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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被掷到桌上。“你现在知道他当初要走的原因了吗……”宋云深终于再提起了这么话题。如果萧征还不明白这个根源性的问题,那他真的没什么可帮的了。萧征愣了愣,想起了些什么,良久才断断续续道:“他……他叫我去检查艾滋……他知道我……我那晚上不该跟那个男的上床的对不对……所以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萧征盯着空了的酒杯神色哀戚。“还有呢。他当时肯定跟你说过什么。”宋云深冷静道。萧征有些茫然的抬起头,随后点了点头喃喃道:“他当时确实说过些话。他说……给一个快要干渴而死的人馒头,他能活下去吗,我还记得……”“知道什么意思吗。”萧征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对于你们之间,你以前怎么想的,现在又怎么想的,都说出来。”“以前……以前我总以为,我们到时间就会散,我也不可能……不可能在他身上……耗多久,他们也这么说不是嘛……所以我才跟别人上床了……我只是,我只是想确认我真的,是像我以为的那样……”萧征艰涩都陈述着。“理由还挺充分?”宋云深嗤笑了一声,“那现在呢。”“我想跟他一直在一起的……”萧征没有理会宋云深话里的嘲讽,垂着眼轻声说着,嘴角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浅笑。“他走了以后,我受不了的……那天晚上,他倒在我怀里,我……真的……”回忆起那个可怕的晚上,萧征的心里满是后怕,话也说不完整了。“所以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在分手的时候说了那句话吗。”宋云深无视了萧征泛起一层水光的眼眸,直截了当道。“为什么……我好像,知道了。”萧征自嘲地笑了笑,带着些鼻音,“他觉得,我只是……玩玩,但他当时,是跟我现在想的一样的……所以他才要跟我分手……对不对……”说到“玩玩”的时候,萧征的嘴里泛起了些苦涩的味道。“所以你活该。”宋云深平静道。宋云深的直接让萧征一时间有些狼狈,但又无法反驳,毕竟,这是事实……“萧征,你当时夜夜泡吧玩儿出轨,虽然我看不下去,但我一直没有说过什么对吧,我知道你就是这幅德行。但是现在我没办法不说。你要做人渣可以,没人拦着你,我也不是什么道德卫士,被你渣过的也不止这么一个,只不过这回严重了些罢了。但是你要渣,你就渣得干脆一点,现在来玩人渣回头的这出就没意思了,真的。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会让纪先生离你远远的,而且现在看来,不用别人说,纪先生自己就对你避如蛇蝎,这一点都不难理解。”宋云深这些话憋了很久了,这时候撂到萧征面前可以说是一点不留情面了。萧征定定地看着宋云深,原来连自己的好友都觉得他是个混蛋……“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萧征有些无力地用手覆住自己的脸。宋云深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家伙,最后看不下去了,抛了句“能怎么办,先把人找到,死皮赖脸跟他磕下去”。宋云深其实是不太想理这家伙的,但终归不能见死不救,况且鼓动这家伙多去碰碰壁吃吃苦头还算造福社会了。萧征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宋云深。“忘记一个人没那么容易,知道吗。趁他还没完全把你扔到脑后,讨他欢心让他重新接受你,够通俗易懂了吗。”宋云深觉得自己像在教小学生。“你是说,阿初还没忘了我,我还有机会对不对……”萧征突然笑了,然而这一笑在现下这种气氛中显得有些吊诡。可没过多久,萧征的脸又暗了下来。“可我,找不到他。”萧征喃喃道。“他的亲戚朋友什么的,你有没有认识的,去问问。”亲戚朋友……靳炀?萧征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目标一下变明确了。“我差不多得走了,阿钦二十分钟前从茶舍出来,现在应该快到了。”宋云深看了看表说道。萧征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也没注意他说了什么,直到宋云深起身略带笑意地唤了声“阿钦”,他才反应过来对方要走了。来人是宋云深的恋人孟钦,二十出头的年纪,比宋云深小了不少,却自有一派沉稳。“喝了多少?难受的话等下我去给你买解酒药。”萧征听孟钦如是说道。“就喝了两小杯,不难受。”宋云深笑得眼睛弯弯的。“嗯,那走吧。”孟钦嘴角微微上翘,继而偏过头对萧征说道,“萧先生,我和云深先走了,回头见。”萧征点了点头,那二人便转身离去。萧征看到孟钦自然地攥起宋云深的手,十指相扣后一起放进风衣的口袋里……在这之前萧征从未料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羡慕一对情侣,可事实就是如此,他是那么羡慕……萧征怔怔地看着他二人离开的方向,最后回过头苦涩地饮下一杯酒。不能再喝了……喝醉了就回不去了……宋云深喝了酒有人会来接他回去,可你喝醉了却没有人在你身边,他不会来的……没有人会来。可萧征越是这样告诫自己,手上却越是不停地倒着酒。可是以前喝得不省人事也没关系的啊……他总会来的不是嘛……萧征的思维已经不再清晰,记忆回到那些宿醉后有粥有温声有细语的早晨。萧征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忍着强烈的不适感他起床洗漱后出了门。名都花苑。萧征没有靳炀的联系方式,他只知道靳炀住在这儿,曾经尾随纪初和靳炀来过一次,幸好对此还有印象。萧征一直在楼下等到三点多才终于等到靳炀出门。靳炀穿了个拖鞋到楼下超市给自家闺女买星星贴纸,也是蛮拼的。只不过贴纸还没买到呢,就撞见了个不速之客。“靳……先生。”萧征有些不自然地叫了靳炀一声,毕竟前几天被对方拳打的伤才刚消下去。靳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好。皱着眉看着萧征等他的下文。“我是想问你一下,你知道阿初去哪儿了吗,我找不到他,挺着急的。”萧征谨慎地斟酌了一下字句。靳炀双手环抱着胸略带嘲讽地朝萧征一笑,继而说道:“我知道又如何。”面对靳炀赤裸裸的敌意,萧征一时有些下不来台,只得再退一步相求:“靳先生,真的拜托了……”“阿初想不想让你知道,你心里清楚。你跑到我这里来跟我磨你觉得有用吗。”靳炀冷淡道。“抱歉……”萧征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见靳炀头也不回地走了。萧征浑浑噩噩地回了公寓,靠在酒柜边就开始整瓶整瓶地喝。其间电话响了不知道多少次,却始终没