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耽美小说 - 顾命大臣自顾不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与他不共戴天,在朝里也不做事,空顶着个定国公的名头,什么权力也没有,于他夺嫡毫无用处,他拉拢我做什么?”



    萧贽揉揉他的脑袋,也不再说话。



    许观尘仍旧将腕甲送回祠堂里,给兄长点上三支香,把萧贽打发到外边院子里去,他一个人同兄长说两句话。



    许观尘就盘腿坐在草蒲团上,撑着头,看着兄长的灵位:“兄长,那个元策不知道为什么,总提起你,惹得我也很想你。你在府里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我就是忍不住,想要他手里的东西。以后我小心防备他,不会再去找他了。”



    格窗那边,忽然不寻常地响了一声,许观尘一惊,起身上前,推开窗子一看,什么也没有。整理得很好的院子里,连泥点也没有。



    许观尘趴在窗子边,张望了好一会儿,最后拍了拍脑袋。他总是这样,总觉得兄长还没死,正暗中看着他似的。



    



    ☆、第59章改头换面



    



    却说许观尘在祠堂窗边发了好一阵儿的呆,最后关上窗扇,拢了拢衣袖,准备出去。



    萧贽就在院子里等他,见他出来,神色悲戚,便捉住他的手,握了握:“说完话了?”



    许观尘点头:“嗯,说完了。”



    要回去之前,他把府里的事情都吩咐下去。



    让管家的三meimei许月给元策递一张帖子,说许观尘为谢他归还兄长遗物,请他四月初三,定国公府赴宴。



    元策那边收了帖子,便派人去端王府,与小王爷萧绝说一声,叫他预备预备,看要怎么朝元策要人,好查清楚刺客陈舟的事情。



    这些日子,许月长高不少,脸也圆了些,端坐在他面前,举手投足之间,很有贵家小姐的风范:“哥哥还是回去歇着吧,四月初三那日再来。”



    “好。”许观尘撑着头道,“府里西边有个湖,湖心有个小洲,只用小船出入,就在那儿宴请元策。”



    萧贽道:“你还怕他跑?”



    “我既然答应了萧绝,总得把事情办得周全。”许观尘笑了笑,“到时候小舟一系,谁也走不了,接下来就只看萧绝要怎么向他要人。”



    他看向许月,叮嘱道:“那日你待在房中别出来,元策这个人性子怪,你别惹他。”



    许月郑重地行了个万福:“月娘知道了。”



    此时不过是午后家里人一起说说闲话,许观尘与萧贽相对坐在榻上,许月坐在许观尘面前的灯笼凳上。门窗都大开着,微热的风吹进来,很是舒坦。



    许观尘又问道:“近来府里如何?”



    “府里一切都好。”许月拣了些有意思的话来说,忽然之间又想起什么,“哥哥病着的那几日,好像是家里闹了贼,柴伯将府里上下人等都查了一遍,不知道在找什么,闹的阵仗有点大。”



    许观尘一愣,似是自顾自道:“他不曾与我提起。”



    萧贽却道:“他与我讲过了。”



    许观尘转头看他:“与你提做什么?”



    “方才你在祠堂里同你兄长说话,他就与我说了这件事,不是什么要紧事。他怕你劳心,就没和你说。”



    许观尘愈发怀疑:“不是什么要紧事,做什么怕我cao劳?”



    萧贽摆摆手,让许月下去了,捉住许观尘的手,捏捏他的手指:“确实没有什么。”



    许观尘收回手:“不告诉我就别捏了。”



    “就是……”萧贽随口编了个胡话来哄他,“你们家丢了个银盘子。”



    “胡说。”许观尘瞪他一眼,“柴伯许久都不管家了,丢了个银盘,该是月娘管的事儿。”



    忽而转念一想,柴伯这些日子来都守着祠堂,一定是祠堂里丢了东西,祠堂里最要紧的东西,那就是……



    许观尘今早才去过祠堂,粗粗看去,那里边的东西并没有少。



    他心下一惊,迅速下榻穿鞋,往祠堂去。



    萧贽拦他不住,只能与他一起去了。



    那时柴伯正在祠堂内擦拭供案,见许观尘进来,分明是吓了一跳,手中果盘都差点摔了。



    许观尘只问他:“柴伯前几日,在府里找什么东西?”



    柴伯垂首站定,一口否认道:“老奴不曾寻找什么东西。”



    许观尘再问:“祠堂里可曾缺了什么东西?”



    柴伯顿了顿,回道:“不曾。”



    许观尘不再问他,走近前,双手捧起供案上的木匣子,果然是轻的,不用打开看,也知道那里边的东西没有了。



    柴伯见他已然知道了,连忙跪下请罪:“老奴失职,请小公爷责罚。”



    许观尘不死心,再打开来看,匣子里只有一块轻飘飘的红布,裹在其中的丹书铁券,早已不见了。



    丢了丹书,可是连诛九族的大罪。



    许观尘一时之间觉得脑袋疼,往后靠了靠,被萧贽搂住了。



    萧贽拍拍他的背,给他顺顺气:“你慌什么?再铸一个便是了,倘若有人拿原本的做文章,一口咬定那是假的,治他的罪就是了。原本就不是什么要紧事,所以不告诉你。”



    许观尘叹了口气,放下匣子,对柴伯道:“您先起来,把事情明明白白地说一遍。”



    柴伯不愿意起身,伏跪在地,道:“小公爷自三月十六就在宫中养病。十九那日,老奴巡过夜,不曾见到有何异动,便自去歇息了。第二日晨起,擦拭供案,捧起匣子,便觉得重量不对,打开一看,那里边的丹书,被人换成了石头。”



    “那块石头?”



    “只是院子里寻常的石头。”



    许观尘思忖道:“府里不是无人之境,那人既能瞒过满院子的护院侍从,又要瞒过柴伯,只怕是府里家贼。”



    “老奴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发现这事情,就说库房里丢了个东西,把府里所有人都查了一遍,皆无所获。这几日府里人进出,也都有盘查,若是府里人偷的,也带不出去。”



    “丹书于旁人无用,拿这东西做什么?”许观尘揉了揉眉心,“府里人全都查过了?”



    “全都查过了,还有……”柴伯顿了顿,“几位主子不曾查过。”



    “柴伯是指?”



    “三姑娘,还有玉清子道长。”



    “不会。”许观尘摇摇头,“师父与三meimei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柴伯磕头:“是老奴胡乱猜测。”



    “再查吧,旁的人也不常提起丹书铁券的事情,这东西没人会注意,先瞒一阵。”



    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让柴伯继续查着。



    萧贽与他出了祠堂,许观尘道:“我这些年来疏于管家,手下可用之人,都是早些年从雁北带来的人,还是要向你借个人来查这件事。”



    “你想要谁?”



    许观尘笑了笑:“我想要小成公公。”



    “你倒是会挑人。”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