秦微终于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提醒:“余然,篮球场上是有监控的,你没骗人,难道是摄像头骗人吗?”余然一愣,在那一瞬间,表情十分精彩。苏蘅按捺住想要爆笑出声的想法,低下头去,不让余然看到自己弯得太过明显的唇角。秦微倒是没笑,气定神闲地说:“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帮你说。这件事情,起因于你的爱而不得和不甘心。所谓的三角恋情节只是个幌子,闫子旭根本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带人去堵范汝毅,而是为了给你制造照顾与接近范汝毅的机会,我说的对吗?”随着秦微的分析余然刚才还楚楚可怜的表情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过分冷静的面无表情。听罢秦微的话,余然竟然轻笑了声,抽出一张纸巾擦干脸上的泪痕,带着淡淡鼻音的声线很是冷淡:“对,也不对。”苏蘅更震惊了,原来她不仅是个影帝,还会变脸。余然神色如常地吸吸鼻子:“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说呢?秦主任这么喜欢看女孩子哭吗?”她的语气太过成熟,面对于教务主任,不仅没有应有的慌张,反而镇静得过分,言语中竟然还带了些调戏的味道。秦微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笑笑说道:“不喜欢看女孩子哭,但是很喜欢看女孩子演戏。”余然懒懒地抬起眼,看向秦微。她的目光任性又娇纵,仔细看来却别有一番独属于少女的韵味,兴许是眸色太过水润雾蒙的原因,这一瞥竟然隐约能品尝出不经意的媚然。苏蘅望着她,脑海中蓦地出现了一个文学形象——那可以褪色,可以枯萎,但望进眼中,却万般柔情涌上心头,令人又爱又恨的洛丽塔。早熟少女的形象在苏蘅的脑中与眼中重合又分离,苏蘅很怕余然接下来会找他或者秦微借根烟抽。不过余然还没那么过分,她还算诚恳地对秦微说了句人话:“秦主任,我现在坦白,还来得及从宽处理吗?”秦微点点头,并说:“希望你能说些我还不知道的。”余然从她的角度,补充了这个故事。原来闫子旭之所以会帮余然,确实是因为他喜欢她,三角恋的情节并非无稽之谈,只是没那么浓墨重彩而已。余然承认了自己的主谋地位,并将整个故事再次理清陈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记强调闫子旭等人的自主性。秦微抿出了她的话中有话:“你的意思是,他们脱不开责任,也要被处罚吗?”“不然呢?”余然淡淡地反问,“人是他们打的,终归还是自己想动手,不然我怎么说都没用。”秦微没有说话。余然看向他,不知悔改地笑笑:“秦主任,我都坦白了,从轻处置吧,要给我处分吗?应该还不至于退学吧?我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多没必要啊。”秦微望着她,不知道在斟酌些什么。倒是苏蘅问了句:“余然,值得吗?”余然被他问得一怔,看向这个一中午只知道吃花生米看戏存在感极低的老师,旋即笑笑:“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反正日子也挺无聊的,找点事儿才有意思。”苏蘅一字一顿地问:“我说,为了那样的范汝毅,你计划这么多,又甘愿受处分,你值得吗?”余然终于沉默了。苏蘅无声地望着她,也没有再问。35第35章最终,经过校方领导的商议,闫子旭等人被严重警告处分,而主谋余然则是记过处分,再加上之前霸凌他人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在被开除学籍的边缘疯狂试探。这件从开学一直折腾到现在的事情终于了结,但苏蘅却仍然有些放不下,他到最后也想不明白,余然为什么喜欢范汝毅到这样偏执,甚至病态的地步。他总觉得,如果仅仅用脑子不正常来形容,未免有些太牵强了。陈栩绒忍不住说他:“你少多愁善感了,人和人不一样,在不同的环境下,同一个人也会不一样,就算她和你说了,你也未必能感同身受,没准还会觉得她更有病。”苏蘅用舌尖顶了顶腮帮,没有说话。陈栩绒打量他片刻,笑着说:“弟弟,听我一句劝,真的没必要。我给你举个例子,就跟你不理解余然一样,我当年也特别不能理解你。后来算是看开了,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道理,我不是你,有些事情注定想不通。你想象不到范汝毅有哪里值得人这样疯狂的地方,同样,我也想象不到冷昭好在哪里。”苏蘅安静地望着她,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眸子不甚明显地动了动,异样的神情闪现在脸上,转瞬即逝。陈栩绒没有注意到,说罢又是话锋一转:“再说了,你用什么立场再去找人家小姑娘谈心啊?”“你问我,我问谁。”苏蘅无奈,“就愁这呢,不然早去问了,还在这和你说个什么劲儿。”陈栩绒嗤他:“我看你真是闲的。”最终,苏蘅也没想好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找余然谈心,这件事随着拖延,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苏蘅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