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耽美小说 - 明年在昂莱巴奈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1.

我最终顺利地考上了研究院。

感谢以利亚的精神疏导,让我得以不在面试的时候过分紧张。

顺便一说,以利亚的手法真的很好,他温柔而耐心地成功让我忘记了那种被向导玩弄脑袋的心理阴影。

在此之后,我才知道,向导如果想对共感者和普通人做精神疏导还需要取得资格证,以利亚竟默不作声地去考了一个。

“以免又给他们落下口实。”以利亚耸耸肩。

唯一让我必较难堪的是,曾经很看好我的导师也作为评委之一,出现在了我的面试现场,他的目光犀利非常,卯足劲儿了刁难我,恐怕仍在怨念当年不成器的我的功亏一篑。当他发现我的简历里还写着简短的一行“曾短暂作为少女漫画作者出道”时,他的看向我的目光就更加意味深长了。

谢天谢地,最终他还是仁慈地让我通过了。

录取结果出来的那一天,决定庆祝的以利亚和我去跳了一整夜的舞,虽然我们都跳得不怎么好,但依旧乐在其中。

2.

你们最好奇的肯定是求婚和结婚的事吧?

是这样的,你们肯定没有想到,我们当初最终决定去旅游的地方是哪里,哦,好吧,你们也许有猜到——是昂莱巴奈特。

我们发现,那里的旧庭院被翻新了,听说是一个喜爱北地的富商买下了它。

我登门拜访,表明我的来历,希望他能够让我参观庭院。

他欣然应允。

而当他知道我也对舍连·约书亚很关注,并曾以此地的景色作画,他就对我和以利亚变得更加热情。

他说他也是一位共感者,也曾读过那首诗,但他来到这里后,他却发现自己很喜欢这里渺远的山峦、纯净的风雪、漂亮的黎明和那四季繁荣的不冻港。

“它不应该永远像那首诗里写的那样悲伤。”他说,“于是我买下了它,可以每年夏季时过来,但或许冬季也可以。”

“如果有新的幸福的人能够继续生活在这里,舍连·约书亚也会感到告慰吧?”

他还一眼就瞧出了我和以利亚的恋人关系,他请我们在庄园中留宿几晚,希望我们也能得到这种祝福。

我和以利亚都很感激他的热情。

第二天,我们请他作为见证人,在那有玫瑰色黎明的不冻港边,我们向彼此求婚。

……

之后,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回居住地的公民信息局登记婚姻,而由于以利亚的特殊身份,我们又专门回了「塔」一趟。

于是,以利亚终于是个被法律承认并保护的自由向导了。

从此,以利亚除了需要在「塔」里进行有限的服务(比他之前被要求的出勤频率要少很多)之外,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与爱情了。

3.

有一天晚上,以利亚告诉我,他朋友胡乱办的那个叫做堤(Lajetée)的杂志,因为太过敷衍,销量不佳,终于由于资金流转困难而倒闭了,他的朋友问他,然后他来问我,有没有收购的意愿。

“收购?”我有些诧异,因为我从没有想过亲自编一本杂志。

以利亚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他暂时还是富有的无业游民,他说,如果我真的想编,那他就帮我打下手,一起编一个有模有样的杂志。

我被他惹起了兴致,就同他热火朝天地讨论了起来,当晚就写出了方案书的草稿——我们初步决定,将堤(Lajetée)做成面对严肃文艺的工作者和爱好者们的平台,主要征集一些文学或艺术相关的稿件,无论是作品、评论、还是技艺探讨之类的。

毕竟我现在重回了研究院,我想我能够争取到初步的人脉和投稿来源。

但我比较担忧我们的钱够不够,但在以利亚给我看了看他存折上剩下的一长串0后,我的忧虑就烟消云散了。

我表示很嫉妒,并咬了他。

第二天我差点没能赶上研究院的早课。

……

半年后,堤(Lajetée)复刊后的第1期正式印刷发行。

本期编辑推荐:

E·G

T·德蒙弗斯

A·S·米特教授

……

4.

以利亚一直在撺掇我画出那个“向导和共感者的爱情故事”的漫画。

我被他烦得没有办法,终于开始在百忙间隙悄悄动笔。

但这些分镜稿,竟然在学校课间休息时被我导师发现了,于是他又用那种让我羞愤的意味深长眼神打量我。

最终,他没有说什么,只让我不要耽误正式的练习,还把隔壁漫画院系的课表发给了我。果然他只是嘴毒心软而已。

三个月后,我向一本名为野梨树的杂志投了稿,并顺利刊出。

这本漫画的名字叫做——讲的是一位小画家,在画室门口偶然爱抚了一只鸳鸯眼的猫,结果惹来了一个向导的奇妙爱情故事……

番外5.1

1.

“以利亚!”

我听到有人叫我,不耐烦地转过身去,果然,又是那个讨人厌的哨兵,因为他同我的匹配度高达88%,还没能找到更适合绑定的向导,于是顺理成章地纠缠上了我。而「塔」里也没有明确阻止他的sao扰,想必也是乐见其成。

我不想记住他的名字,于是在心里叫他“88%”。同理,我给我的一连串纠缠者们各自安上了一目了然的绰号:91%,90%,84%,83%,82%No.1,82%No.2,79.5%……一直排到37%,不知道数据库里共录入了多少人数(我懒得去查),不过胆敢来亲自追求、并让我被迫留下印象的,都能足足有36个。

如果「塔」允许我们发展自己的事业,那么我可以牵着这串跟屁虫开一个马戏团,只要用我的精神触轻轻弹一下他们脆弱而敏感的脑袋,他们保准比那些表演杂耍的猴子疯得还精彩。

但这美好的讽刺景象不可能发生,法律不允许——我在心底惋惜地想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