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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门窗,许观尘端正了神色,正经跪好,向他二人叩首。 钟夫人把他扶起,拍拍他的手:“这是做什么?这事儿又不怪你。” 许观尘却道:“姑姑同表兄,原本是为了我的事儿来的。” “那个元策,前儿个扎伤你姑父的脚趾,气得我也想刺他两刀。那个陈舟……总归是我们钟府约束不严。凡事有因有果,都是天定。” 许观尘道:“他们应当是有意挑拨,瓦解雁北军防。随停职待查的旨意回去,还有事急从权的旨意。陛下并没有发落钟家的意思,只是先稳住西陵。” “那是自然。”钟夫人笑着摸了摸他的鬓角,了然道,“有你在,他敢动钟家?” “此时封起将军府也是……” “我道你是为了什么。”钟夫人道,“话不必多说,你今日不来走这一遭,我们心里也都明白。咱们家宁愿不做将军,不加官进爵,也希望不要再打仗了。” 许观尘双手按在膝上,道:“观尘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哥哥。” “你同他说,看他答不答应。”钟夫人起身,往房里走,留他与钟遥二人。 许观尘从怀里拿出描下来的地图:“有一张图,请表兄帮我看看。” “好。”钟遥应了一声,接过他递过来的图,倒来倒去地看,“你这是什么图?哪里是下,哪里是上?” 许观尘挠头:“我也不知道,这是从一块铸金上描下来的,应该是地图。” “这地图……就没一个字儿?” “没有。” “这怎么看?”钟遥随口问道,“哪里来的?” “国公府之前留下来的,我前几日才发现。” “这儿埋着宝藏?” “我也不知,爷爷没提。” “描下来分毫不差?” “我蒙着金板描的。” 钟遥再看了两眼,将图摆正了:“这么看。中间这个是条河,线条上流细,下流粗。这地儿若在梁国境内,那这图就是这样摆的。” “噢。”许观尘恍然大悟,“我想着,这地儿可能在雁北,所以想请表兄仔细看看。” “好,我回去对着舆图仔细比对比对,帮你找找。” “多谢表兄。” “一家人说什么谢。”钟遥搂住他的肩,“病怎么样了?” “好多了。” 从将军府出来,许观尘又去端王府走了一遭,端王府两位夫人,虽然面色有些憔悴,但模样看起来还好,托许观尘多多照拂萧绝,许观尘自是认真应了。 他回宫时,就传来了好消息,元策一行人,调转马头,已经往金陵来了。 这出闹了三日的刺杀戏,竟真被萧绝的出其不意给打破了。 三月十六日,是玉清子再三嘱咐许观尘,要他回来吃药治病的日子。 从正月十六日他开始治病,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 玉清子说,若是顺利,只要吃过这一回的药,再等一个月,倘若再没其他状况,他这病也就算是好了。 马车里,小成公公收回往外张望的目光,放下帘子:“小公爷,前边似乎是堵着路了。” 离国公府也就只有一条街的路程,许观尘便道:“走着去吧。” 走进长街,才知道今日是元策一行人抵达金陵的日子,所以长街堵着了。 萧绝骑着马在最前边,还是那一身使臣的衣裳,右手执杖。看见人群里的许观尘,暗中朝他招了招手。 许观尘笑着回礼,目光转到西陵人身上。 元策的人在城外解甲卸兵,随从似的跟在他身后。 那位西陵国的三皇子元策,许观尘从前在雁北与他交过两次手,倒不怎么像是个将军,更像是个贵公子,眉眼清俊,骑着枣红颜色的骏马,就在萧绝左侧半步外。 他身后二人,似乎是他的亲卫。 一个以面具覆脸,面具的形状,是西陵特有的梅花豺狼。因为戴着面具,所以看不清楚面容。目不斜视,骑在马上,仿佛是木头人。 另一人像是个文人,模样普通,许观尘从前没见过,想来是新投他的谋士。一身黑衣,阴沉沉的模样。 忽然有个人抓起许观尘的手,把他从人群中带了出来。 元策那一行人之中,有个人亦察觉到他,转头看去,看见道袍留下的一抹素白颜色,勾唇笑了笑,又舔了舔后槽牙。 ☆、第51章道隘不容 长街上,许观尘忽然被一个人拉出人群,慌乱之中,定睛一看。 “师父?” 玉清子拉着他,往定国公府的方向走。小成公公转头,再深深地看了元策一行人一眼,也与他们一起走了。 过了这条长街,人也就渐渐地少了。 玉清子放慢脚步,怒道:“跟你说过的话,又忘记了?” “没有。”许观尘抽出手,揉揉手腕,“我记得的,师父让我今日过来用药。但是元策一群人堵住道儿了,马车走不动,我就准备走路回府的。” 玉清子“哼”了一声,破天荒地问他:“皇帝没跟你一起回来?” “萧遇之事情太多,我就没让他跟来。” “那飞扬呢?” “飞扬……”许观尘一惊,环顾四周,“飞扬呢?” 小成公公朝远处的飞扬招招手,飞扬便跑过来了。 “真是。”玉清子叹气,“你一个人都这么迷糊了,还带一个小孩子。” 许观尘问飞扬:“去做什么了?怎么不跟着哥哥?” “飞扬看见……”飞扬抓了抓头发,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他描述,“就是一个……” 他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出来,许观尘便道:“以后想起来再说吧,不急。” 玉清子神色认真,仿佛还有些微怒,道:“下回让皇帝陪你一起过来。”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宫里离国公府也很近……” 玉清子稍加重了语气:“你连师父的话也敢不听了?” 许观尘执着拂尘,弯腰作揖:“徒弟不敢。” 国公府门前,许月就在府门前候着,见他过来,连忙迎上来,唤了一声“哥哥”。 许观尘笑着问道:“今日怎么有心思在门前等着?” “我看老道长最近总是待在房里,闭门不出,想来是哥哥的病有些棘手,不大放心,所以在这里等。” 玉清子拂了拂袖,快步往前走去:“有什么棘手的?你哥哥还有一个月就全好了。” 想是他今日心情不好,许观尘朝许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屏退众人,一个人跟了上去。 许观尘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师父?” “干什么?” “师父怎么了?” “你不听话,险些把师父给气死了。” “那我听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