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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牵着他的手,把他带进去。 盖头挡着,许观尘没看见,那三列灵位,有一半儿是许家的。旁的人离得远,就更看不清楚了。 祭拜过祖先,行过大礼,萧贽仍旧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回了行宫里的煦春殿。 煦春殿里,许观尘坐在榻上,榻上铺满了花生和桂圆,他只觉得屁股疼。 未饮合衾酒,也未掀盖头,萧贽就把人都遣下去。 一时无话。 许观尘挪了挪,悄悄把花生和桂圆都拂开,好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 盖头也没掀,他心里还是犯嘀咕,也不知道萧贽知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是把他当做了那位徐二姑娘可怎么…… 他只顾着把花生桂圆拂开,于是萧贽从木轮椅上站起来,顺手一推,就把他推倒在满床的花生桂圆上。 “是我!”许观尘有些慌了,反手推他,“是我,许观尘,我不是徐二姑娘!” 背上硌得难受,萧贽把他按在榻上,还用脚压着他乱蹬的脚。 许观尘反应过来,却道:“你的脚都好了,你坐什么轮椅!你这骗子!” 萧贽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掀开盖头,许观尘再有什么话,都被他堵回去了。 他双手捧着许观尘的脸,亲了他一口。 许观尘推了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把我当成徐二姑娘了?” 萧贽把他抱起来,拖到房中案前,案上两支红烛,摆着婚书与圣旨。 先把婚书打开给他看,还是原先那一封,然后把圣旨展开给他看。原来不是小成公公口误,上边的墨字,写的原本就不是“徐”字,而是“许”字。 萧贽揽着他的腰,低声道:“我当然知道是你。” 蜡烛照得许观尘的面上有些发烧,正旖旎之时,从许观尘身上,掉出来一把匕首。 许观尘一愣,低头看看匕首,抬眼看他,试图解释:“这个东西我也可以解释的……” ☆、第77章好久不见 许观尘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这个匕首它……” 萧贽凝眸看他:“你来行刺?” “不……”许观尘挠头,“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我没别的办法了。(格格党小说)” 萧贽拿过他手中匕首,丢到一边。许观尘抬手拍拍他的胸口,想要帮他顺顺气。 他一抬手,露出广袖下边半截手腕,萧贽圈住他的手腕,细了不少,上边还有带着镣铐磨出来的红痕。 萧贽摸摸他的手腕,又将他的衣袖撩上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 许观尘暗自庆幸,上回跳下马车,滚下山坡摔出来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他这副模样虽然还是病弱,但看起来还是不错。 萧贽问道:“这几日犯病了没有?” “犯过几回。”许观尘轻描淡写地带过去,“熬过去就好了。前几日萧启把解药给我,已经好了。” 这时候萧贽已经摸见他肩上一道箭伤,许观尘便解释道:“那时候为了骗萧启,帮他挡了一箭,已经不怎么疼了。” 萧贽低头,隔着衣裳吻了吻他的伤口。 许观尘不大好意思,别过脸去,不再看他。萧贽顺着他的肩,吻上他的脖颈,最后亲亲他的脸。 “你……”许观尘伸手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没关系的,不怪你的,是我命中合该有此一劫。” 皇帝大婚,礼节繁琐,这时候他们能面对着面好好说话,已经是夜里了。 许观尘同他抱了一会儿,便道:“时辰差不多了,我得传信回去,萧启只等你一死,就要打着七殿下的旗号回金陵称帝。我前几日传信给裴将军,你看见了么?” “你表兄钟遥,还有两位将军,都埋伏在途中。” “好。”许观尘走到窗边,推开窗扇,吹了一声口哨,将萧启交给他的鸽子唤来。 他随手扯下一块布条,伸出食指放在唇边,要咬破手指,在上边抹出血迹。 萧贽拿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递给他。许观尘咬了一口,往布条子上滴了两滴鲜血,表示已经得手。 把带着血迹的布条子绑在鸽子腿上,放飞鸽子,许观尘帮他将手上鲜血吮净。 许观尘道:“我这几日在静虚观——就是我们之前去过的那个道观,还得劳烦你派人去道观里,把我师父还有一个小师侄给接出来。” 原来他们就离得这么近。 萧贽应了,又问道:“定国公府门前的风石走解药,也是你放的?” “是兄长放的。”许观尘被他盯着,有些心虚,便道,“是我让兄长放的,那东西其实也不是很难拿到,就是……” “就是什么?”萧贽道,“你从前同萧启交好,我还以为你懂得……” “懂得什么?”许观尘学他的话,反问他道,“从前算是我没看出来,我一同萧启交好,你整个人都冒酸气儿。这会子要还是同萧启交好,你不得气得从轮椅上跳起来?” 许观尘又正经道:“你中箭那天其实我在山上看着,我还以为你……” 这话说来很不好意思,许观尘以为他死了,慌得跳了马车,滚过山坡,还差点儿跳下悬崖。 索□□情都过去了,许观尘不说,萧贽也不会知道。 许观尘点了点手指:“飞扬和舅舅呢?我出去看看他们。” 萧贽正色道:“飞扬和舅舅已经睡了,明日再看。” “那我去看看我哥哥。” 萧贽仍道:“兄长也已经安置下了。” 许观尘回过味来:“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 萧贽瞥了一眼案上烧了一半的红烛,无比正经道:“很晚了,你不要胡闹。” “哦。”许观尘抬眼,对上他的目光,看见他眸中似海情深,心中一动,双手揽着他的腰,把他往榻上推,“行啊,睡吧。” 才把萧贽按到榻上,外边忽然传来一声怒吼:“不行!小混蛋你给我滚出来!” 许问的声音。 “小混蛋”一听见家长在外边喊喊他,一激灵,做坏事儿被抓住的小孩子似的,迅速收回手站起来,站得笔直,还理了理衣裳。 “那个……”许观尘干咳两声,对萧贽道,“哥哥他对这件事……还有一点儿惊喜……不是,惊吓。” 萧贽起身,揽着许观尘的腰,把他带出去了。 殿前阶下,裴舅舅把许问拦住:“许大公子,要不咱们还是回去谈谈雁北的军防?” “不谈,我弟弟都被你外甥……”许问道,“我同你有什么军防可谈?” 飞扬一直跟在裴舅舅身后,忽然有些明白场上的局势,一伸手就握住许问的双手,唤了一声:“大哥哥。” “你又是……”许问险些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