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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他后背心上,却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哥——”顾怡不敢置信地凄声大喊了一声。那声音响彻了整个城中村,却又好像也唤醒了所有人。 在这一声悲鸣中,时间魔法被解除了。 那一瞬间,白朗甚至有些站立不住,他踉跄了一下,才重新站直身体。 而随后他便看到那个男人,脸上带着微微的惊讶,直直朝他倒了下来。而从他背后喷射出来的黑色血液,溅射了满满一地。 白朗下意识地循着之前那个声音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了那被他抓起来的少女,此时已经完好无损地坐顾家低矮的围墙头上。 他看到那女孩眼中的绝望与悲痛,以及最后朝他们看过来时眼中的愤怒与憎恨。 只见那女孩的视线迅速扫过所有在场士兵,似乎想要记下这些所有人的面孔。 而随即她翻身一跃,身影消失在他们面前。 白朗反应了过来,立马喊道:“追!” 便连残局也不顾,飞也似的朝那围墙跑了过去,翻身跃下后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顾怡面无表情地奔跑着。此时她似乎已经没有了哭泣的能力,心脏被什么东西沉沉压着,每一次跳跃都显得如此吃力。 她从小在这个城中村长大,对这里的巷子非常熟悉。如果她想要躲起来,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让这些人找很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躲。她只想跑,奔跑! 她绷紧了全身的肌rou,血液在体内急速流动着,愤怒在她心中发酵,让她的血液都快沸腾起来。 她疯狂地奔跑着,眼前依旧残留着顾钧倒在地上时的画面。那些喷溅在地面上的黑色鲜血,就像一个又一个可怕的恶魔,将她心中的愤怒与仇恨不断放大。 此时她体内的心脏怦怦地急促跳动着,好像快要支持不住她这样的奔跑。可同时她体内似乎又有一股力量,在她的心脏里不断撞击着,想要喷射出来。 这一刻,顾怡再也忍耐不住,怒吼出声:“啊——” 这声音听起来已经不再属于一个人类的少女,而是属于一头受伤的野兽。从那声音中透露出来的悲怆,却能够感染每一个听到的人。 白朗脚步一顿,随后咬牙朝那声音追了过去,可最后除了一对较深的脚印,却什么都没找到。 看到那脚印的瞬间,白朗下意识朝天上看了眼。虽然依旧没看到任何东西,可他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最后那个原本准备用来装顾怡的白色箱子,是装着顾钧的尸体离开的。 这一天这个染满了鲜血的顾家院子中,便只留下了一对痛失子女的中年夫妇。 只是今天在这儿发生的这件事情,却让城中村中的人津津乐道好久。 比如说,“顾家两个孩子都是怪物。一个死了,一个逃了。” “逃的那个你们看到了吗?背后长着那么多蛇,真是太可怕了!之前城中村中那些被杀的、失踪的人,肯定都是被顾家那女儿吃掉的。唉,造孽啊!” 白朗这天回到军队驻地时,脸色便很难看。 身旁的赵默犹豫着问他,“那箱子里的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给城北那边送过去啊!”白朗没好气地说道。 赵默叹了口气,却也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才好,于是转身便带个几人抬着箱子走远了。 至于白朗,那当然是要去接受上级的批评,并且还要写个万字报告了,弄不好可能还要受到处分。 “其实白哥当时是为了救我们——”抬着箱子的其中一个年轻士兵懊恼地说道,“我们太大意了,没想到这女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那些蛇头力量会这么大。” “我早跟你们说过,这些异变者身上的变化是不可预计的,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赵默说着,想到当时那女孩被砍断了蛇头之后的凄惨样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而紧接着,那白色箱子又映入了他眼帘。 其实他们准备这样的箱子,并不是为了要羞辱这些异变者。实在由于材料不够——那些足够坚固到困住这些异变者,又能抵御他们能发出的各种奇奇怪怪莫名其妙攻击的材料,只有这么点。 所以每一个都只能做得这么小——要知道制造这么一个箱子的花费,可能顶得上许多大老板的全部家当了。 他们准备这样的箱子以及之前的束缚带,都是为了能够在尽量保住这些异变者生命的基础上,将他们捕获。 可没想到这次还是死了个人。 这一场悲剧发生得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可他们一开始其实并没有想要伤害这个女孩,如果真的要杀她,他们早就开枪了。 但以当时的情况,如果没有他们准备在暗处的狙击手的话,他们所有人恐怕都得栽在那个城中村里。 只是最后想起那逃跑的女孩发出的那一声悲鸣,赵默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白朗口中的城北,指的是最近特别忙碌的火葬场。 几人抵达目的地,想要将箱子抬下车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劲。 “队长——”一个年轻的士兵面色古怪地看向赵默。 赵默沉着脸打开盖子,果然看到里面空无一物——不仅尸体不翼而飞,甚至箱子内壁也干净得一尘不染,好像有一条贪婪的舌头,在这箱子中一遍又一遍。 “这是怎么回事?”赵默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的尸体还是他亲手抬进去的,而这箱子从头到尾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可是如今为何什么都没有了—— 他脸上面色几度变化,最后却伸手将那盖子重新盖回,开口道:“再运回去,事情有古怪。” ~ 当顾钧在从睡梦中逐渐清醒过来时,还没有睁开眼,便感受到了那轻柔地吹拂在自己脸上的微风,也闻到了一股太阳的味道。 那阳光照射在人脸上的力度,是那么让人感到舒适与温暖,却也令他毛骨悚然。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随即便看到他曾经看了十几年的天花板展露在了他眼前。 顾钧瞬时脸色煞白,发了很久的呆,才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纯白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