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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歌剧合集,不由问道:“你听歌剧?”红灯,车子缓缓停下。秦微侧过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苏蘅发现这里面有许多歌剧来自同一个叫做D.G的上传者,其中的音频也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而是某几次小演出现场的录制。秦微伸出食指到苏蘅的手间,把那几个歌单都删了。苏蘅看看他,不解:“删了干什么?”绿灯,秦微打着方向盘拐弯,望着前方的车辆,笑着问苏蘅:“你不想让我删?”苏蘅听得出他在答非所问,以他对秦微的了解,多半是不想讨论这件事,于是也就没有追问。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地沉默,狭小的车厢里只剩下缓缓流淌的音乐。“苏蘅。”秦微忽然唤道。苏蘅嗯了声,示意自己在听。秦微仍然望着眼前的路,像出神似的,静了半晌,问道:“这几天开心吗?”苏蘅的目光动了动,抬起眼看向秦微。秦微没有急着要他回答,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微弱的顶灯照得前路昏暗,俯冲的隧道带来了空落的悬空感,在这一刹那,苏蘅的心脏重重地跳了几下,却不知道是因为短暂的失重,还是其他的。他思忖片刻,轻声说:“挺开心的啊,你呢?”秦微温柔地笑笑:“我也是。”忽明忽暗的光芒里,苏蘅静静地望着秦微,良久后,不太自然地挪开了视线。新的一周,新的怠惰,不过因为临近十一假期,这周只用上两天的班,倒是还算轻松。学生们的肤色都黑了不少,在教育基地的时候或许没没什么太大感觉,但回到了学校,却蓦地觉出了异样。苏蘅幸灾乐祸道:“你们这几天别出去追跑打斗了啊,在教室里闷闷,看看都黑成什么样了。”学生们都咦地嗤他。苏蘅翻开课本,继续讲上次没讲完的课文,刚刚军训完的学生们心思还没有收回来,老老实实听语文课的人本来就少,这一节课的在线率更是奇低,讲到后面,苏蘅干脆不讲了,就点走神的人回答问题,一点一个准。学生们煎熬地等到下课,长出了一口气。苏蘅眉毛一挑:“我说下课了吗?”众人:“……”苏蘅敲敲桌子:“我问你们个问题。”“你看,高一的时候,你们不学语文;现在高二了,你们还是不学语文。那我问问啊,你们觉得什么时候学语文合适呢?”苏蘅问完,随便点了个男生起来回答。那男生支支吾吾地说:“高三的时候?”“高三还要学数理化生呢,到时候比现在还没时间看语文。”苏蘅顿了顿,让他坐下,继续说,“语感的积累很漫长,和理科不一样,它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能突击学习,你们用平时的时间,打好底子,到了高三,会轻松很多。我平时留的语文作业也不多吧,你们抽点时间多看看有那么难吗?”有人接下茬吐槽苏蘅:“就……您作业留的是不多,但是您让别的科老师留的作业可不少……”苏蘅看他一眼:“我是闲的难受才叫老师们加作业的吗?还提这事儿,不想想上次月考考成了什么样。”课间十分钟,苏蘅翻来覆去地一通训,最后说:“七天假期我也不留什么作业,就一篇作文,回去好好写,别敷衍我,听见没有?”虽然被占着课间挨训,但一听到假期作业这么少,全班同学就把刚刚苏蘅的训斥与叮嘱抛在了脑后,记吃不记打地欢呼了起来。苏蘅:“……”第二节课是秦微的生物,他踩着铃声进班,正和苏蘅打了个照面。前排的男生举手:“老师,想去卫生间。”秦微看了苏蘅一眼:“又没下课?”苏蘅瞥向举手的那男生:“刚才下课的时候干什么去了?怎么不举手问我?”那男生:“……”你在那骂人,谁敢触霉头啊!秦微无奈地对全班同学说:“五分钟,都去吧。”班上的同学一哄而散,苏蘅没急着走,靠在讲桌旁和秦微聊天:“当班主任可真难,我觉得我说了半天,他们什么也记不住,就记得假期没作业了。”秦微笑着安慰苏蘅:“他们不往心里记,你说再多也没有用,学习的事情,还是要看自己的意愿更多一些,你不用太着急,放宽心就好。”苏蘅叹了声气,秦微见他沮丧,就把话题扯了开,问苏蘅道:“苏老师假期什么安排?”苏蘅摇摇头:“没安排,你呢?”秦微说:“回家住几天。”苏蘅问:“你爸妈家吗?”秦微嗯了声:“放假回来给你带特产。”苏蘅笑笑,说了声好。十一假期,陈栩绒也要回家,苏蘅孤孤单单地独守房子,准备宅上七天。本来以为该是个非常普通的假期,直到苏蘅收到了来自杨芷的电话。杨芷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这天,苏蘅正在电脑前写东西,随手拿起手机接通,听到声音也是一愣,旋即看看来电人,确认无误后,更是沉默地难以开口。他就这样举着手机等了半晌,那边才传来声音,唤了声他的名字,细细地问起他最近的状况,闭口不提过往。苏蘅张了张口,试探性地喊了声:“妈。”太过久违的两个字,念起来却并不生疏。苏蘅的喉结动了动,无声地出了口气,仍旧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进行下去,直到他听出杨芷声线里的颤抖。杨芷是个非常强势的人,在苏蘅因出柜而离家出走、断绝关系的这件事里,比苏蘅的父亲还要坚决,对苏蘅表示彻底而完全的不能理解。苏蘅很少听到杨芷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能感觉到她在尽力地维持冷静,也能感觉到在平和下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太寻常的事情。“妈,出什么事了,你说吧。”苏蘅打断了她的寒暄。杨芷的声音听上去无比艰涩:“你爸爸……要不行了。”这七个字有如一声惊雷,将苏蘅劈在原地。19第19章苏蘅的家也在本地,他打车到了市立医院,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看到了独自一人的杨芷。杨芷的穿着与三年前没什么变化,仍然是那副走在时尚潮流前沿的女强人风格,但此时此刻被绝望笼罩,却看上去苍老了许多。记忆中强势的母亲与眼前神情恍惚的妇人重合又分开,苏蘅的心情一时间很是复杂。他走过去,短短的几步,却意外沉重。杨芷看向他,眼圈已然通红。苏蘅问:“妈,怎么回事?”杨芷的声音泛着哑:“车祸。”苏蘅的大脑一片空白。“苏蘅。”杨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